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
“噗!~~”又是一口血吐,玄黑的袍染就妖冶色彩,摄人心魄。
撑着青冥的手在抖,一霎时,赵毅风冷汗潸潸。
一道水袖划过,江玉树收手玉箫,黑发垂落在碧玉的色彩上,两色相较,鲜明的让人心悸。
竭力忍受胸间腥甜,他淡淡道:“刚才的曲子好听吗?”
这样的江玉树不是赵毅风认识的他。
他太冷,平素的温和分毫不见。剩下的只有疏离,淡漠、还有清寒……
微微一笑,他颤声答:“好……听。”
你我知音,高山流水,我懂你。
江玉树倏地脸色惨白!
他万万没想到赵毅风还能笑的出来!
江玉树轻阖双眸,挡去赵毅风灼热视线。
赵毅风被毒迷了神智,却依旧心有担忧。“玉树,你是不是……有苦衷?若你想要我的命……我给你就是……”
听他起伏有力的心跳声。江玉树再次拿起玉萧,轻按萧孔,缓放唇边,手起手落间,萧孔中的‘天蚕银丝线’似毒蛇般迅速飞向赵毅风所在方向!
一道白光晃过。
赵毅风撑着青冥的手一震,青冥剑脱手。
胸口,是最接近心脏的地方,也是散发温暖的地方。
那里被江玉树用玉箫伤过两次,一次是落英相逢,偿还前缘,一次是自己轻浮,咬了他。而这次……那里扎着一根线,泛着蚕丝的白,也特别的细,肉眼几乎不可观。在日光的照耀下,像银针般,刺人心。
赵毅风呼吸一窒,胸间热流抑制不住,一口血吐。双眼金星环绕,脑中‘嗡’的一声,整个人如遭雷击……
不可置信的看着对坐温和恬淡,持萧牵线的江玉树。“为什么……”
江玉树持萧的手微微一动,慢慢向后轻扯。
静默。
一阵死寂,空气凝滞。
死死盯住眼前的人,赵毅风颤声道:“给我……一个理由。”
江玉树嘴角弧度勾起,带着冷,携着无情,眼角冷光一闪,手里玉箫向后收紧一份,银线随萧动,慢慢收紧,他冷漠回他:“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这便是理由。”
案几上是血滴落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响,奏成一道优美的乐章,扰乱人心。
听声,江玉树不为所动,
手上力道加深,扯过手里银线。
“嗯!”赵毅风咬牙闷哼,黑色的血从嘴角落下,脸色虚白。
江玉树淡淡问:“五年了,还认定我吗?”
往事像碎片一样飞入脑海,静谧的、安然的、无助的……从选秀到大婚,从相逢到相守,从孤单到相伴,从患难到相爱……
赵毅风定定的看着他回答:“我此生只认定你一个。”望着他清俊的容颜,“我……知道,你也认定我一个。”
你和我,都只认定彼此……
即使,这条路万般艰难。
静听无话。
赵毅风莹然一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一次——玉树你到底对本王有没有动心?”
心里有个地方被他的话触痛了……
江玉树的手修长,灵气,执玉箫时是那么儒雅,灵动。但赵毅风知道他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狠辣、果敢、绝情。
招招要人命!
而此刻扯着银丝线的手在发抖,
很轻,很颤……
意识到这些。江玉树迅速用力拔出银丝线。接着银丝线迅速嵌入赵毅风左手,缠绕,打转,玉箫一记用力飞出,疾速嵌入周边的一颗樱花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