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在想,是否要给父亲家书一份,让他在朝堂上参奏一本,好让臣子们也“提点”“提点”摄政王,莫要再继续荒淫无度。
但这念头一闪而过,又被她搁置了。
如今,找出陈义才是当务之急,妹妹兰絮也还下落不明,没必要在这些闲杂人等身上浪费时间。
“先去吧,带着这箱子东西,替本宫好好欣赏一下摄政王的脸色。”
兰溪指着那一箱子催情香,吩咐道。
腮雪强憋着笑,抱起箱子,拍了拍胸脯道:“主子放心,奴婢一定把话带到!”
……
半个时辰后,腮雪阴着脸回来。
兰溪身子困乏,实在撑不住,小憩了会儿。
心情也跟着平静了不少。
醒时,看着怒气冲冲的凝霜,哭笑不得,开口劝她:“宫里之事,皆是外事,只有身体是自己的,你跟他们置什么气?”
腮雪犹不消气,“其他人哪值得奴婢生气?奴婢是替您觉得不值!”
“这些催情香奴婢带到了摄政王面前,您交代的话也一字不落地说给他听,可主子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竟说主子您开心便好!您想怎么做,他皆听吩咐!”
“他摆出那一幅无辜的样子给谁看呢?敢做不敢当吗?说得好像咱们芝兰殿冤枉了似的!早知他如今如此难缠,咱们就该在他还是个痴儿时——”
一旁的凝霜急忙拉住腮雪的袖子,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唇做口语,告诉腮雪要慎言。
有些事,是忌讳。
哪怕再亲近的人,都不能随意提及。
做奴婢的,就算主子再疼宠,都不可太过僭越。
守本分才能长久。
腮雪是在兰家养大的,岂会不知规矩?
刚才只是太过气愤,这才失态.
如今得了凝霜的警告,后知后觉地闭上嘴,有些紧张地抬起头。
心底打鼓……
主子……会不会生气?
兰溪并未动怒。
腮雪和凝霜之间的眉眼官司,她皆看在眼里了。
说句实话,如今萧长卿在她心里的位置,给腮雪提鞋都不配。
她又怎会因为腮雪的无心之言而生气?
只是……
兰溪声音难得凝重下来。
“如今,摄政王与我们已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摄政王一系的人,卯足了劲儿想找事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