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迎面而来就是一脚,正正好好踢在了他心口。
冯承德虚胖的身躯直接被踢飞了出去。
那边守着的家丁茫然地站起身往这边看了一眼,见厢房门开着便重又蹲了回去。
老爷经常做这种事,折腾点动静也是正常。
秦川居高临下地看着草丛里仰躺着起不来身的冯承德,那眼神仿佛在看一摊烂肉。
“冯承德。”
冯承德艰难地捂着心口,灭顶的疼痛让他只能张着嘴大口吸气,眼前迷蒙一片,根本看不清秦川的面容。
“你,你是,谁?”
“来送你去死的人。”
冯承德挣扎着吐了一口血,“谁,谁?”
秦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转身回屋。
关门的动静又惹来家丁的一瞥,他嘿嘿一笑,继而又啐了一口,恨恨道:“又让这个老东西得逞了,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呸!”
殊不知他嘴里的老爷正躺在草丛里撑着最后一口气苟延残喘呢。
秦川拍了拍路景的肩,小声道:“路景,醒醒。”
路景烦躁地挥了下手,“走开。”
秦川笑了一下,稍稍提高音量道:“路景,你银子掉了。”
“什么?”路景一个激灵坐起身,“哪儿呢?”
秦川好笑地看着他。路景:“……”
他刚从沉睡中醒来,说话难免带上了软软的腔调,他气坏了,所以努力瞪着扰他睡眠的秦川。
“你干嘛?”
很像撒娇。
秦川眼神有点深,说话也不自觉带上了哄人的意味,“我们可以走了。”
路景睁大了眼睛,“事情都解决了?”
“嗯。”
路景立刻不生气了。
既然从县衙出来了,路景便没有选择住客栈,两人直接坐上了回双集镇的马车。
马车上,路景好奇道:“你是怎么解决的?”
秦川摇头,“我们运气不错,刚巧碰上了朝廷派来查他的人。”
“朝廷要查他?”
“嗯,听说贪了些钱。”
路景高兴道:“我就说吧,希望能把他抓起来多关几年。”
“咱们要不要把证据交给朝廷?”
“你的意思是……”
“就今天晚上咱们听到的那些,”路景认真分析道:“他和那个富商明显官商勾结,县太爷帮着富商抢我的配方,想必富商肯定给了县太爷不少好处,这里面必然有利益输送啊。”
秦川点头,“应该是。”
“那咱们要不要告一状?”
“我让小六去办。”
“好!”
路景突然又叹了口气。
秦川好奇道:“为何叹气?”
“早知道我们就该把那些珍贵食材带出来的,这下没人吃,岂不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