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如此甚好。”
孙慎抬眉笑道:“有空,去老哥那玩,福安成虽然离丹国中心远了些,但其实也很富庶,好吃的好玩的并不少。”
荆长宁笑了笑:“好啊!”
荆长宁又坐了会,指点了孙慎半天的水墨画,最终还是提出了告辞。
孙慎正调着水盘,融着深浅不一的墨色,闻言点了点头,道:“刚听闻了你砸场子的事,你说你若是真的喜欢南宫落月,就赶紧给那丫头一个名分,别耽误了人家。”
荆长宁尴尬地笑了笑:“我先回去了。”
孙慎没抬头:“去吧,有空下次再来。”
荆长宁迈出孙府的时候,孙慎磨墨的手顿了顿,长叹一声。
“本来想劝你离开丹国,丹王的所作所为太过冷漠,真的令人失望。”他苦涩一笑,“可是想了想,就算我劝,你又不会听,你说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少年,不是正该追追漂亮姑娘,寻思着成家立业的吗?真是,让人操心。”
孙慎兀自语着:“罢了罢了,老哥我回福安成给你置办些田产,等你以后累了,一回头,还能发现自己有个温暖的去处。老哥的家,就是你的家。”
……
荆长宁不知道孙慎想的是什么,只是看到他并没有因为弃官的事而伤心,反倒是能做一做自己喜欢的事,挺替他开心的。
几个转弯,便遥遥瞧见了荆府的大门。
然后她怔住了。
荆府的门口,跪了一个人。
一个很熟悉的人。
这个角度望过去,那人的身影格外地单薄。
这是……
文逸!
他这是做什么?
在荆长宁认出文逸的时候,文逸也察觉到了荆长宁的归来,她的眼眸划过一丝希望,转头对着荆长宁的方向。
额头重重地叩在地面上,声音格外地沉重。
“文逸前来,求荆先生相助!”她对着荆长宁的方向,出声喊道。
声音沉沉,强自镇定,却依旧遮掩不住其间压抑到极点的悲伤。
发生什么了?
荆长宁几步上前,她对这个文国的公子逸,说实话还是有些好感的。
虽然性格跳脱些,但为人仗义,后来遭遇变故,儿时故友去世,待他甚好的大哥迫害,他也都勇敢地站了起来。
是什么?让这样的他放弃尊严,遥遥于她的门前,叩首苦求呢?
“你先起来。”荆长宁道。
文逸摇了摇头,目光死守着一抹执拗:“荆先生不答应我,我就跪死在荆府门前。”
荆长宁眉心微皱:“你这是在威胁我?”
文逸慌忙摇头:“我只是……我只是没有选择了。”
她低头,唇咬的很紧,似在强忍着什么,然而泪水倔强,依旧若断线的珠子,一串串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