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吗?是有恨的吧?
可更多的是不甘……不甘……
他淡淡回道:“殿下,臣不恨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
他说他不甘心。
赵毅风!你的情意他从未接受,他是不甘心的。
他开口,无限苍凉,“清玉,如果本殿与二弟不曾兄弟情深,如果本殿没有这‘美人煞’的命格,甚至你也不叫江玉树,或许我们根本不会在一起。你也不会遇到凤和,不会没了爹,没了祖母,更不会全家招祸。”
清雅的男子挺了挺身子,胸口处的疼痛如熔岩般蔓延开来,火辣辣的疼。脸色发白,嘴角一点殷红昭示着他在竭力支撑。
“殿下,木已成舟。江玉树虽不甘心,却也知道和殿下是一脉。”
赵毅风抬头看了看毒辣的日头,三日了,三日。乾元殿的门就没打开过。父皇是不要他了吗?还是这事真的没有机会了?那他又该如何面对他?
“清玉,是本殿的一腔心思害了你。”
江玉树静心,回想种种:出嫁红衣、双马并行、琉璃原配、凤和不迫、月白衣衫、樱红寄语、回门照拂、清玉名号……,这一切是他做的。他的情谊一直都在,不管如何对待。他的感情或许在在出嫁时就显现了吧。
情,原来害了彼此!
朗气的男子落寞,静静的陈述事实。
“清玉,淑妃与怜妃本是苗疆双生花。怜妃用‘凤和’欲害父皇,被父皇察觉,母后遵照父皇旨意处死怜妃。淑妃化用身份,选秀入宫。”
江玉树不明白,“那这与江家有什么关系?”
赵毅风抬头望天,左手拭去额头汗水,叹了一口气。
“或许只要和本殿有关的人与事,她都是恨的。”
男子听后,身子一颤,“她恨殿下,就该毁了臣的一切吗?”
赵毅风看他平静的说出事实,话语里冷声,急声安抚,“清玉你沉郁在心,注意身子。”
江玉树捏了手,神色淡然,不再说话。
两个人,知道背后人,却见不到天帝。见不到天帝如何求情?
齐风出来时见着跪地的两人,摇了摇头。
“殿下,清玉公子回去吧。殿下正忙着炼丹,没空啊。”
赵毅风一听,差点没抑制住嘶吼,收敛后,冷声话出。
“清玉一事父皇没有裁夺,本殿在这跪了三日,父皇三日未见。本殿见不到父皇,宁愿跪死在此。”
齐风眉头皱了皱,走近赵毅风身边,低声道:“殿下,您这样跪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此事涉及重大,苗疆是陛下心里的‘刺’啊。况且刑部的证据不容更改,殿下可以去皇后娘娘那看看。娘娘掌管后宫,对后妃还是有办法的。”
齐风该说的都说了,既然查出了南宫莉,后妃能处理的就是皇后。赵毅风冷眼扫了齐风一道。“母后没有送错人。”
齐风颔首,“殿下夸赞。”
血渍干涸,沾黏血/肉。
跪地三日,昼夜煎熬。
再起身,“咔”“咔”的骨节错位声,在空旷的乾元殿门口格外清脆。待赵毅风直立起身子,江玉树只听见“嘶”的一声,那是血肉和衣料脱离的声音,听的江玉树心一沉。
“殿下,你可还好?”
“无妨!”
齐风适时搭了手,赵毅风扶着人,挺直了身子,缓解一刻。就和江玉树踉跄着步子朝皇后宫里去。
***
“主子,江玉树送了‘破地芝’去皇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