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屠龙这件事,虽然没有得到回答,但根据路明非跟其他杂役套话,貌似这个修真世界里不像原来那个世界那么危机四伏。
据说,天下只剩下一条龙。
而上一条龙,死在楚子航的手上。
那是一个叫夏弥的姑娘。
路明非蹲在房门前想,如果夏弥在,那诺诺会不会在呢?
红发的姑娘,男孩不由自主想起他的老大,金发,冰蓝色的眼眸。不知道能不能再见。
他站起来,端着热水去楚子航的房间,其实修仙的人压根不需要这些,随手一挥就完事了。不过楚子航一向家教很好,他需要这样的礼节,当然,路明非也可以觉得,是他的师兄在给自己创造价值,不然他这个伺候天才的外门弟子不就没用了?
杂役是干苦劳力的,而但凡能进入山门的,都是弟子,像路明非这种废材,即使进了楚子航的寝宫,也只能勉强当外门弟子。
楚子航已经穿好衣服了,修仙之人少有让人近身的习惯,所以君焰殿的仆从少之又少。
青年站在那里,而路明非拿起帕子,拧干水后递上。
楚子航说:“今日去探查情况,你要一起去吗?”
“我?”
青年的黑发被水汽沾染了一点,湿润落下,很快干爽了。
“他们带了那么多拖后腿的。”
不差我一个是吧。
路明非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师兄是怕他无聊带他出去玩吗?也挺好,反正他自己也准备找个时间出去好好看看的。
就当旅游一把体验风土人情了。
因为路明非没有灵力,他只能让别人带,其实也有“拖后腿”专列,不过路明非还是选择了和师兄一起。
比较有安全感。
……个鬼啊!
话说这个世界没有对御剑飞行限速吗!
青年好像感觉到了路明非的不适应,他没有慢下来,但施了一层灵力,覆盖住了他们。
路明非突然脑抽地说:“是不是我把你抱紧一点能省灵力?”
那能省下多少,对于楚子航这种级别的人来说,这点灵力的流失和呼吸差不多,一秒钟不要就恢复过来了。
但男孩的确是对他蛮关心,虽然楚子航不知道这种关心从何而来,于是他说:“现在也可以抱紧。”
路明非想打喷嚏,总觉得怪怪的。
大概是楚子航被古人同化得有点奇怪。
他们并没有直接去那个据说是最后一条龙所在的雪山。
那是一个巨大的山崖,无数人聚集在一起,而在正中间有一个台子。
御剑之下的高速,让路明非的眼前只是草率地闪过一抹红色。
男孩大声说:“那是谁?”
楚子航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你喜欢人家?”
路明非说男的女的都不知道呢。
青年拉住路明非,让他不至于狼狈地摔成肉泥。
“我看你男的女的都可以。”
谁说的?
路明非寻思:师兄变古人以后思想还开放了不少。
不过楚子航原来就是那个性格,别说路明非出柜了,只要不是路明非对他有非分之想,估计楚子航都会说祝福你。
人压根不在乎。
他在乎什么?
路明非觉得他挺在乎夏弥,家人,然后是天下苍生。所以说这种人就天生应该当拯救世界的勇者。路明非觉得自己当师兄身边端茶倒水的人也不错,更何况这里连游戏都没得打,这对于一个宅男来说是灭顶之灾。
但那个红发姑娘还是在这里见到了。
的确是,诺诺,陈墨瞳。
路明非在剑稳稳落下以后就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跟师兄嘱咐:今天晚饭我先不回来了,带了竹米年糕,要吃热一下!
楚子航:我们修仙的人可以不吃饭。
但是人已经跑出去了,楚子航对于路明非的感觉很奇怪,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个人对自己算得上是真切关心,而且他还真是废材一个,一点灵力都没有,很容易被捏死。
不过路明非身上还带着君焰剑,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
让他去玩。
“诺诺!”
红发的姑娘一身长衫也明艳飒爽,身上有一层软甲,看起来其实更有一点异域风采:“小友你是?”
路明非想还好她不认识自己,这样他就可以重新做一次自我介绍,他们重新认识。
在男孩酝酿了好久的自我介绍之前,一个人握住他腰上的剑:“君焰殿的人?”
然后是那种熟悉的霸道天成的姿态,男人搂住路明非的肩膀:“兄弟,你想来我们秦国吗?”
金发天然地晃动人的眼睛,而路明非并没有唐突生出那种勾引大嫂的卑微心虚感,毕竟这种感觉他早有了。
“老大,话说你不是外国人吗?”
看了一眼恺撒身后打着“秦”的字号大旗的人,也的确都是异域脸孔,看来是和秦始皇的那个秦重名的国家。
恺撒对于这男孩的自来熟有点意外,毕竟在他的位子上,想巴结的人多了去了,但的确是还没有人这样对他,好像真是只当做一个好兄弟一样。
尊贵的君主产生了一点兴趣,他问路明非:“你怎么认识诺诺的?”
路明非说还没有认识。
其实某衰仔已经努力控制自己了,但耳尖还是红了一点,这也是宅男的通病,在喜欢的人面前上不了台面。
于是恺撒哈哈大笑,他说:“这是我的未婚妻,有眼光。”
而陈墨瞳只是对他们笑了一下,去干自己的事了,好像压根不在乎这些。
路明非听到这个熟悉的字眼,压根一点更多的波澜都没有,还好没结婚,不是吗?
不然在这里,难道要楚子航御剑飞行带着他去人家婚礼上捣乱吗,打爆别人的囍字什么的,也太搞笑了。
路明非也只是想了一下,就像那个世界里一样,所以他对楚子航,至少有一个人真的在乎他,真的愿意为了他说出那样一句话,哪怕那一点都不道德。
爱情是不讲道德的这种话,路明非还说不出口,所以他只能在心里想一想,就这样想一想,路明非的精神胜利法算是强大的,哪怕他在行动上什么也没做,至少也能哄得自己开心了。
为了能更接近诺诺一点,路明非答应了恺撒的邀约,留在了秦国这边的营地。不得不说屠龙行动还真是声势浩大,连聚合都要等个五天,昨天楚子航发现他,就是,路明非又开始有点……心虚加愧疚,要不是他废材,师兄才不会这么处心积虑干这件事吧。
看到那衰仔的表情,楚子航说:“不为了你我也会做的。”
“天下等级之分,待龙死尽,就只剩下灵力了。”
如果真的可以研制出激发常人灵力的药物,也许就能改变这一现状。
路明非又开心了:当小白鼠欧耶!这种事我擅长!
青年摇了摇头,而路明非就握着蒲扇蹲在旁边,等他师兄的丹药大成。
剩下的整整三天,路明非一直等他的师兄出关。
不一定要带着那种一听就高大上的药,反正这种事总有人去做的。
对于路明非来说,好像永远都是师兄比较重要。
楚子航出来的时候,路明非靠在门边睡得正香,偌大的天地之间,这样恢宏浩瀚的洞天福地之间,只有小小一粒人影。
让男孩看起来蛮可爱。
楚子航没有叫醒他,想必是等久了,睡得很香。
那丹药还没有成功,楚子航在这几天里只练出无数废品。
可废品也是有价值的,楚子航隐约觉得自己摸到了什么脉门,只是现在有要事,等到下次有时间了再试不迟。
男孩被青年背起来,路明非毫无知觉,他真是很累了。
而楚子航这个真真正正劳累了三天的人却背着他,也莫名有一点喜感。
有一点温馨。
青年为他擦了擦脸和手,然后轻轻吹灭蜡烛。
他离开路明非的房间,却一步步走到迷雾里。
那是无边无际的水,无边无际的幽暗,如冰封般的冷。
女孩在那里,紧紧伫立,心口一把刀,仍然插着。
夏弥笑着看他:还不休息?
楚子航说有点睡不着。
那件事虽然困难,但他勉强算是摸到门槛,自然兴奋。
那个女孩有小虎牙,笑着恭喜他:真不错啊,楚大侠终于要拯救世界了。
楚子航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一动不动,没有前进,没有后退,只是停留。
而女孩说:回去睡觉吧,很晚了。
“你的那个师弟看着还蛮可爱的嘛。”
楚子航下意识想点头,是挺可爱的,下一秒就回到了现实。
什么都没有,只有他自己,只有一方月亮,还有楚子航自己的影子。
青年唐突生出那种莫名的情绪,他折返回去,想去看看那个有点傻傻天真的师弟。
路明非睡得很香,四仰八叉。
而楚子航没有爬上去,他坐在男孩的床边,听到那种轻微的呼噜声。
终于有一丝安心。
脚边有什么,习惯了修仙世界随时随地发现新惊喜的路明非,还是被震惊了。
“师兄!你怎么不上来睡觉啊?”
青年还在打坐,而路明非已经直接从床上起来,把他扑倒在榻上了。
被子盖好,男孩絮絮叨叨的:别修仙了就神神秘秘的,身体重要啊师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坏了你未来媳妇会怪我照顾不力的。
楚子航莫名想笑,他说:“修仙之人应远离七情六欲。”
男孩的亵衣乱七八糟,露出里面白皙肌肤,纤细玲珑的锁骨,也完全不在意,打个哈欠:“什么嘛,你怎么一副老道士思想,修仙的人应该更讲究道心什么的,一直禁欲道心会很容易破碎吧?”
是吗?
楚子航面无表情想了一下,他杀了夏弥以后,一样活得好好的。
青年认为路明非的说法不成立:“那还是那个人的道心太不稳了。”
路明非摇摇头:“得了,师兄你好好休息,我去煮饭,煮好了喊你吃。”
唉,想当年天天吃泡面的死宅也终于学会了做饭,路明非不得不说环境的确是能改造人的。
有男孩的体温环绕,楚子航想自己不是会贪恋这点温度的人,但依旧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白米粥和一只烧鸡,还有一碟小青菜。
路明非吃得很香,毕竟他自己亲手做出来的,一边做一边还不敢偷吃,更饿了。
当然不是他不敢偷吃,楚子航也不是在乎这点东西的人,主要是师兄为了他和黎民苍生忙活那么久,他要是做点饭还偷吃,那路明非觉得自己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回到仕兰中学他会被那些爱慕楚子航的学姐学妹们撕碎的——如果还能回去参加什么校庆典礼的话。
“很好吃。”
路明非点点头说出那句经典台词:“好吃你就多吃点。”
莫名有一种诡异的……家庭温馨氛围。
某衰仔强烈抗议自己在自己心中突然出现的三好家庭妇女形象。
但是师兄是真的像一个家庭贤夫……
“想什么呢?”
路明非说:“想以后谁能嫁给你,真是三生有幸啊。”
楚子航说指不定是不幸。
男孩捧着脸颊,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
他想吐出来的那个词不是能拿来开胡咧咧跑火车的玩笑的。
夏弥。
你是因为夏弥死在你手里,所以觉得不幸的吗?
这句话无论如何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路明非也没有资格去想到底幸还是不幸。
他只能闭上嘴,给他的师兄多夹点菜。
天南地北双飞客,路明非想,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夏弥是以一种怎样的姿态来到的,也许是一个活泼的可爱的小师妹,夏弥总是活力满满的样子。
虽然有的时候爱和他一样说点烂笑话,但从夏弥那张有小虎牙的嘴巴里说出来就比他这种衰仔说的要动听多了。
总是悲剧,关于楚子航,实在是太多哀伤。
但他的师兄的确是天性坚硬,甚至连顽固也不足以形容,只剩下坚硬。
一块顽石尚且要经历沧海桑田,最终总会变了样子,但楚子航不会,好像从开天辟地,神说要有光的那一刻,楚子航就已经成形,无畏无惧,活着,就是一把无形的刀。
正是因为无形,所以不会变形。
永远坚硬,永远锋利。
砍向他所不认同的所有罪恶。
本次浩浩荡荡的集合完毕后,众人向雪山靠拢。
楚子航还是一副面瘫表情,好像早就意识到了这次出行的徒劳无功。
“回禀众位大人,那雪山之中空空如也。”
路明非在楚子航后边想,那条龙还挺清流的,居然没整点宝石啥的。
聚集了这么久,路明非原来以为没找到龙大家就算了,直接一哄而散。结果事实告诉了他,人类就是可以把任何活动都拿来取悦自己。
他们还在一起开上趴体了,路明非无所谓,他和师兄说了一声以后就出去逛了,反正身上有君焰剑在。
也不知道天寒地冻的,哪里来的一片地,还有特么的地瓜。
路明非身上没有灵力,楚子航找了最好的衣服给他穿,他也起码穿了三件,还是有点冷,现在看到地瓜这个东西了,就想着要是能烧一个,抱在怀里一边啃一边暖手该多爽。
男孩看了看,四下无人。
又看了看,没人。
路明非走了两步,然后回头。的确是没人。
但是路明非就是这个德行,连偷个地瓜都要犹豫半天。
算了,晚上再来。
而且他还不放弃,一边提心吊胆,一边想着怎么怂怂安全地把东西拿到手。
夜深人静,楚子航白天被那些修仙世家的人拉着应酬了好久,他是修炼狂,一天不修炼心里就不舒服,现在正在打坐。
某死宅偷偷跑出来,在冰冷月色之下潜入地里。
地瓜马上就要到手……
路明非的手上一冰,皎皎月色之下,一双灰色眼眸和他相对。
对面那男人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你也是来……
“芬格尔!”
那男人好像反应了一阵:“这名字还挺好听,有一种异域风情。”
路明非已经兴奋地拉着他的手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芬格尔的手还挺冰,现在又暖和起来了。
“你现在干啥呢?你也饿了?来我们一起吃。”
出了那片地路明非才发现芬格尔的头发很长,几乎要到脚踝,灰色发丝在月下有一样的冷意。
“你要烤了吃?”
路明非点点头:“你没吃过烤红薯啊?”
想一想这里的人好像身份都和原世界的对应,芬格尔本身家境也不差,想必这个修仙世界里他也是哪个大家族出来的弟子,没吃过烤红薯也是正常。
于是某死宅心生恻隐:“这个烤好了先给你,我吃下一个。”
火光下,芬格尔和他一起坐在树下,男人明明是一副成熟英俊的脸孔,但眼神好像就写被驱逐的高手,掌门对主角说,宗门已经决定,让二师弟接手你的工作。”
男孩思考片刻:“还可以写九州是一滴水,我们希望它变成海洋什么的,然后创始人之间翻脸,其中一个人带着公章和账本逃跑,被子还留在了另一个人的家里,可以马上拍成电影中国合伙人上映美国了。”
“没有风格青春伤痛一点的吗,这些不是我的口味。”
路明非长叹一口气:“那就一个傻子宅男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网友,在她的鼓励下决定和一直暗恋的女孩告白。”
芬格尔说:“蜘蛛网上吗?我记得这里没这么大的蜘蛛精。”
男孩在他身边哈哈大笑,差点笑得滚下床:“这是一个很好的冷笑话,虽然有点过时了。”
“好了芬格尔不胡咧咧了,明天我们去吃冰淇淋吧。”
“你要吃现在就可以。”
路明非坐起来:“真的?”
男人没有坐起来,只是摊开手,很快聚集起一层雪。
芬格尔挥了一下手,那些雪比太阳下融化还快,极其迅速地消失不见了。
“我要吃草莓口味的。”
“草莓是什么?”
“我要吃西瓜口味的。”
“这个季节还没出来。”
“好吧我要吃苹果口味的。”
芬格尔把被子掖紧,让两个人之间的缝隙被填满,他说:“好,明天就做。”
“苹果冰淇淋嘿嘿……”
虽然男孩好像也有很多心事,但有的人就是天生心大,能活到今天就活到今天,能活一天是一天。
路明非睡得很快,而芬格尔在他身边,眼睛也慢慢闭上了。
有一阵古怪的灵力波动,不过对于芬格尔来说,也是因为他实在是太过强大,所以才能察觉到,想必这个世界上能够察觉到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不是因为强大,而是一种被阻隔的弱小,十分微弱。
少年的金色眼眸淡淡的,而芬格尔无动于衷。
很快消失了。
他们有钱又有闲,于是就到处乱逛,反正虽然他路明非是废材,芬格尔的武力是很高强的,一切打让芬格尔挨,一切头让路明非出。
终于在拯救了第十二个良家失足妇女以后,芬格尔忍不住踢了一脚路明非的屁股:“你没发现我们被当冤大头了?”
好像是。
虽然那是师兄的银子,但路明非小时候也是被老师教导过三讲五美的中华优秀传统美少年好吗。
芬格尔:美那个字可以去掉。
总之他们开始低调做人了,毕竟打架还好,一直被骚扰可就不爽了。
芬格尔干脆抱着路明非飞了一段路,在空中他们穿过云层,俯瞰整个版图。
男人在靠近路明非的时候,身上总是温暖的,在冷飕飕的高空中,即使有灵力保护,路明非还是抱紧了他,毕竟御剑飞行脚底下还有东西呢,这个是纯靠芬格尔的人力了。
芬格尔好像终于看到一个不错的落脚点。
当他们慢慢落下时,四周的居民都跑出来看热闹了。
叽叽喳喳的听不懂的话,金发碧眼和深轮廓。
路明非一把抓住芬格尔:“你把老子带到哪里来了!!!”
而在一干外国人里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金色长发的帝王。
恺撒对着路明非微笑了,而芬格尔有点古怪地看着他们。
还说没有一夜情呢。
“老大,有没有冰淇淋!”
无需恺撒吩咐,仆人已经优雅后退,去取路明非要的冰淇淋去了。
男人说:“来大秦玩吗?”
“差不多嘿嘿。”男孩四处张望。
恺撒把酒杯放下,摇摇头:“诺诺也出去玩了。”
路明非:旅游就是这样,你去别人玩腻了的地方,别人去你玩腻了的地方。
见到男孩肉眼可见的低落下去,芬格尔想,他还真喜欢那个红发姑娘呢。
但是恺撒对于路明非的态度的确奇怪,不是情敌,也不是单纯的朋友。
床笫情人?
芬格尔看一眼虽然单薄白皙但的确是个男孩的路明非,感觉自己被雷到了。
来了尊贵的客人,那自然是要设宴招待的,看着眼前的酒杯,路明非记得那次喝恺撒给的酒感觉还不错,也没有宿醉什么的,想必一定有点什么奇妙效果。
就是做春梦了,而且挺奇怪,这次估计不会了。
路鸣泽:蠢死了别让我给你收尸。
算了,他想收也收不了来着。
芬格尔把一杯倒的男孩架进房间,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虽然随手动一动法术就可以清理干净,但芬格尔这个时候突然想换一件衣服,于是他进了屏风后面。
门被推开。
芬格尔的修为精深,如果不想让人察觉到,恐怕谁也捉不到他的行踪。
屏风上有孔洞,哪怕是兼职狗仔的男人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行为真的有点猥琐,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于是他看到那金发的男人靠上去,慢慢脱下男孩的衣衫。
路明非这次没有上次那样迷乱,想必那伐经洗髓的药物的确和酒水相冲撞了,所以他还有点意识,也好,恺撒不想强迫别人。
男孩睁了一下眼睛:“老大你来了……要一起睡吗?”
说着还给男人让了个位置。
芬格尔和某小恶魔几乎是同步摇头。
蠢死你得了。
恺撒说:“有人跟你睡过吗?”
男孩嘟嘟囔囔的:“可多了……师兄啊,芬格尔啊你啊……”
男人的手往下,他一只手搂起路明非,另一只手带着暧昧的温度蔓延向男孩的腿根:“是这种睡。”
路明非一激灵,但再激灵也不可能直接从恺撒怀里跑出去,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清醒了:“没有。老大你……”
“我帮你破处怎么样。”
路明非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消退,恺撒就带来了这种爆炸般让男孩害羞和无地自容的话。
男孩说不出来话,被恺撒捏住下巴堵在唇舌之间了。
这种暧昧的氛围几乎是半推半就,路明非想自己是太舒服了还是觉得太害怕,总之对于恺撒,这个他喜欢姑娘的未婚夫,他是真心实意佩服的。
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就算是穿越,就算是一场梦,他也不应该接受。
但恺撒的动作在强迫他接受。
路明非不得不接受。
男人的腿压进路明非的双腿之间,让本来就喝了酒的男孩更加没有力气,没有可以支撑的地方。
只有恺撒,这个君主在路明非身上体现他的王者之姿。
路明非只能倚靠着他。
很快衣衫落尽,说来也奇怪,路明非这样大咧咧的人,居然在芬格尔身边没暴露出自己的秘密,还是直到这一刻,芬格尔才明白的。
看得清清楚楚,男孩的柔软白净的下面,那颜色浅粉的器官。
恺撒知道怎么让人快乐,他将男孩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揉搓着路明非的细嫩之处,那里自从上次与恺撒相离,再也没被触碰过,路明非当了一辈子直男,把他毙了也不会在清醒的时候碰自己的那里。
现在只有恺撒碰过。
路明非敏感得不行,恺撒还没揉两下呢,他的身上就开始抖,眼睛也有点睁不开的样子,开始泛湿湿的光了,男孩想推开他。
“不行,老大……你出去……”
恺撒的地主之谊在此刻荡然无存,他欺上去,没有吻男孩,只是脸颊之间的摩擦,也在这个地方足够暧昧了,男人告诉他:“这里是我的国家,我的土地,我的臣民,你只能臣服。”
臣服……可明显路明非还不服气,他想挣脱开,可别说他喝了酒,就算清醒的时候也压根挣脱不了,毕竟他一点灵力都没有,只有任由人欺负的份。
最该死的还是腰间的君焰剑,它没有反应,那只能说明两个可能性。
君焰剑觉得路明非没有受到生命威胁。
路明非自己也没有那么不乐意。
估计是两者都有吧,路明非自己反正是不承认的。
见到男孩的视线转移,恺撒笑了一声,把那把有点碍眼且碍事的剑扔在地上。
路明非想去捡,被男人直接扑在了床上,柔软的床榻这个时候却并没有让人感到那么舒适了。
男孩被压在金发男人身上,捂着自己的嘴掩饰声音。
路明非的腿被恺撒并拢起来,男人压在他的背上,性器炙热地从他的腿根间穿插,中间隐隐约约会碰到男孩的花穴。
路明非的下面很快湿了,而这种快感是清醒的路明非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他忍不住了,只能低下头,把头埋进厚厚的被子里,手紧紧攥住被单。
“老大……难受……”
恺撒在床上一向是体贴的完美情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路明非,总是想作恶。
男人捏住他的脖子,这已经是克制的结果了,他怕把路明非吓哭了。
几乎是把男孩拎了起来,让路明非自己好好看看,他下面已经湿成什么样子了。
“随便碰一下就湿了,真的难受吗?”
男孩想蹬开他,想离开,但脚踝被男人扣住,就算不是这里,任何一个地方都会被恺撒禁锢住,因为他是那样一个高贵的君王。
“好了,不会欺负你。”
恺撒的手摩挲男孩因为莫名快感而湿润的眼角,他解开裤子,坐在男孩上面。
“让本王伺候你,这是你的荣幸。”
而路明非现在好像才想起来,恺撒是说的“帮你破处”来着。
男人的金发落下,如丝绸在日光下的丝丝缕缕般耀眼,衣衫解开,肌肤白皙无暇,身材精悍美丽,猎豹的强壮,狮子的高贵。
恺撒摸了摸路明非的脸颊:“忘记一切吧,只想着我就好。”
这句话的适用范围,也许不止今天。
路明非完全被吓傻了,但他的下面因为男人刚刚的刺激还硬得很。
其实某死宅的性器也算是可观,而且颜色和下面一样,浅浅的可爱,只是之前压根没机会给别人观赏而已。
恺撒看着那东西也觉得,他当承受的那方不算亏。
再说了,玩路明非可以,玩到哭也可以,但留下后遗症或者什么心理阴影就算了。
男孩的花穴明显发育得不如鸡巴好,花穴太小了,恺撒是知道自己的尺寸的,就算进去了估计路明非也已经痛得半死了,不如让他爽一爽。
话说他之前没想过当下面的,现在看到路明非这傻傻的小样,居然觉得也还行。
挺好玩。
恺撒也没做好准备,他牵起路明非的手,带领他往自己的下面走。
“恺撒、我、不行……”
男人就差挑起他的下巴亲一口:“乖,男人不能说不行。”
好吧,虽然现在有点诡异,但总比刚刚那副他要被强奸的样子强吧!
路明非顺着恺撒给他指引的路线,指尖动起来的时候努力回想之前那些岛国动作片,虽然路明非性取向一向很正常,但混迹网路久了什么没见过,这是属于网路宅男阅片量的光辉一刻。
这位君主的后穴紧紧吸着路明非的指尖,让男孩的脸更红了,很潮湿,很热,而且还紧紧吸着他。
恺撒对于这种事一向不加掩饰,他喘息着,偶尔低下来舔舐路明非的纤细锁骨,或者男孩的白皙脖颈。
好像摸到了一个微微的突起,坐在他身上的男人抖了一下,而路明非人生第一次在现实里有这种大获全胜的快乐。
他继续触摸那里,直到恺撒已经软下来的鸡巴又硬挺起来。
变成三指的时候,男人有些痛苦地呻吟,可看表情又明明是愉悦的。
路明非小心翼翼问他:“可以吗……”
而恺撒只是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还不快点……”
好吧,看来男孩的担忧也是属于处男小心翼翼的一部分。
恺撒的后面已经完全湿滑,说实话路明非的手指到现在还是湿的,他特别想闻一下那是什么味道,又怕恺撒笑话他处男。
男孩的浅色性器顶在穴口,两个人都有点不安地躁动着。
金发男人微微咬牙,金色发丝贴在男孩的赤裸肩膀之上。
他的冰蓝色眼眸也有点湿润了。
终于慢慢进去了,恺撒忍不住地咬住男孩的肩膀,但已经克制了,其实更像是吸吮。
这个环节路明非熟悉,他需要有一点受虐,那没有关系,于是忍耐着,慢慢地进入,当他的性器没入了大半时,男孩终于开始抽动起来。
恺撒抱住他的肩膀,吻也从肩膀转移到了他能吻到的所有地方。
路明非的乳尖,因为该死宅的常年不运动,那里稍微有一点脂肪,但也因为路明非的单薄纤细,其实更多的是薄薄一层肌肉。
男人的唇齿咬上来,而路明非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想着那些岛国片里,好像也没有哪个女主角会咬男主角来着。
算了,现实总是和虚拟里有一点出入的。
当终于活动开了一点以后,路明非想起一开始给男人摸的那个地方,他开始寻找,简直是无师自通地用性器撑满了恺撒。
鸡巴在后穴里磨蹭着,任何一点微小的弧度都会带来感觉,何况路明非找到了恺撒的敏感点。
男孩喘了一口气,而恺撒将自己的呻吟压进了他对路明非乳尖的蹂躏里,这是一个君主的骄傲,无可厚非,路明非也不是那种虐待狂,非要别人叫出来的那种。
终于抵在了那小小的突起之上,男人和路明非同时喘息着。
恺撒是因为路明非摸索到了他的敏感点,路明非则是因为……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乳头好像来感觉了。
刚刚男人用了一点牙齿轻轻咬,路明非的脊背过电一样发麻。
而恺撒笑着捏一下男孩另一边没有被自己宠幸的乳头,虽然没碰,但也已经硬了起来。
“把你的奶子玩爽了。”
路明非想真是够了,怎么有的男人当兄弟的时候还算是文质彬彬的,在床上野成什么样了。
恺撒却不打算放过他,男人的手向下,手指触摸到他们交合的地方。
“下面也更硬了。”
男孩满头黑线地拉住恺撒的手腕,难得强硬地顶入进去,让恺撒那种帝王式的高高在上之感削减下来。
恺撒在他的身上喘息。
英俊的男人,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水,有些双目无神,那双冰蓝色眼眸,这个时候居然绽出更加美丽的脆弱。
路明非说:“有那么爽吗?”
只是单纯地疑问句,虽然他也被恺撒吸得很爽,但毕竟是第一次看到老大这样失态的神情,以前他们做任务的时候有过很落魄的样子,但恺撒就是天生的贵公子,再刺痛他也保持着贵族风范。
男人吻了吻他的耳垂,轻声说:“留下来当我的王后如何。”
路明非想,果然很爽。
路明非没想到自己有拔吊无情的那天,毕竟那些galga或者那些动漫里,他曾经不止一次幻想如果有了一个爱人,他一定会好好对待她,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她。
可现实是他落荒而逃了。
楚子航是落子无悔,恺撒是不需要悔,那路明非就是一边后悔一边下棋,永远在后悔上一步,可这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
他们都是人中龙凤,对于一个寄养在亲戚家的衰小孩来说,敢于在人生这个棋盘上落子,就已经足够有勇气了。
就算一直在后悔,好歹也走在这里了,好歹也活下来了。
那就只能继续走,继续后悔。
芬格尔抱紧怀里的人,路明非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芬格尔想也知道他的心情不好。
毕竟失身了,还是跟个男人。
路明非说:带我多玩一下吧。
于是芬格尔转向,向上穿梭,直入云层,一直翱翔,让路明非以为自己要被带到天边去。
一崖极其高昂的山头,云雾环绕,他们坐在上面,就好像第一次见一样,烤着红薯坐在一起。
芬格尔生起火来,然后路明非从储物袋里拿了两个果子出来,再取了只鸭子,已经腌制好了,只需要慢慢地把它烤熟就好。
某人的灰色眼眸一亮,路明非撑着脸说:“你爱吃啊?下次给你多带点。”
芬格尔说逃避也许不是办法。
“不过一直逃避就是办法了。”
又是一个烂烂的笑话,而路明非没有笑,他有点出神,男孩说:“我还没有考虑好,如果想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告诉恺撒。”
毕竟人家牺牲了挺多不是吗。
男人的手抚摸他的头,一直到后颈,这是一种类似于安抚小动物的动作,像给毛茸茸小仓鼠顺毛似的。
“你总是想得太多了,首先是你自己的快乐,然后再是未来的生活,如果你现在不快乐,那就不知道能撑多久,撑下去也是痛苦。”
路明非看向他:“芬格尔,谢谢你一直陪我。”
男人无所谓地摇头,灰色发丝晃悠:“我还没谢谢你呢。”
我们是相互陪伴。
芬格尔的灰色眼眸看着他,如果可以一直这样陪着你就好了。
你很寂寞,路明非。
那是一种怎样的寂寞,好像无论如何,和谁贴近,下一秒,会马上从那种交汇的幸福里抽离,被上帝的一只手拔出来,只剩下你,孤零零一个人,空荡荡挂在四下无人的天空里。
那种天色是白到透明的,太阳也许有,但是舒服适宜的,但更让你恐惧,你不会想到普罗米修斯如何被惩罚,因为这种只剩下寂寞的惩罚也许不算是惩罚。
越是舒适,好像就越是常久,最后你会习惯孤独,还是在尚未被抽离的肉身凡间里自刎。
芬格尔想大多数人都是自刎,不然不会只剩下他一个人。
这孤零零的天下,满是热闹喧哗,可哪怕真正走进去,也只剩下一个人的一双眼睛。
现在好了,有一个同样寂寞的衰小孩,不需要更多的,不需要更贴近,不需要更多话语,只需要这样陪伴着对方。
然后一起走,天涯海角,天荒地老。
也许他们会分离,但只要想到这一刻有一点快乐可言,那就足够了。
幸福就是这样来的,芬格尔一向知足。
他们一起在山崖上看了日落,无边无际的晚霞把他们包围了,然后是无数繁星。
路明非感慨古代的天就是好,没有污染,多美,多靓丽的一方天空。
星星好像能落在他们的肩膀上。
男孩伸手,没有抓的样子,只是普普通通地想碰一下那颗星星。
芬格尔端了一碗白白的雪花给他:“牛乳做的,你要的话再淋点苹果汁。”
男孩已经大快朵颐起来,脸快埋进碗里了:“芬格尔你这个技能就是好,随时随地吃冰淇淋太爽了!”
而芬格尔自己也端了一碗,他仰头看着那些星星,慢慢吃一点冰淇淋,露出一个微笑。
这的确是很幸福的一天。
他们在山崖上过了夜,芬格尔时时刻刻把路明非护在怀里,还有灵力护他的身,这样才没让路明非那个废材感冒,毕竟一般人在这里,别说过夜了,没有一个时辰就活活冻死了。
吃相还是那么难看的男孩倒在他怀里,难为路明非有那种经历以后还对他的败犬师兄有如此的信任,想必这是一种直男间的信任。
而芬格尔用手指擦了擦男孩的嘴角,因为冰淇淋的温度,那里摸上去温温的。男人笑了一下,是在笑话自己,把路明非包地紧实了,再抱住男孩,他们入睡了。
经过某小恶魔的指路,他们来到了……魔界。
面对重重魔兵的包围,路明非凌乱了。
男孩刚想开口问路鸣泽这是什么意思,你哥我的灵魂你是不想要了还是怎么的。
那道巨大的门被推开,一个纤细的少年走了出来。
啊,淡淡的黄金瞳。
众人连忙向他跪下:“参见魔君。”
而那脸色苍白的少年,分明是路鸣泽的模样。
于是现代装的路鸣泽想,难怪他的能力使不出来。
原来这里有一个我了。
路明非被奉为了座上宾,这位魔君分明是对他们很感兴趣的。
四周的仆人退下,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他们,魔君路鸣泽问:你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
在常人眼里,那是对着空气问,而在路明非眼里。
那是对着路鸣泽说的。
坐在桌子上的少年扬眉,他说:“你看得见我?”
魔君路鸣泽点头:当然啊。
路鸣泽蹙眉,这个世界的确有那么点奇怪,不过还算得上是有迹可循。
“西装。”
魔君路鸣泽:蜥蜴装?那穿着能防寒保暖吗?
路明非莫名觉得这个魔君弟弟有点萌,手痒地上去摸一把少年的头。
而魔君路鸣泽一点抵触没有,只是笑着,笑着看向路鸣泽。
两双一模一样的黄金瞳对视。
路鸣泽:三天之内我要把这个野种的骨灰扬了。
芬格尔见他们兄弟仨相处挺其乐融融就自己玩去了,魔君路鸣泽为他准备了许多娱乐的,金钱,名气,无数捧他的人。这个世界的魔界并没有路明非看的一些修仙里那么邪恶,最多只是放纵一点,毕竟修仙世家也杀人来着。
而且在龙的压力之下,仙魔两派并没有完全对立,目前还算是一个比较和谐的状态。
只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连路鸣泽这种一向算得上是任性妄为的小恶魔都不得不承认,他现在除了能碰到路明非,其他的任何事都做不到。
不过能碰到路明非,已经能做很多事了。
哥哥。
一声呢喃,路明非醒转过来,当然他希望自己没醒,直接睡晕了也好,可偏偏他睁开了眼睛,于是看到那两双黄金瞳,都含着笑意。
路明非算不上全身赤裸,只是有一层薄纱,也实在是难以说得上是穿了衣服。
两个路鸣泽就路明非该穿哪款讨论了好一会,最后魔君路鸣泽采纳路鸣泽的意见,路明非穿的是一身黑色纱衣。
其实只有下身有点布料,上身路明非自己看了都不想吐槽,一条若有似无的纱带刚刚好勒在胸上,只是把路明非本来就白皙单薄的身体衬托得更加素白纤细,好像有点苍白之感了。
一朵樱花开得很好,路鸣泽决定把他摘下了。
虽然身边有个碍手碍脚的人,不过鉴于这个人就是他自己,那么路鸣泽暂且能专注地享受他的哥哥一会。
男孩的手脚都被捆住了,也是用的纱条,但是那东西却很坚韧,好像和男孩身上那种轻若无物的普通布料完全不一样。
路明非在庆幸好歹自己的嘴没被堵上,他至少能在被强奸的时候大喊几声救命,就算这里是魔界没人来救,起码也能骂一骂这俩混蛋。
很快这种庆幸也变成不幸了,魔君路鸣泽抬起他的下巴,那手劲很大,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废材的路明非当然招架不住,嘴巴被迫打开。
魔君路鸣泽将他的舌夹出来,湿腻地在指尖,那少年笑了一下,他将路明非的舌吸吮起来,少年的舌时不时露出来一点,画面自然是香艳且刺激。
而路鸣泽看也没看,他低下头捡了一样道具。
只是一根羽毛,路明非虽然感觉有点不妙,但是也不觉得有多么不妙,不就是挠痒痒吗。
直到他的下身的纱衣被掀开,露出里面被纱条勒住的花穴。
路明非想钻进地底下跑路,但首先这里是魔界,其次他没有灵力,真可怜。
师兄要是在就好了……君焰剑也不知道去向了,也是,毕竟路鸣泽是魔君,处理一把信物剑还是能应付的。
羽毛触碰上被纱条勒得有点微微痛痒的花穴,本来就有感觉了,现在还这么刺激他,路明非觉得自己要死了。
男孩很快被痒得眼泪涌动,下面也湿了,很湿。
两个路鸣泽对视一眼,决定先给他们的骚货哥哥一点甜头,毕竟今天还早,太早把人吓到了不好,后面就不好玩了。
于是魔君路鸣泽坐在床边,含上他哥哥的鸡巴。
而路鸣泽还穿着他的精致的小西装,单膝下跪,好像不是什么玩弄别人的现场,而是一场肃穆庄严的仪式,路明非骤然升起自己是一个祭祀用品的念头。
路鸣泽吻上他的花穴,尔后是舔舐,吸吮,好像一个孩子在喝奶水般的,没有一丝不适。
路明非想大声尖叫,这种情形他做一万年噩梦都不会梦到,为什么今天就让他看到了?
男孩剧烈的挣扎换来的是路鸣泽的不满意,小恶魔露出一点有点甜得发腻的笑,然后抬起手,扇在路明非的花穴之上。
男孩浑身一颤,路明非的牙齿都在战栗,他一直在劝自己不要求饶,不准求饶,因为这是路鸣泽,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他,但心底的那种害怕还是存在,男孩几乎呜咽了。
路鸣泽说:“哥哥,乖一点嘛。”
甚至有点撒娇的意味,而魔君路鸣泽只是看着他们,认认真真地给路明非含住鸡巴。
少年的嘴巴很小,路明非的尺寸把他的嘴唇撑破了,不过还好,反正他是魔君,受点伤也无所谓,好几百年也没受过伤呢,难得。
但路鸣泽的小舌也是极其灵活的,两个路鸣泽都是。
路鸣泽给男孩扇了逼以后,路明非就不敢动了,生怕再换来什么羞辱。
男孩闭着眼睛,眼泪流到鬓角,湿了发丝,贴了一点在脸颊,看起来清纯且美丽,让他的弟弟们很有感觉。
魔君路鸣泽的舌围绕着男孩性器的顶端,那脆弱的孔眼就这样暴露在少年的舌之下。
而花穴好像就惨得多,因为路鸣泽的手一边揉捏着,一边将舌伸进去,刚刚扇的巴掌劲可不小,现在还有点痛的麻麻的感觉,可少年带来的快感又是如此强烈。
路明非觉得自己像一条被放在案板上的鱼,他也想反抗来着,可无论怎么办,都只是人类眼里的徒劳无功,尾巴扭来扭去。
男孩的腰肢忍不住地摆动起来。
这样的伺候之下,路明非射了很多,把魔君路鸣泽的黑金色衣袍都弄脏了,不过也无所谓,魔君路鸣泽把外衫脱下,露出属于少年的单薄体型。
路鸣泽还半跪在地上,他的头快埋进去了,路明非受不了地求他,让他不要再弄了,因为再弄下去,路明非觉得很害怕,害怕继续下去的那个结果。
但路鸣泽一向不是路明非能劝动的,一般是路鸣泽劝他来着。
于是路明非的抗议无效,甚至魔君路鸣泽解开脚链,男孩已经浑身发软了,少年将他的哥哥的腿搭上去,像一个真正的骚货一样,双腿大开,腿被架在路鸣泽的肩膀上。
这个姿势也许的确很刺激,路鸣泽吸吮得更加用力,声音也更大了,路明非听着自己下身的那种淫荡的水声,满脸红晕,眼睛也是红的。
很快水被再次发现,它们从路明非那口从来没用过的小逼出来,喷涌而出,路鸣泽因为接得有点不及时,被淋得满脸都是,不过他也只是淡然地擦一下脸,然后用嘴接住,饮下他的哥哥的体液。
魔君路鸣泽顺便抹了一点在手上,喂给路明非吃,路明非当然不愿意,于是魔君路鸣泽也不强求,干脆涂在他的已经艳红的唇上。
淡淡的腥气,路明非浑身都在打颤。
男孩有点崩溃,从路鸣泽打那一巴掌开始就有点了。
但两个可怕的小恶魔只是告诉他,还有更让人崩溃的呢。
魔君路鸣泽拿起鞭子,而路鸣泽拿起皮拍。
“哥哥这样就受不了了,好敏感。”
已经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话,反正也是一样的语气,一样的神态。
可鞭子落下的时候,仍然活活把路明非疼得清醒,即使眼前视线已经因为汗水模糊了。
路鸣泽用自己西装上的口袋巾悠闲且优雅地帮路明非擦去汗水,那上面甚至还有一点淡淡的香水,路明非已经完全不在意,他只是抽泣般喘息着。
可怜,可口。
第一鞭落在男孩的胸前,那里曾经被恺撒刺激过,刚刚也高潮了两次,自然是已经有反应了的。
魔君路鸣泽想必对鞭子是一百分地熟稔,既让人疼痛,又不会产生更大的伤害。
而皮拍自然也是适时落下,拍打在路明非已经完全湿软了的花穴之上,男孩像一条已经被割下头颅的鱼,扭动到好像已经死掉。
路明非声音嘶哑地求饶,带着哭泣的余韵,很不幸,这只能让两个少年更加有感觉,下手更重一点。
路鸣泽拖起路明非的头发,让他含住那个野种的东西,这一刻路鸣泽好像已经忘记了嫉妒是什么东西,他全身心投入在如何折辱他的哥哥这件事上。
看到男孩鼓起来的腮帮,的确是可爱,可爱到很招人的喜欢,尤其是男人。
路鸣泽把自己的东西也掏出来,很明显男孩的那张嘴只能服务一个人,但没有关系,路鸣泽总能在他哥身上发现好玩的。
少年用自己与体型不太匹配的性器去拍打男孩的脸,把路明非的那半边脸颊扇得有点微微发红。
“呜、不、不……”
路明非再次被路鸣泽拽起来,魔君路鸣泽这个时候也爽得可以,他接过路鸣泽手里的哥哥,然后按着他的头进出,每一个深喉几乎都换来男孩的干呕,可路鸣泽们都蛮爱听。
路明非也许可以很难受,路鸣泽觉得自己管不着,但要是因为自己难受,那么他会难得生出一丝诡异的愉快之感。
啊呀,哥哥,要不是舍不得。
真想把你弄死啊。
就死在我的手上,我会好好珍藏你的。
终于等到魔君路鸣泽泄出来的时候,路鸣泽已经在操路明非的奶子了,那里好像没什么东西,于是路鸣泽下了一点药,注入了一剂液体,让路鸣泽的奶子涨起来,好像有奶水似的,摇摇晃晃。
因为男孩的白皙皮肤,所以那奶子看着自然也是白白软软的,路鸣泽的鸡巴夹在里面,还是挺舒服。
一边刺激着路明非的乳头,一边又草着奶子,真是爽,当然接下来还有更爽的。
今天不说榨干路明非,起码也要让他对自己印象深刻,免得下次还那么傻傻天真地上当受骗。
路鸣泽好像把自己当成路明非的家长似的,那种自己也觉得好笑的病态的教育心理,促使他做出下一个动作。
男孩再次被按住,躺在床上,虽然是和一开始一样的姿势,但纱衣已经被撕破,奶子大了一圈,水润润的,身上到处都是痕迹,下身更是惨不忍睹,湿漉漉的,青紫之色遍布。
只剩下男孩的抽泣声似的,他好像是知道了,求饶也没有用呢。
毕竟路鸣泽觉得,路明非压根不懂怎么讨自己欢心,谁让他那么蠢。
两个路鸣泽脱光了自己,路鸣泽还穿着一双属于贵族礼仪式的白色长袜,刚刚到膝盖,衬托着他纤细的小腿。
然后他们一起坐上来,路鸣泽轻得不可思议,于是两个路鸣泽上来,对于路明非来说,好像也就是多了一点真实的感觉。
他还没死呢,居然还活着。
可路鸣泽的确是恶魔,深谙打棒给枣的道理,刚刚让路明非不爽了,那现在就来爽一下。
两个少年在路明非的身上,胯上,背对着,一个面朝着路明非,他们用自己的臀部去摩擦路明非的鸡巴。
细嫩的皮肤就那样摩擦着,但更多的更大的冲击还是来源于视觉。
穿着长袜的,短发的路鸣泽正对着他的哥哥,他笑了一下,然后腿伸出来,脚踩上路明非已经圆润柔软的奶子之上。
“路鸣泽……放过我……”
而那少年摇头:“哥哥,我才不呢,我放过你,谁放过我们?”
“我们要就这样,这样多好,你多爽啊,你的逼都把床单打湿了。”
一边踩着奶,一边给路明非摩擦着鸡巴。
男孩很轻易地就射了,可更大的惊喜还是来自于路鸣泽的脚下。
他的长袜被乳液浸泡湿透了,少年摇摇头,一只手捏住他哥哥的奶子笑道:“哥哥好喜欢我们玩你,当我的玩具好不好。”
路明非没有回答,他已经爽得双目翻白,舌尖吐出来了一点,艳红的。
而少年爬上他的哥哥的身体,已经湿了的后穴慢慢吞进属于路明非的性器。
都说了今天很长了,哥哥,慢慢熬吧。
直到迷蒙里浑身酸痛地勉强醒过来,眼前的一切告诉他那居然不是噩梦。
小恶魔还在他的鸡巴上劳作,不知道他们俩换了几轮了,总之路明非感觉到自己真的快死了,床上已经湿透了,全是他们的体液,精液把路明非的全身都弄得湿滑。
路明非射不出来东西了,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
而路鸣泽就等着呢。
男孩红着眼睛想说什么,干哑的嗓子像被炙烤过,轻轻一掰就能落下碎片来。
骑在他身上的少年颤动,他几乎是尖叫,有些凄厉到绮丽的模样。
路鸣泽说:哥哥,射给我吧。
给我你的一切,灵魂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
淡黄色液体灌入,而路鸣泽的脚尖都绷紧了,他好像也爽得快死掉了,满头的汗水,这还是路明非第一次见到路鸣泽这样。
魔君路鸣泽凑过来,他捏住男孩的下巴,路明非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好像知道接下来他们要干什么,于是自己把舌尖伸出去。
路鸣泽们满意了,那两个气喘吁吁的少年凑上来,也伸出自己的舌。
舌与舌碰在一起,湿湿的温热。
他们三个人算是接吻了。
一片黑暗里他看到师兄,看到芬格尔,好像有点奇怪,既像是原来那个世界的,又像是这个修仙世界的,总之一点都没变,一个死鱼脸,一个死狗仔。
但都蛮好,蛮好,让路明非这种恋旧的人有安全感。
所以今天再次见到旧人,难免有些惊讶,虽然路明非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一切了。
穿着女服的漂亮男人,路明非第一个想起的名字是,风间琉璃。
源稚女。
“你哥哥呢?”
说起来,比起源稚女路明非还是觉得源稚生更有安全感点。
毕竟那种正义的伙伴,就像楚子航一样,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
而源稚女微微一笑:“我今日来找魔君,就是为的这件事。”
什么事?
关于他哥哥。
路明非在屏风后面去翻东西了,反正他也对于这些事没那么感兴趣,尤其是在他们的妹妹面前。
绘梨衣。
男孩想到那个女孩,红色头发呀,很喜欢玩游戏呀,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有没有找到她的乐趣。
但是他们最好不要再见了,让那个小公主自由自在地活在她的世界里吧,寂静无声又怎么样,总比万箭穿心好。
源稚女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面前精致的盒子。
“你们是有一个妹妹对吧?”
源稚女笑着收下了:“是的,感谢路君挂念舍妹。”
“让她少打游戏多吃饭。”
路鸣泽在旁边摇摇头,反正源稚女也看不到他,他凑过来,环抱住他的哥哥。
对路明非轻声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去追她。”
而路明非几乎是第一次那样冷硬,他说:“不可能。”
放手吧,早就放手了,何必想那么多。
这是一个新的陈旧世界,但好在她的家世还算是不错,可以好好庇护她,而且她那么强,会照顾好自己的。
不需要再见,不需要问候。
要开心,快乐。
其他的,不要再说了。
路明非没想到源稚女说的关于他哥哥的那件事,居然是把源稚生绑过来。
甚至于他那大脑里想的第一件事是,也许绘梨衣不仅仅是黑道公主了,现在可以当女王了。
难怪他们兄弟之间的事,他来找魔君。这也算是投名状了,反正在东瀛,源家本就没那么干净,入了魔界又怎么样。
男孩被魔君带了进来,然后魔君路鸣泽消失不见了,可路明非觉得他们就是在看自己。
因为这个场面,实在是有点可怖可悲地香艳。
源稚生那张正直的英俊脸孔,被源稚女捏住了下巴,他们在接吻。
很明显源稚生不愿意,而源稚女是一种无所谓般地阴柔纠缠。
说实话路明非不知道自己进来干什么的。但他身上迅速地发热起来。
这群神经病,疯子。
路明非想起自己喝下的那杯水。
而源稚女将他被捆住的哥哥放下,来拉住路明非的衣摆。
路明非有些眩晕,他甚至看到这一模一样的兄弟相奸有点想吐,可源稚女堵住他的唇了。
好像这男人是压根不在乎吻什么的,其实路明非想……他也没有很在乎,贞操啊什么的,早在和恺撒睡了以后就碎光光了。
但和一对兄弟做,实在是让他难以想象了,尤其是,这对兄弟是他的熟人。
路鸣泽总是在打破他的想象。
路明非蹲下,有些晕乎乎地想大口吸气,被源稚女乘势压在了地上,因为药物,男孩的下面已经很硬了。
那张漂亮的白皙到有些透明的脸,看着他自己的哥哥,微笑着对路明非说:“我们先做,晾一晾他。”
路明非想把自己的耳朵割了。
一天天听到的都是些什么话,真害怕死了以后下地狱,算了,估计他们这些混血种,是一定要下地狱的,那也挺好,至少他认识的那些混血种朋友都在呢。
恺撒应该不在,因为他真的信上帝。
路明非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工具的作用,但源稚女很明显不这样觉得,他细心地服务着路明非,甚至低下去含住男孩的性器。
当然也看到了那下面的女性生殖器官,甚至没有一点犹豫,源稚女的手指上来,开始取悦男孩,这些天在路鸣泽手里,总是痛里面夹着爽,也算是难得遇到这样的性事。
如果对象不是源稚女就更好了。
男孩很快进入状态,呼吸起伏重了起来,而源稚女坐上去,他的后穴看起来是早已准备好了的。
路明非此刻不无恶意地想,不知道是不是想象着源稚生弄的。
不过想一想路鸣泽和自己,那点恶意就变成了神经质的歇斯底里,你们做弟弟的能不能正常一点。
路鸣泽暂时没有发话,源稚女告诉他了,不能。
他们的姿势变了一下,但源稚女的穴是很舒服的,温暖湿润,好像有弹性,紧紧裹着男孩的性器,偶尔路明非抽动的动作大了,源稚女会和他的后穴一起发出声音。
他们站立着操,源稚女的腿抬起来,像要刻意展示给源稚生看一样。
但一个被强迫的人,起码闭眼的尊严是有的,于是源稚生当做没看到。
路明非不知道这个钟爱象龟故事的男人现在还想不想去沙滩卖防晒油,但同样身为哥哥,路明非确定这一刻他的心情绝对不好。
而源稚女还嫌弃不够似的,他转过来抱住路明非,声音柔柔的:“我们来玩个好玩的吧。”
路明非很想说那也没那么好玩,可他被源稚女拉着,这场情事是由源稚女主导的,于是他决定了,他拍板了,路明非像一个可怜的演员,被迫继续演下去,因为导演还没喊cut呢。
他们操着来到了源稚生面前,源稚女把自己的性器从裙子下面掏出来,看着也挺吓人,然后更吓人的动作来了,他去摸他哥的后面。
源稚生完全是忍耐不了地吼他,骂他,路明非听不懂,日语嘛。
但是绝对够脏,而源稚女的手压根没有撤回的样子,甚至更用力了点,好像摸得差不多了,源稚女就把自己的鸡巴撸一撸,然后抵上去。
路明非想特么骂脏话。
源稚生这样的平直的大帅哥被他的亲生弟弟压在身下,居然也只是把头侧过去。
可源稚女不允许,他按住他的哥哥的脖子,要求他必须转回来。
源稚生不照做,于是那漂亮男人操了进去,听得到一声闷哼。
路明非在这个该死的乱伦三人行的队伍最后,他倒是想撤退,可是源稚女的穴把他吃得紧紧的,让男孩不由自主地挺胯送进去,每一个波动的余韵,都会传递到源稚生的身上。
男人的唇咬出血了,而源稚女撬开那里,他的指尖沾了一点血,他笑着说:“别这样,你很舒服嘛。”
源稚生的性器的确已经硬了起来,可在这个场景里,这无疑对于他来说是一种羞辱。
这样可怖地下贱地连接着操了一会,最先射的是源稚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服了点催情的药,总之状态看起来很不对,但路明非也是自身难保,他又开始晕了,不由自主地贴在源稚女身上。
男人此刻有大和抚子的温顺,他搂抱住路明非,然后一点点吻他的脸颊。
偏偏再也不给他的哥哥一个吻了,路明非模模糊糊里觉得自己夹在这里实在是不好,只想离开。但这座魔宫的主人还没发话,他是绝对不得离开的。
不得自由,只能寻得欢乐。
源稚女趴跪下来,他的刚刚草了他的哥哥的性器上还沾染了体液,湿漉漉的。
男人用这种姿势等待那男孩的到来。
而路明非摇了摇头,实在是不清明,他对源稚生道了一句抱歉,虽然也不知道究竟为何,总之出现在这里就够抱歉了的啊。
源稚生的目光好像看过来了,那张和源稚女有相似之处,但更加正直冷峻的面孔,此刻满是潮红,唇上有如火的血迹,其实有点撩人。
源稚女的趴俯得到了回报,男孩在他的身上骑操得几乎有点疯狂,而男人刚刚草过他的哥哥的鸡巴也被弄得一甩一甩的。
被禁锢的男人目光乱晃,几乎有些慌张,路明非猜他是起反应了。
也是,毕竟源稚女确实蛮秀色可餐。
虽然那是他亲弟弟。
啊,又想起了那对小恶魔,路明非实在是头疼地厉害。把性器抽出来,走到源稚生面前。
男孩抚着额头,他说:忘记吧,忘记那些痛苦的。
活着嘛,我们活在这一刻。
一起寻找一点快乐的。
然后他的鸡巴顶在源稚生的穴口,那里有点紧张,路明非感觉到湿意了。
男孩认真咨询他:“真的愿意吗?”
什么嘛,别他妈搞得像小年轻告白好不好。
源稚生看着自己还瘫软在地上的弟弟,他的目光变了,喉结动了动,源稚生说好。
我愿意。
然后路明非就插进去了,也没有那么困难,没有那么难捱。
所以说人的底线就是这样被打破的,路明非想扇死穿越一开始的自己,早知道直接自刎了,哪里会经历这些。
但这一刻的确是快乐的,不单单是简单的感官舒适,而是一种灵魂的离开,好像脱离了这个人世间,飞起来了,飘飘欲死,神仙也不当,只当他的路明非。
哪怕回过神来还是会后悔,还是那么笨那么衰的烂小孩。
源稚女终于缓过来了一点,凑上来,抱住路明非,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在他们交合的地方。
那好像是一种恶作剧,但在这个地方是比任何恶作剧都更加恶劣的。
源稚女接了一手的淫水,他没有再去羞辱他的哥哥了,只是涂在自己身上,好像一个欲火焚身的青春期少男。
然后源稚生的手——那几乎有一种大家长风范,他伸出手来,等待源稚女的投入怀抱。
源稚女果然照做,然后他俯下来,和他的哥哥接吻,吻一路下来,直到他的兄长的乳尖。
路明非得承认这个画面确实是香艳,于是他更硬了,把源稚生顶得哼出声音来。
这场混乱的性事,做到最后,源稚生被解开身上的束缚,以至于路明非有点分不清谁是谁,但是结果是确定的。
这对兄弟的后穴都是他的精液,趴在地上像刚被交配完的动物,发抖着,战栗着,最后他们带着路明非的精液接吻。
男孩靠在墙上慢慢坐了下来,睡过去了。
只剩下一地狼藉,和几双暂且清醒的窥视的眼睛。
芬格尔挡在路明非的面前。
魔君路鸣泽笑得有点轻蔑,他的长发如墨,将那张素白的脸衬托得更白,白得像月亮,和淡淡黄金瞳相对应了一般。
魔君说:你要当叛徒吗?
“芬格尔,你所有死去的族人,都会在地狱里咒骂你的。”
而男人今天要带走路明非,男孩的状况很不好,路明非真的很害怕。
芬格尔不管那些死魂灵了,他才不在乎,要找他的话就等他死了以后再说吧。
于是男人抓住路明非,他的灰色长发漂浮起来,变成灰白之色的鳞片。
一条龙,祂抓着路明非。
而路鸣泽阻挡不了,因为这是天下最后一条龙,祂的血脉里流转着所有龙族最后的希望和憧憬。
他们又一次在天空中了,芬格尔还没想好怎么跟路明非解释,这个衰仔先讲话了,路明非说:话说你家里为啥没有宝石什么的?
芬格尔说:因为穷。
嗯,难怪要开盘口赌博的。
那条龙说:“你回宗门吧。”
路明非说:我陪你两天怎么样。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龙族人人得而诛之,不知道芬格尔多久就死了,能陪一天是一天。
男孩心里的伤感缓慢流淌。
而芬格尔的声音有点古怪:“你还是回去……”
“为什么?”
他们找到一个山,芬格尔的巨大体型将一半的树林都踩倒了。
这个时候芬格尔终于变化成了人型,他满头汗水,看起来不像是因为飞翔而这么累的。
男人的灰色眼眸没有看他:“我发情了。”
太久没有变成龙形,都忘记发情期这个东西的存在了。
路明非愣了一下,而芬格尔很体谅他:“等我休息一会就带你回宗门,我自己可以解决。”
男人的脸开始红了,路明非走近一步,芬格尔没有察觉,只是把脸抬起来,好像要多吸取一点山林之中的凉意似的。
唇上柔软的触感,路明非说:我陪你两天。
芬格尔想这个人总是在找死。
他不可能推开路明非,男人的手控制着轻轻搭上男孩的腰:“你很难受的话不需要,我自己可以解决。”
路明非说兄弟之间互相帮助一下嘛。
芬格尔笑了起来,他说:“希望你的兄弟只有我一个。”
男孩耸肩摊手,谁叫这个世界的大家都奇奇怪怪的,师兄恺撒当然都是他的兄弟,结果恺撒率先崩坏了,师兄……不知道他的丹练成了没有。
纤细单薄的男孩坐进他的怀里,芬格尔已经硬了很久了,路明非想着既然是发情期这种听起来就吓人的东西,那还是先帮他的败犬师兄多解决一点吧。
男孩的腰开始动起来,臀缝摩擦着男人已经硬热的东西,芬格尔实在是难言自己现在到底是爽还是不爽,但看着路明非认真在他怀里的样子,至少精神上是爽的。
这样蹭了好一会,路明非都累了,芬格尔没有一点要射的意思。
男孩从他的怀抱里出来,嘟嘟囔囔说:这么持久干嘛。
芬格尔:……
而后更刺激的就来了,路明非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真是见了太多没有节操的事,今天再做一做没有节操的事,反正他的节操也已经碎成渣子了。
男孩把芬格尔的东西从裤裆里弄出来,用的嘴,衔住他的裤腰,慢慢往下面扯。
路明非做这种事当然是不太熟练,于是失败了两次,好不容易快成功了,结果牙齿一松,又要重新开始。
第三次他就鼓着气去咬,一次性成功,但是因为太急,男人的东西直接弹了出来,打在路明非那张清秀的清纯脸蛋上。
芬格尔于是射了,就这么刚刚好地射在路明非脸上。
男孩也是奇怪了,他一边擦自己的脸一边问芬格尔:“刚刚半天不射,现在故意的?”
男人的手抚摸他的后颈,声音带一点磨砂玻璃似的哑:“绝对不是故意的。”
只是路明非这样对他,刺激太大而已,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好吗。
路明非还没有大义凛然到去给芬格尔含,他不喜欢那种感觉,但伺候伺候这个把他从双重小恶魔的魔窟里救出来的大恩人还是可以的。
男孩的脸颊轻轻去蹭芬格尔的性器,男人忍不住地骂了两句脏话。
芬格尔想按住路明非的头,但忍住了,只是紧紧抓住身下的青草。
这样蹭了两下好像看着要射出来了,路明非决定增加一点更有意思的。
男孩的手握住那东西,上下撸动,路明非的脸颊不知道是蹭的还是热了,总之也红了起来了,在芬格尔眼里看起来真是可口,恨不得咬进肚子里。
路明非的手动着,他凑上去,用唇摩擦那性器上的孔眼。
“草!”
芬格尔的手插进男孩的发丝,而路明非再次被射了一脸。
男孩这次都懒得擦了,芬格尔把他搂在怀里擦干净的。
眼见着男人的鸡巴还硬着,路明非指了指他们身后那棵粗壮的树:“要不你去蹭蹭它?”
当然是开玩笑,唉,谁摊上他这样任劳任怨的好室友真是三生有幸。
路明非往地上一躺,好像已经放弃了似的:“你自己玩吧,我累了。”
虽然被玩也没多轻松。
芬格尔有点犹豫:“不太好吧。”
路明非坐起来大叫:“你还知道不太好!还不快点搞完了我们收工各回各家好吗!”
那好吧,芬格尔挂着一种有点傻傻的笑过来了,路明非一阵恶寒,以前看到这个表情一般是败犬师兄又抓到了绯闻什么的。
他的银子有着落了,现在芬格尔的神态也可以简称为捡到钱了。
男孩的腿屈起来,芬格尔低下去去贴近那颜色浅浅的花穴,路明非一阵想跑的冲动:“不是你发情吗……这样弄我算什么……”
芬格尔的指尖也动起来,轻轻揉捏男孩的细嫩阴蒂:“因为玩你爽啊。”
总是可怜可口的小朋友。
芬格尔的舌探出去,也许这个时候路明非才真的感觉到他是一条龙,哪怕现在化形了,那舌又尖又糙,带着丝丝属于食肉类动物的倒刺,把男孩弄得感觉很不好,很快路明非就抽泣起来了。
“芬格尔你快点……”
可怜孩子在催促他了,男人当然要答应他。
芬格尔的唇舌更加狂乱,而路明非泄出来,爽得他小腹都有点抽搐的感觉,下面自然是喷了水,全让芬格尔喝进去了。
败犬师兄还挺变态,路明非用手挡住眼睛这样想。
然后芬格尔黏黏糊糊的长舌伸过来,越过他的手去舔舐路明非的眼皮,怪痒的。
路明非有点恐惧又有点想笑,痒得好笑嘛,也是第一次和龙他妈的性交,不知道如果可以回去,路明非要如何面对那些混血种,想一想觉得更好笑了。
“笑什么。”
男孩说:“唉,他们说龙有两个鸡鸡来着。”
芬格尔的手摸下去,没进去,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而已:“刚好你有两个……”
路明非想踹他,没成功,脚踝被男人握在手里,芬格尔的舌尖好像一点不放过男孩,任何哪个地方他都喜欢。
舌尖舔舐过脚踝那块突起的骨头,路明非现在不觉得痒了,是麻,麻得有点吓人。
“不准打我的注意,你那么大,我会疼死。”
芬格尔点点头:“而且你还是凡人……据说喝了龙血会永生,要不我喂你点。”
“别别别,我不要,喝血什么的好恶心,而永生听起来就满满的可怜味道啊。”
身为永生不死的龙的芬格尔:……
芬格尔说:“你不愿意永生吗?”
“永生那种事只有小孩子会想要啦,因为童年总是比成年快乐一点的,如果你让小学生时候的我来,他一定会跳起来嘬你的血好吗。”
芬格尔也笑了笑,压在路明非身上,天上是悠悠的一片云,这露天席地的,路明非再次感慨自己的节操已死。
男人的性器插进男孩的腿缝,路明非配合地抬起腿,让男人把他的腿握住。
“你能好好活到现在是个奇迹。”
没被别人圈禁起来当性奴或者干脆被做死什么的。
路明非喘息着说:我也觉得来着。
他这样的衰小孩能活着就比什么都好啦。
芬格尔好像射了个七八次,路明非数忘记了,后面懒得数了。
现在男人坐在路明非的怀里,他的后穴咬着男孩的东西,咬得很紧,两个人的头上都是汗水,路明非说了好久让他放松了,芬格尔估计是紧张,毕竟谁也没想到会有雄性龙族被草来着。
路明非胡思乱想,觉得也许是他们龙族的基因就没做过这种奇葩的事。
最多去草一草人类嘛,哪里有龙族艾草的。
男孩吻了吻芬格尔的下巴。这里不就有嘛?
芬格尔怕路明非太难受,他说:“要不我变成龙吧……”
“我靠,别!”
路明非可没那么重的口味,人形身上有鳞片啊尾巴啊甚至异形舌头,路明非还能觉得那是情趣,要是一条龙在他身上,路明非萎这一次是小事,万一以后终身阴影呢。
“慢慢来,不要着急。”
芬格尔低下头去咬住男孩的乳尖,路明非这个时候也懒得抱怨自己明明是在操人为什么还在被吃奶这件事了。
路明非的乳尖两边都硬起来,芬格尔的下面也湿了,于是就可以愉快地动起来了。
男孩已经有点疲惫了,他是人,而且一点灵力都没有,完全普通人好吗。
体力当然是不可能跟芬格尔这种龙比的,当然男人也有办法,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来的丹药,喂给路明非了。
唐突精神焕发的路明非:……
好吧,该干活要干活。
芬格尔吻了吻他的唇,那里鲜艳柔软。
男人说:“我自己来。”
一个可怜的,天真的,娇气的,衰小孩。他宠着也是应该。
然后芬格尔的臀部和男孩的囊袋不停相撞,发出声音,这种体位之下的确是进得很深,芬格尔还在咬着牙忍耐,路明非先叫出声来了。
芬格尔精壮的身躯这一刻流溢着汗水,好像是不知疲倦地要榨干路明非的精液。
“学长……轻点好不好……”
芬格尔说不好。
“学长是谁?”
路明非:就是你因为你比我年纪大懂得比我多所以我这样叫你我们人类就是这样的
芬格尔:哦
然后肉眼可见地心情好了起来,合着他以为路明非在叫别人吗!
一片如茵芳草地,被毁坏的山林缓慢地生长着,而呻吟声飘散在风中,和一些弱小的细微的生命一样,慢慢褪去色彩。
龙的发情期自然没那么短,他们翻来覆去地做,路明非想还好这里是修仙世界,有灵丹妙药给他喂,不然就是再强的现代科技也救不了路明非,肯定会被做到虚吧。
男人的身材配上带有月光霜色的灰色长发,发丝落在路明非身上有点凉凉的,传统得男孩看起来更清纯无辜。
男孩迷迷糊糊里嘟囔着什么,他好几天没睡好了,还好今天估计是到了芬格尔发情的末期了,折腾他的力度小了不少,路明非才能勉强维持这种迷迷糊糊的睡意。
等到完全清醒的时候,四周都变了样子,还是原来那片山林,但已经搭起来小木屋,路明非躺在木床上,起身时有吱呀的声音。
风吹山林,把叶子清香也吹进小小木窗。
芬格尔在砍柴,旁边是钓好的一桶鱼。
“起来了,鱼你想怎么吃?”
男孩伸着懒腰,顺便揉一揉自己的老腰:“清炖吧,鱼汤好喝。”
“好,那明天我们吃兔子肉。”
路明非两眼放光:“你吃过兔头没有,那也好吃!”
“真的?烤着吃吗?”
“不不,卤了吃,放花椒麻椒辣椒,那味道过瘾。”
“你们人类还怪会过日子的。”
男孩蹲下来看桶里那些鱼,肥美得很,看起来也没有很大,肯定能好吃。
“后天我们就出发,你回宗门我回家。”
“嗯。”男孩蹲着看他,身上还满是芬格尔留下的痕迹,芬格尔觉得自己有一种用了就把人家抛弃的感觉,但他是龙,修仙者人人得而诛之的龙。
他的使命是什么,他的未来是什么,最好都跟路明非无关。
男孩只是一个凡人而已,让他回去,开心又快乐地活着,幸福地过这一生就好。
至于他自己是长生还是短命,男人摇了摇头,懒得去想。
鱼在锅里慢慢地炖着了,他们俩一起坐在摇椅上,路明非在玩芬格尔的头发。
“好香啊,饿了。”
男人说过一会就能吃了。
“这里有小麦吗?要不我们做点面条,下鱼汤特别好吃!”
吃完鱼汤以后,芬格尔出去了一趟,果然带回一小袋面粉。
他们俩从和面开始,路明非以前不是会做饭的人,现在就更不知道面条要怎么做出来了,不过大概的步骤还是懂的,慢慢做慢慢玩嘛。
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最后俩人看着对方的白白花脸发笑。
当然成品还算是喜人,至少是能吃,混合鲜美鱼汤,也算是美味了。
第二天路明非越战越勇,芬格尔在烤兔子,他就撸起袖子开始发面,他要自己做包子,好像要从今天开始当一个厨神,回去的时候好让面瘫师兄对他的手艺赞叹不已。
馅就用猪肉大葱,这个时候的猪都是土猪,其实味道很好,就是难饲养。芬格尔懒得飞到镇上去买,干脆杀了一头野猪来。
野猪天天在山里跑,肉质紧实细嫩,少有肥肉,吃了唇齿留香。
煮熟以后剁碎,混入佐料,搅拌上劲,最后放上大葱碎,就可以包包子了。
这一切说的很简单,做起来当然也——比较困难。
路明非看着自己完全没发起来的面粉,对芬格尔说:“你喜欢吃馅饼吗?”
芬格尔当然是完全不挑,他是一条龙嘛,当时和路明非见第一面,差点把烤红薯的皮也一起吞了。
于是做了猪肉大葱的馅饼,烙得两面金黄,真是好吃。
路明非一边狂塞一边由衷赞叹自己神一样的厨艺。
芬格尔也吃得嘴巴鼓起来了,看着蛮可爱,这是难得的。
第二天的晚上路明非做梦了,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梦还是只是有那样的念头和画面。
如果能永远留在这里,如果能一直这样生活,也蛮不错。
到了天亮时分,芬格尔起来打扫卫生,路明非睁开眼睛看到窗外的青山连绵,想起来昨天晚上梦到一条青龙。
芬格尔带着路明非离开这里了,而路明非甚至没有问一句,这是哪个地方,也许以后他还能看看。
也许他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