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安心下巨震,就连平素的冷静也仿佛不复存在,脸上也是一片惊异之色:“你......”
对方却又不再多说什么,而是打开轮椅下的一个暗格,取出一个古拙的盒子,伸出一只修长骨感的手来交给她:“殿下,这是你的,也许注定是你的了......言尽于此,希望殿下好自为之。”
睿安带着重重疑惑用右手轻轻打开木盒,却发现木盒里面只有一块小小的有着奇异纹刻的玉牌,正想再问一下对方,却发现那人已经驱着轮椅转弯,赫然就是准备离去的样子了。
“水梦先生?”睿安虽然心知这是对方无意多说,依然忍不住想知道的更多。
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又为什么说手里这块玉牌注定是自己的?
她......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殿下,请回吧。”对方并没有回头,而是背着睿安淡淡出声,然后睿安就看着她划着那木轮椅离开了她的视线。
睿安收回目光,看着手里的玉牌,这种复杂的纹刻,倒像是北方游牧民族的图腾,可是她仿佛在哪里见过......然而纵是她记忆力再好也想不起来了。
也有可能,是小时候在哪里看到过......睿安若有所思,合上木盒的盖子,也不欲逼迫对方,就出门去了。
一出门,蒹葭马上就着急地迎上来,“殿下!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睿安轻声安慰她,“走吧,我们回去。”
蒹葭欲言又止,但是还是压下心底的疑惑和问题,带着睿安出门,上马车,再回到驿馆里。
驿馆门口的护卫看到睿安平安回来,也是松了口气。
没等她到厅堂里,就听见泽哥儿激动的呼唤声:“萧姐姐!萧姐姐!”
看到他们在自己面前却因为自己的手上的伤还没好而小心翼翼地不敢靠近的样子,睿安眼里也多了几分柔软。
“让你们等了一天了,等我们晚上再休息一下,明天一大早就要继续出发了。你们可受的了?”毕竟两个小家伙没有出过远门,她有些担心。
“没事没事,萧姐姐放心,我们好着呢。”泽哥儿连忙拍拍小胸脯,像是在证明他很精神着呢。
“萧姐姐,你快去休息吧。”恩姐儿在旁边小声地说,大眼睛闪亮亮的,“我们三个都很担心你呢。”
三个?睿安挑了挑眉,看向双胞胎身后的路承昭,对方从她回来到现在就一直盯着她看,却一言不发,这是担心她的安危呢,还是担心她身上的伤口又破裂了?
听到恩姐儿的话,路承昭微微一笑,“殿下没事就好。”对方看起来好像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的样子,那么那先觉观就不是一个鸿门宴,那么,那水梦先生为什么要找殿下呢?
但是以他现在的立场,他是没有资格问的。他只能从袖里掏出一个瓷盒递给蒹葭,“蒹葭姑娘,这是承昭新制成的无暇膏,还请殿下收下。”
“那我就多谢路郎中了。”睿安也回以一笑,“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早些歇息吧。”
“好的。”双胞胎跟着大哥会去了。睿安也带着蒹葭回了房,还没坐下,就听见有人来敲门。
“笃笃笃”声微微响起,伴随着门口护卫低沉的嗓音,“殿下,是董驿官来了。”
“他来做什么?”应该说是主仆一心,蒹葭亦十分不喜这位驿官,甚至她还觉得对方看她的目光里也带着让她作呕的欲望。
睿安目光一转,落到刚刚放到枕边的木盒上,心里猜测对方可能是来打听今日的事情了。
“蒹葭,回他说本宫今日倦了,谁也不见。”自己又何必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蒹葭得令,走出去推开了半扇门,就朗声转述了睿安的话:“殿下今日倦了,吩咐我说今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