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性命。
心下害怕,但还是忍不住再问:“玉树也要去南燕,玄真?”
江玉树低头摸索手里的玉箫,淡淡道:“你应该看到了。”
看到那道翠绿,猛然一惊,他植入‘天蚕银丝线’的一幕犹在眼前,跌落雨中时那道线直直嵌入他的心房。艳且凄。
赵毅风迅速夺过江玉树手里的玉箫仔细查看。当看到玉箫孔中没有拔去的银线时,脸色一沉:“你疯了,这银线你还不拔?”
江玉树淡淡道:“为何要拔?”
“你明知道你上次伤了心肺,这次还要重演过去吗?”
江玉树转身伸手:“殿下请将玉箫还给江某。”
望着那双无华眸子中的坚决,赵毅风顿觉身子发麻,右臂生生发疼。木木将玉箫递到江玉树手里。
“决定好了?真要去?”
江玉树点头,温和一笑。“你知道我的。”
你知道我的——
赵毅风,你知道,我决定的不后悔。
赵毅风只觉心里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楚。
“此战若有好歹,北璃的樱花怕是永远不能见到了……我希望你可以留下来……这样还能平安……”
“江玉树从答应陪你夺嫡那天起,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江玉树坦然的,决绝的,甚至有点超脱的:“你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又何惧前路艰险?”
苟利国家生死以,英雄三千当豪杰!
看着他清俊的面容,赵毅风顿觉——前方光明一片……
他回他:是。
“你一个人去,前途未可知。”江玉树摸索到腰间的‘天蓝珏’,伸手递到空中,一派清寒:“这是‘繁烟阁’阁主的信物,我把他赠与你。十八联盟只认此物,萧音,烟花窜。”
赵毅风抬眼不解的看向他。
江玉树静静的接受他的注视。
室内只剩烛火跳跃的影子晃动。
良久,白衣男子悠悠一叹:“江某上次失算,东齐险些失守,你可会怪我?”
“玉树何来此话?”
你我之间,早已骨血相容,何来见怪一说?
赵毅风缓缓伸手,慢慢接过那块天蓝色的玉佩。
细细摩挲,双手紧握。
忽觉右手一动,江玉树一愣,手掌间一股莫名的力道在支配自己,循着赵毅风的方向望过去。
那是他的心在紧张……
然后,坚毅如他,终将双手紧握。
江玉树微垂眼眸,清寒泠然:“傲世天下的路,我会一直陪着你!”
赵毅风看着他,静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