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
说完,谢子臣广袖一甩,果断转身走了出去。太子怒极出声:“谢子臣,你给孤站住!”
谢子臣停住脚步,听太子道:“你不让孤这样做,那你有更好的法子扳倒张怀盛吗?!”
“无。”谢子臣果断回答:“在下宁愿扳不倒张怀盛,也不愿如此冒险。”
“你这鼠辈!”太子怒骂出声:“枉费孤投注在你身上的一番心意!”
“告辞。”谢子臣也没接话,直接离开。太子看着他的背影,气头越发上来,将桌子上猛地掀倒后,怒道:“他这是瞧不起孤!”
一旁的侍从李良走上前来,扶着太子坐下,讨巧道:“这谢子臣啊,就是觉得自己聪明,瞧得上谁呢?殿下的意思,自然是最好的意思。”
“倒也不是如此,”太子情绪缓和了许多,叹了口气道:“孤就是觉得,这天下人都以为孤要保夏三娘的时候,孤杀了夏三娘,那谁会怀疑孤呢?”
“殿下说的是,”李良给太子揉着肩:“谢四公子就是担心得太多,哪里有殿下这英雄气魄?若凡事都瞻前顾后的,又怎能成就大事?那司马懿不就是想得太多,畏首畏尾,这才中了空城计吗?依照奴才说啊,这谢子臣毕竟是个庶子,太不中用了些。”
“你说的对。”太子叹了口气,颇有些惋惜:“毕竟是个庶子。”
说着,太子拍了拍李良的手,吩咐道:“去找个东宫放在其他宫里的探子,吩咐他出去和城郊外的甲子队接头,让甲子队今夜伪装成张御史的人杀夏三娘,务必要做得干净。至于张御史的信物……”
太子沉吟了片刻:“先等一等,叫王曦来。”
李良应下来,转头又去通知王曦,王曦很快赶到了东宫,恭敬拜见太子后,听太子说了他的计划,不由得皱起眉头:“殿下对张御史之恨,竟是到了如此地步?”
“阿曦不知,”太子叹了口气:“张怀盛已参我多少次。其他不说,就近来徐城水利一事,便让孤折了荆州一半的人马。有张怀盛在御史台,孤寝食难安。”
王曦垂着眼眸,认真思索着:“如殿下所言,如今会想到殿下杀夏三娘的人,必然是极少的。若殿下能处理得干净,这当然是一件好事……”
“那曦以为如何?”太子急切寻求答案,王曦沉默了一秒,随后道:“若夏三娘一事果然是假的,或者如殿下所说,夏三娘手里并无铁证,那么此事的确无法扳倒张御史。”
“但殿下如果坚持认为张怀盛必除,如今唯有两个方法,第一个是我们伪造证据给夏三娘,让她继续告。”
“这太难,”太子果断道:“别说我们的证据本就是假的,哪怕是真的还要防着刑部的人串供。夏三娘一事十有**是假的,十五年前的恶事,我们伪造证据难度太大,也太容易被揭穿。”
“那么,”王曦笑了笑:“殿下的法子,的确是杀张怀盛唯一的方法。”
“凡事都有风险,”王曦张合着手中折扇:“就看殿下觉得这风险值不值得了。”
“我若要做,你觉得如何嫁祸张御史更合适?”
“张御史家买的都是云锦绣庄的布料,张夫人好香,近来家中调香都是柑橘香。”
王曦抿了口茶,淡道:“杀三娘即可,留下他儿子吧。”
太子点点头,王曦接着道:“要动作就要快,等各处都注意到夏三娘,再动手就越发麻烦了。”
说着,王曦抬起头来,认真道:“就今晚。”
王曦太子派人出去时,张怀盛坐在三皇子府的上座上,放下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