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大军伤残大退,东齐乘胜追击,只把联军逼出边境三十里开外!
这一场战争以两国联军的落败撤退获的小胜。
看着一张张倦怠的脸,远处烽烟迭起,赵毅风一声令下:“收兵!”
骑兵率先汇聚城楼下方:“东齐不败!”
后续而来的步兵吼声震天:“东齐威武!百邑不败!”
江玉树的乐音成功迁出华荷媚的琵琶,一曲萧音,掩藏杀意,看似温柔的萧音,实则会把人心由梦境代入现实,直至走向凄凉和无助。
荷媚,你在天有知,定会保佑东齐大胜的吧?
天倾280年,天历八年十月,“媚音大战”以东齐城的暂时小胜告一段落。此战,南燕、玄真两国积聚百万兵力攻打东齐。定王赵毅风和江玉树竭力死守。
东齐城在此战中是没有优势的,毕竟,两个主要领军人物都受伤,险些魂归西天。但就作战手法来说,百邑大还是更加先明一些。
此时的东齐城,所有士兵都在为这短暂的胜利欢庆,战袍未解的士兵们高声欢呼,有人性命安好后激动泪流,有人相互抱团,慰藉战场心酸。
呼呼凉风掩盖不住所有人的豪情,早已有人耐不住,甩开膀子大吼:“百邑威武,天倾不败!”
众人狂欢小庆中唯独没有江玉树。
赵毅风找到她时,他正在营帐里泼墨,那双奏遍优美乐音的手此刻握住一只纤细狼豪。本能的凭着感觉绘画,白衣上尽是墨迹朱砂染料。
赵毅风静静的看着他,不敢打扰,也不愿打扰。战场上的江玉树可以冷硬无情,可以杀伐果决,可以淡然无波。可不知为什么,赵毅风看着这样的他,心中有一丝丝的抽疼,疼的他想哭……
墨画渐渐勾勒出轮廓——一个美人嫣然一笑,亭亭玉立,天蓝襦裙,眉眼含情,怀中抱着一把琵琶。
江玉树看不到,只能本着心里所想勾画女子容颜,纵使有的墨迹晕染一团,有的颜色配错了位。赵毅风也不愿说出那副画的瑕疵。
“华姑娘很漂亮,玉树画的很像。”赵毅风在他身侧轻轻发声。
江玉树执笔的手一顿,无华的眸子空洞的看向远方,淡淡回应:“我从未见过她真容,只能绘画成如今模样。不管像与不像,就当做一份念想,只是这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收起墨笔,玉箫探索两步,找寻插瓶,将华荷媚的画像放入。
看到里面多副画像,每一个都精致包扎,赵毅风不解:“这是?”
江玉树环抱一众画像,轻阖眼眸,掩饰眸中酸楚:“他们都是‘繁烟阁’的血卫,都是为了救我、护我、助我而死去的人。”
将一众画像轻拭尘霾,放入插瓶,盖上盖子。
这一切,好像在隐藏一段过往,他消失一年后为何声名鹊起端的过往。
而那画,更像在勾勒他的人生。
描画他不为人知的身世。
赵毅风静静看着他,因为他知道他——
他那么倔强,那么傲气,怎会展现自己的脆弱?
像江晓梅离去、江玉芝死去、张大坑阵亡后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孤单的用萧音,用墨画来抒发。他不说,也不会说。
纵使心内郁结,纵使苍白荏苒,他也不说。
只是用萧音,用城楼上的寒风,用执笔作画的手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