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风心中暗叫不好,这有后招?
玉箫直指案几:“那殿下看看你的‘帅’。”
眼光下移,自己这边的‘帅’早已危机四伏,‘左一车进三,将帅。’‘右一车进二,将帅’,‘炮三进五,将帅。’
江玉树那边的‘帅’只有一方危机,而自己这边危机四伏。
赵毅风暗叹棋路不畅,眼前局势一目了然,大势已去。无力回天,旋即放下手里的棋子,坦荡一笑:“玉树,本王输了。”
江玉树把玩玉箫,浅笑点头:“承让。”
他静坐孤傲,月白色发带散落双肩,搭着那身白衣,羞煞樱红纷乱,说不出的泠然风华。
赵毅风不由赞叹:“玉树才名果然名不虚传。”
温和剔透的声音打断赵毅风的夸赞:“可是还要继续?”
赵毅风豪迈一笑:“当然!”
赵毅风遇上了江玉树就注定了他棋一生没有办法赢,因为心早已输了。
这已经是第六局了,赵毅风还在垂死挣扎,试图掰回当年输了十局的惨状。
他有点心酸的看着江玉树:“玉树,当年你就没让一下,现在就让一下吧。本王身无长物。全仰仗这场赢点小利,回去让莫副帅挑眼相看。”
江玉树淡淡道:“当年我让了殿下四子,今次让了五子。”
赵毅风心下暗叹:自己是有多差,这还不如当年……
“愿赌服输,殿下说到做到。”他浅笑,伸手:“殿下作赔何物?”
想起和赵毅风相拥时,赵毅风腰间总不离的香囊,江玉树眼有笑意,无华的眸子凝视赵毅风:“把你腰间的香囊给我吧。”
双手不由的握向腰间,赵毅风探究性的询问:“玉树真要收下这香囊?”
不言而喻:这香囊有含义。
江玉树抿了一口茶,笑道:“殿下已经身无长物,还有什么能作为比斗的彩头。”
赵毅风暗下失笑,确实什么都没有,当年不也是输的干净,只剩下这香囊,今次还是如此,只剩下这香囊,只是这香囊……
听他静默,江玉树感觉好奇。“其实早想问了,殿下腰间香囊从不离身,可是心爱女子所赠,亦或是有什么特殊含义?”
赵毅风眼有无奈的看着江玉树。自嘲道:“哪有什么女子相赠?”
从一开始,认定的就是你一个呀……
“我这香囊中有一棵草,叫‘凤凰衣’。”
江玉树不解:“据江某所知,‘凤凰衣’是药名。”
赵毅风凝定眼前的白衣男子:“此凤凰非彼凤凰。”
“我这香囊中的草,是要结成环套于我此生挚爱之人之手。一旦送出,即是携手一生,不离不弃。”他深情的看着他:“*凤凰于飞,刿刿其羽*。青冥渌水,追魂透骨,此生不换。”
“如果玉树真想要,本王就将此草结环送与你。”他语气郑重,深情流溢:“玉树,可是想要?”
我会将此草结成环套于我此生最爱人之手。与他结为夫‘妻’,此生不换。
除了他,任何人,任何物都入不了我的眼,我的心。
万紫千红开遍,都付断井残垣,唯独你,是我凡心一点。
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