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桑桑的摔倒,跟她的东珠有关!
早知如此,今日就带那红宝石簪子了!省的摊上这无妄之灾!
可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她得把自己摘出去。
绞尽脑汁地报了几个人名,最后,又犹豫地加上一句……
“韦七小姐也靠近过臣女,但臣女估计,韦七小姐没那个胆子……”
听她提起韦七小姐,兰溪眸色微顿。
没那个胆子?
只怕满后宫里,这韦七小姐的胆子最大!
兰溪看了一眼这外精内傻的谢桥儿,将她从嫌疑人中排除,摆了摆手,“行了,你先退下去偏殿抄经吧。”
秀女虽都挪进芝兰殿了,但经还是要抄的。
原本对抄经深恶痛绝的谢桥儿,此刻得了这吩咐,如蒙大赦,急忙磕头谢恩。
“多谢太后娘娘垂怜!臣女这就去抄——”
跟打耳光比起来,还是抄经更舒坦啊!
……
谢桥儿说了五个人名。
前四个,兰溪皆一一盘问过,没发现什么异常,不像是暗中下手之人。
但人不可貌相,兰溪仍派了宫女,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们,监督她们之后的一举一动。
第五个人,就是韦七小姐韦蔓枝了。
韦蔓枝进来时,兰溪屏退了殿内其他的人。
只余她们二人。
一人坐在高堂凤座之上,雍容华贵。
一人匍匐跪地,脊背却挺得笔直。
“韦七小姐之名,哀家闻名已久,今日,是哀家第一次同你单独相处吧。”
韦蔓枝面露惶恐之色,“民女贱名,怎入太后娘娘之耳,太后娘娘折煞民女了,若太后娘娘想找民女聊天讨趣,一声令下,民女便是跪,也要跪到芝兰殿的……”
兰溪轻笑一声,似嘲似讽。
“你这卑微的样子,差点把本宫也给糊弄过去了呢。”
“既如此恭顺胆小,怎么敢吩咐酒楼的说书先生,胡乱造谣,往哀家身上泼脏水呢?”
数月之前,萧烨还未退位,萧长卿还未登基,京中风言风语四起,皆指向她兰溪斌鸡司晨,祸国殃民。
而那谣言的源头,则是酒楼的说书先生。
那说书先生得了韦七小姐的吩咐,真的假的凑在一起,胡乱造谣,将她兰溪塑造成一个贪婪不耻,水性杨花的角色。
以兰溪的身份,是懒得跟这韦七小姐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