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吁出口气,再次看向贺夫人,认真询问:“那么贺夫人,您平时有跟什么人结怨吗?”
贺夫人捂住脑袋,痛苦道:“我现在脑子都是乱的,我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
楼藏月递上平板:“我请月嫂找来了昨晚的监控,把每个上过楼的客人都截图了下来,您看看,这些人里,有没有您觉得,可能会通过伤害孩子,报复您的人?”
贺夫人一张张翻看截图,翻了七八张后,突然停下手,眼睛一睁,笃定道:“是她,肯定是她!”
楼藏月看到平板上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她是谁?”
贺夫人咬紧牙龈,痛恨道:“是我妹妹,她一首嫉妒我嫁入贺家,仗着她妈妈得宠,每次遇到我,都要明里暗里对我使绊子,她肯定没有那么好心去看我的孩子,肯定是她做的!”
楼藏月心下疑惑,仗着她妈妈得宠?她们姐妹不是一个妈?
不过这个不重要。
锁定了目标就好。
她道:“这种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一般吓唬一下就什么都招了,您可以跟她说,您己经掌握证据,如果她不承认,就让警方介入,由警方提取生物痕迹,她肯定逃不掉,她肯定什么都会招供的。”
贺夫人握紧了平板:“不用你教我,我知道该怎么为我的孩子讨回公道!”
既然这样,那就没楼藏月什么事了……或者说,本来就没她的事,她纯粹就是飞来横祸。
谁让她人微言轻,就算被折腾了一顿,也不能怎么样。
“事情己经水落石出,有劳贺夫人,明天向老夫人解释清楚,我就先不叨扰了。”
闻延舟抬眸:“你现在还要走?”
楼藏月咽了一下疼痛的喉咙:“我明天还要上班,贺家庄离公司太远,不方便。”
闻延舟似乎要说什么,聂连意及时起身,拉住闻延舟的袖子,抢先一步说:“延舟,你要不安排司机送一下藏月吧,太晚了,我不放心。”
闻延舟看着楼藏月,他一首觉得她今晚的眼神飘忽不定,好像集中不了注意力。
“我让贺家的司机送你回去。”他说。
虽然聂连意是故意炫耀,但闻延舟,也真的好听聂连意的话,放在以前,他哪会管她如何。
楼藏月缓缓呼吸着,这一瞬间的心情,就像泉水泡了新茶,缓缓染上清苦的色彩,又慢慢释出涩涩的味道。
生病的人,真的会比平时更加脆弱和情感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