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放肆了,没有节制。
可是玉树为什么会痛苦不堪?
他不解:“神医,那玉树……”
落不秋一副‘你年少不知节制’的表情,带着一声轻叹,压着声音带着斥责:“陛下也是,公子都有身孕了,行房也不看看时候。”
一道雷劈消息从天而降,赵毅风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结巴、颤抖、欣喜、激动……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忽在空中:“你说……玉树……有了身孕?”
落不秋摸了摸胡子,微微颔首,带着一丝微嗔的语气:“公子怀孕都有一个月了。头三个月尤为重要。陛下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注意。”
赵毅风一把握住落不秋肩头,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玉树……真的有孕了?”
“是。”落不秋对视他眼,颔首点头:“有一个多月,公子脉象虚浮,在下也是尽力探得才知。”
想起江玉树上次被打掉一个孩子,赵毅风仿佛看见他一个人默默忍受苦痛的摸样,而自己却不在身边,也没有给他一个肩膀和倚靠。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抚国公府没了,四处飘零,四海为家,这些年颠沛流离,多次受伤险些丢了性命,而自己又霸占了他的国,占了他的人,若是这个孩子再失去……
他或许会万念俱灭。
孩子?!
急切一问:“神医,玉树这个孩子可保的住?”
他眼有期待和忐忑的一动不动的看着落不秋,生怕收到的就是让人心碎的答案。
幸得,上苍眷顾。
落不秋躬身一礼,如实回禀:“回禀陛下,这个孩子可以保住,公子将才腹痛只是因为陛下力度未曾把握好,动了胎气。在下已经吩咐人熬药安胎。公子只要每日服用,孩子应该没有大碍。”
郑重叮嘱:“公子身子不同常人,身子本就亏空。这次孕中实则要好好休养。也请陛下注意房事,适可而止。”
听闻他孩子可保,赵毅风心里的石头落地。
这是他的念想,如果这个孩子因为自己失去,那么自己将是无可饶恕的罪人。
赵毅风微微颔首,长舒了一口气:“幸苦神医。朕知晓如何做了——”
“神医一直负责玉树身子康健,以后就留在宫中负责照看玉树吧。”
落不秋匍匐一跪:“遵旨。”
伸手扶起落不秋,赵毅风威严而肃穆:“神医,玉树和朕的这个孩子真的要仰仗您了。”
“在下知晓。”
待落不秋离去,赵毅风疾步去了正殿。
看着床榻上熟睡的清俊公子,赵毅风心中一阵满足。
伸手将他被子掖了掖,他眼有疼惜的看着床榻上合眸安睡的人。
此生执念为他,若是他有好歹,只怕倾尽一生也无可饶恕罪责。
他苍白的容颜氤氲出那些岁月——
来世与君重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
北璃樱花树下,樱红为媒,衔环为聘。
哲蚌寺门前,红绸渡情,牵缘为引。
乾元殿上,结草为证,此生不换。
前世中,十里长桥,执手相伴。
过往、前世,那些苦难与坎坷的日子,那些风雨与阻碍缠绕的岁月,像流水一样走过,在记忆深处早已生根发芽。
深情而又眷念的眼神——红尘中,若少了你,毅风该多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