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
七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当初两人在皇宫花团锦簇中一眼定终生,本以为皇室废婚后两人从此再也不相往来,没有交集,却不想走到了现在。
玉树,赵毅风多么庆幸——这次你在我身边,没有离去。
日生日落,寒风渐起,黄沙飞旋。
贺千丈的军队始终没有一点影子。
夜/色完全来临,‘拉布拉荒漠’被黑暗完全笼罩。
苍凉的风肆意拍打,如水的寒凉吞噬最后一丝温度,也——湮灭着希望。
“我们要马上离开!”赵毅风当机立断:“再耽搁下去,以赵清风的势力足以找到这里,而且我们的水粮也不够。
再耗下去我们缺水少粮而亡。荒漠里不好藏人,只有先后退到‘碧听涛大峡谷’才能有所出路。”
话音刚落,一阵兵刃声响起,不远处的火把被荒漠的风吹的颤颤跳跳。
像极了地狱来的勾魂野火,在凄凉的风沙中又添了一份绝望。
江玉树一声苦笑:“迟了。”
越来越多的火积聚过来,将黑夜照亮,也宣示着死亡的提前来临。
“吼!前面有可疑物,车里什么人?!”有眼尖的官兵发现了马车。
无人回应。
那个眼尖的长官立刻指挥手里的士兵:“你,还有你,都去瞧瞧!”
车里的人没有动。
在看到火把的那一刻,后退到大峡谷的想法就已经无用。
荒漠难行,风沙肆意,时不时还有流沙,就算跑优势也还是有的。
但是一进入峡谷,山高势危,陡峭难行,想逃跑怕是难上加难。
斩离云目露凶光,手上的箭已经准备好,随时射出,只取人的小命。
那沉淀了多年的繁烟阁绝学——箭不虚发,今天终于可以小试牛刀。
马车内,赵毅风伸手触上青冥剑,眼神犀利的,狠辣的映在俊朗的面容上,幻化成狂热凌冽的煞气和杀气!
江玉树红衣妖娆夺目,眉间樱红煞气流溢,细细摩挲手上的渌水剑,修长的手指在绿色的剑身上对比出让人心悸的狠辣,决绝。
随着响动声越来越大,车上的人也做好了誓死一搏的准备。
一声响动,眼尖的军爷心思注意力被分散。
环看一周,远处一只精锐的铁骑像潮水起落的线一样向前推进,慢慢将所有士兵包围。
接着,黎明前的第一道红霞出现在天边,将黑夜渲染。
贺千丈,终于还是来了!
“赵毅风。”江玉树眼有不解和担忧:“你刚才怕不怕?”
“不怕!”
“缘何?”
“因为。”赵毅风凝定他,眼眸中是看透人心的绝望和淡淡的苍凉。“赵毅风已经无家可归,什么都没有了。”
赵毅风什么都失去了,什么都没有了。
还好——你还在。
“本王应该感谢赵清风和赵升天,一个是本王的父皇,明明白白教会了本王什么是皇家无亲。
当然!本王也应该感谢赵清风,他杀了本王母后,灭了顾家满门。让本王知道什么叫做兄弟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