艰难压抑的混沌情绪骤然爆发,在黑暗里滋生出黏稠的欲望,许绥之一口咬住了身前人的脖颈,尖牙磨蹭着,似乎迫不及待地要贯穿皮肉。
他偶尔咬的重了,尝到了血腥味,就会抬起头观察猎物的反应。因为被压制着没能开灯,此时室内只有车道上时不时一闪而过的流光舔舐在这张脸的边缘,让安玉镜能短促地看清楚一点细节。
眉眼唇舌全都漂亮到了迷幻的程度,充斥着这样颜色的存在只会是异教邪神或者魔鬼,他从来不是大意的人,对此应该要心怀警惕的。但被这双眼睛看着,再虔诚的禁欲信徒和守贞骑士都会背叛他们的信仰。
安玉镜想,或许他一直都做错了,他根本不应该让许绥之出门,都是他的错,让他的神明被乱七八糟的东西觊觎了。
安玉镜轻柔地抚摸着埋在他颈侧的脑袋,他被困在墙壁和身体的狭小缝隙里,却显出掌控者的游刃有余,他微微侧过头,嘴唇研磨着许绥之的额头和发边,无尽的温柔里参杂着一点处心积虑的引诱,“怎么了,小绥?想要什么,跟哥哥说,嗯?”他明知故问道。
贴着的这具身体清凉舒适,许绥之烧得沸腾的头脑总算缓和了些,能听清他在说什么了。他稍微抬起一点头,晃了晃,试图完全清醒过来,当然还是失败了,思维单线程地跟着这句话走,身体间的缝隙被他的动作挤压得越发贴紧,蓬勃生长的渴望无处遁藏,他听见了一声轻笑。
许绥之不舒服,本能地寻找解药,他对这个药的反应不甚满意,锋利的犬齿这回叼上了柔软的脸颊,吐出来的声音含糊:“给我……难受……”
安玉镜爱怜地叹息,圈上他的腰,带着这个意识模糊的人踉跄地倒在床上。许绥之眼睛亮了亮,清凉的源头被他压着温驯得不行,还懂事地引导着他,现在很方便就可以吃药了!
许绥之刚要下嘴,又被捧住了脸,他正要皱眉,就听见这颗药在问:“我是谁?”许绥之迷茫地偏偏头,这个声音就柔得像要化成水,“宝宝,告诉我,我是谁?”许绥之费力思考着,想不出来,又着急地想动作,却被温柔地挡住,“虽然很可爱,但还是不可以耍赖哦。”
许绥之难耐地咬住他的手,埋到颈侧不断蹭着,这颗药轻笑着,放任他的催促,但就是不给他吃!他只好又去思考那个问题,经过艰难的思索,终于灵光一闪,凑到人的耳边呼出热气:“哥哥……好难受,帮我……哥哥……”安玉镜笑着张开手,把人整个纳进怀里。
……
混乱结束后,安玉镜摸了摸许绥之熟睡的微红脸颊,帮他掖好被子,简单地披上衣服下了床。体内的东西还没清理,行动间有些不适,身上被抓咬出来的伤口也微微泛疼,但他没有在意,站到落地窗前给刚才拨号失败的专属医生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