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查了。本殿可以什么都不要,甚至不要这身份,就和你做个自在的品茶人。”
江玉树话语清淡,却不可抗拒。
“殿下身为皇家中人,任性不得。”
赵毅风苦笑一声。任性?任性!
“真的不要查了,放过如何?。”
男子执念:“殿下还不明白吗?”
赵毅风看他那么坚持,终于抑制不住心里想劝他放弃的冲动。
“江玉树,你疯了,你非要这么坚持?我赵毅风用我一世荣辱,换你一家平安,都不行?”
清雅的男子得不到答案,眼眸中的倔强将那张白皙的脸覆盖,手渐渐紧握。
“殿下可知,那日在哲蚌寺,臣同尘缘大师讲了什么?”
“是何?”
“尘缘问清玉是否信佛,臣说不信。尘缘问为何?臣说佛太寂寞,而江玉树怕寂寞。”
赵毅风凝望着他,看他月白衣衫下的剔透,看他白玉琉璃下的清雅,看他温声雅语中的倔强……
那月白衣衫下的男子,像九霄之外不涉尘世的仙,可那心却心甘情愿坠入众生苦海,十丈软红。
“殿下也知,臣常年静养,脑中所学尽是茶艺萧道。如今,府中为祸之人有些眉目,臣不想放过。”男子说道此处,停了一下,接着缓缓道来:“臣……舍不得家人。”
听话的人心一沉:江玉树,这么久,你还是不肯动心,不肯动心?
一腔压抑的情丝,慢慢转化为想知道掩埋内心深处不得探知真相的炙热和急切。
“江玉树,你就一直顾全家人。那我呢?我赵毅风算什么?”
清雅的男子淡然:“那日品茶,臣说过,殿下是臣的茶友,也是知音。”
茶友,知音,仅仅是红尘相惜之情。这不是爱!
江玉树还是坚持,脸色淡然,眉宇儒雅,可那种千里寒冰所携之来的清冷不可阻挡。
赵毅风探知不到答案,径直沉默。
两个人就这样在院中无话,相对静默。
院中的樟树影子婆娑,樱花早已凋谢,只剩下葳蕤的叶子,密密麻麻。
赵毅风率先打破沉默,“清玉,你确定了,不后悔?”
“臣决定的,不后悔!”
赵毅风刚开口,却突然传来林元的声音。
“殿下,不好了~~~~”远远听着,那声音中,带着焦急,带着不安。
赵毅风皱眉,江玉树依旧浅笑淡然,只是举手投足间多了一份以前没有体现出的倔强和坚毅。
“说!”
“殿下,抚国公府传来消息,江爵爷被行刺了。”
“什么?”江玉树大惊,还真是迫不及待!
赵毅风抓了林元的衣领,“你快说,情况如何?”
“正中心脉,怕……是……不好。”
“这群人是疯了吗?”
江玉树留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