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小木门轻轻合上了缝隙。
第六层寂静无声，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
……
顶楼比第六层还要小上很多，两人大致扫一眼就能看清楚顶楼的全貌。
这里没有窗户，只有一颗被挂在穹顶的圆润灵石静静地散发着光芒，让整个阁楼亮如白昼。
这里没有任何藏书，反而是挂了些与藏书阁毫不相关的东西，很奇怪。
有一些灵兽的毛皮，看着像是狐狸什么的。
更重要的是，这里挂满了空空的剑鞘，里面什么也没有。
把他们带过来的藤蔓缓缓消散在空中，沈宜修和江染根本分不清楚这藤蔓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还好么？”
江染见藤蔓松开，立刻将沈宜修圈过来。
沈宜修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刚刚虽然感受到了窒息感，但藤蔓却并没有再他的脖颈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抬眸看着江染，安慰道，“放心，我没事。”
“那藤蔓不像是实体，反而更像是……”
他蹙了蹙眉，“灵体。”
凭空出现又消散，还没有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任何伤痕，也只有“灵体”这一种说法可以解释了。
沈宜修打量了周围一圈。
这里像是一个小阁楼，四棱锥型，墙上各色各异的剑鞘密密麻麻，塞满了四面墙壁。
“阿染，你知道你们灵山剑宗有这么个地方么？”
江染摸了摸鼻子，沉默地摇了摇头。
他只在地下几层看过书，之前他独自一人在第六层也从来没有发现过这种情况，今天是个例外。
“曾祖只跟我说过，不要来这里，却没告诉过我为什么。”
正当两人双双沉默、思想卡壳的时候，身后的一柄剑鞘突然颤动了一下，镶嵌在上面的一颗庭芜绿晶石突然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它发出一阵笑声，在空旷的阁楼里显得鬼魅又阴森，吓得沈宜修连忙躲到江染身后。
青年在江染肩头探出一个脑袋，欲哭无泪。
“是不是闹，闹鬼了啊！”
他最怕鬼了啊！
江染忍俊不禁，原本的担心和不安此时此刻全都灰飞烟灭，他安抚沈宜修。
“没事的，也有可能是……剑灵？”
听到这个解释，沈宜修恍然大悟，立马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不好意思，连忙站好，轻咳几声，缓解自己的尴尬。
晶石发出声音，“这个好看的小娃娃是纯阴之体？”
这次是实实在在的声音，虽然仍旧雌雄莫辨，但不再是意念传声。
沈宜修心下震惊，他勉强镇定，伸手摸了摸腰间雕着朦胧宝珠的玉佩。
“您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是……”
庭芜绿晶石声音严厉了几分，“我讨厌说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