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你们死。”
惋惜的话音尚在回旋,他用左手拉住了黎泽的右手,在桌案上一按,随着这一动作,桌案之上弹出两块铁环,两环相扣,将黎泽的右手捆缚极是严实。
“你要对我大哥做什么?”黎川见状目露狰狞喊道。
墨凉平静答道:“入了林国重狱,自然是要受刑的。”
说罢,他手中的匕首向黎泽手上切去。
是切,不是刺,亦不是剁。
就是切,像农妇在砧板上切菜。
他的动作很慢,但很稳,仿佛他的手下是一块红薯一棵白菜。
然而那都不是,他切的是活生生的血肉。
他的目光平静而认真,很认真地切着。
一节一节,顺着指节软骨连接的地方切入,然后,断开。
黎泽压抑在喉咙里痛楚的嘶吼传出,黎川目露狰狞地大喊住手。
墨凉的目光依旧平静无澜,手下的动作稳定到了极致。
血从断指之间汩汩流出,顺着桌面上的凹槽在桌面中央汇成一汪,看起来既是可怖。
一共九刀。
时间有些漫长。
九节断指在桌案上凌乱地摆着,像是被切好的白菜。
黎泽右手的三根手指已经齐根而断。
他的面容痛的扭曲狰狞。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他低吼道。
墨凉摇了摇头:“我说了我不会杀你们。”
说罢,他从案桌一侧取出一只蓝色瓷瓶,轻轻从中抹了些白色的药膏擦在黎川的断指之处。
黎泽断指处的血液立刻停止了流淌。
“现在,你们还不说吗?”他问道。
他望向黎泽:“你还有七根手指,你的弟弟还有十根,我不急。”
他望向黎川:“你真的打算就一直这么看着吗?这样一点意义都没有。”
黎川咬了咬牙。
墨凉擦拭了下左手的血迹,目光安然地望着黎川。
“经历过沙场,想必曾是士兵,身上还有着十数年前的旧伤,昨日尚大喊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你们的身手亦不是普通的士兵所能拥有的。”墨凉轻轻叹了叹。“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跨越十年时光的旧事的确不多。
这番抽丝剥茧,已然已近现实。
黎川咬了咬牙:“不错,我们是十年前若敖军。”
若敖军?
墨凉眸色微微沉了沉,却并没有惊讶之态。
十年前,若敖军被林国胁迫离开楚国,转戈伐云,后若敖军得知林国攻楚,倒戈相对,却被林军逼入登月谷,彼时,若敖军陷入与云国军队缠斗,林国军队却从山头落下滚油,一把火将整座山头燃成人间地狱。
五万若敖军就此沦为冤魂。
墨凉摇了摇头
“倒是可惜。”他说道。
“川……,据我所知,楚国三军,右将军有个副将便叫黎川,他也有个哥哥,约莫便是叫做黎泽,从年纪上与你们也极是相符,我猜的可对?”墨凉望向黎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