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江千树往那地府疾驰而去,不料依旧错失一回,胡天保早已喝下那孟婆茶汤,谁知胡天保言语暧昧,动作勾引,江千树略略思忖,竟发觉胡天保竟是作一场好戏。
二人你瞒我瞒,胡天保螳螂捕蝉,却不知那蝉竟是个黄雀,你来我往轮番上演好戏哩。
这日江千树思忖片刻,便举手写起帖子来,广邀众位仙友来他枫山小筑共赏秋日美景,却说这神仙住所,不外乎天宫御殿,不过小仙得道不易,且对那人间有所眷恋,便在那人间灵气氤氲之处指一处洞天小筑,全当做邀三五好友共聚之雅趣所在,亦属平常。
这江千树性格刚直,姿态板正,纵然一副祸国殃民相貌,与其相交之人亦不过尔尔,却都乃至交好友。
阴司拿了那帖子翻来覆去看,吊儿郎当道,“这地方奇怪,从未听说过。”
兔儿神却是愣愣发呆,心中暗道,江千树竟选作这个地方定是想企图教自己想起什么,自己只要打定主意装傻充愣便是。
“你这是作甚,我们可要去?”
兔儿神回过神,拿过帖子细看,随口回道,“自然要去。”
不去怎晓得他还有什么挽回自个儿把戏,若不戏耍一番,如何对得起往日苦楚,思及此处,那胡天保又咬牙切齿起来,“不仅要去,还要漂漂亮亮去!。”
如此过个三日,待到帖子邀的时辰,兔儿神一身墨绿蜀缎子薄衣罩一件月白素纱外衫,玲珑身段尽显无余,头上未着玉冠,只用一根同色墨绿绸缎作冠,端的一副清新雅致,透着一把水蛇柳腰来。
那阴司惊诧道,“哎哟哟,你这哪里是赴仙友之约,你这是去寻那偷情之人罢。”
兔儿神俏脸一红,恼羞道,“胡乱吱歪甚么。”
阴司撇嘴不语,心道,这一副含羞带怯模样,又打扮这般……叫人口干舌燥的,不说去勾引那江千树,那还有个甚么。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插科打诨,倒也路上得趣。
不多时,便到了那枫叶山角,找着那帖子地方寻了去,只看那枫叶山正是赏红好时候,层层叠叠如朱砂似血,真真一派好美景。
兔儿神却是一阵焦急,抱怨道,“早知道穿什么劳什子墨绿,这红配绿看起来,岂不俗套?”
阴司打量眼前人儿半晌才呐呐道,“我倒没瞧出什么红配绿俗套来。”
“你瞧得出来个甚?”兔儿神白他一眼,“江千树定觉俗不可耐,不行不行,我得回去换身。你先去,就说我,说我,随便扯个谎,说我随后就到。”
说罢,便急匆匆要走,阴司一把拉住他,目瞪口呆道,“你……你还要回去换身?又不是去见那天皇玉帝,你换个甚衣服?”
兔儿神急要走,偏那阴司扯着他问东问西,心中好不耐烦,二人正拉扯间,却听一阵脚步声,而后传来江千树温润嗓音,“二位这是作甚?”
胡天保僵在远处,心中好不懊恼,偏面上不敢显露分毫,只缓缓转过身,拱手行礼道,“江兄。”
江千树当即愣在原地,好半晌才似叹似赞一句,“胡兄好身段。”
胡天保面上忍不住一红,心道好险,故意冷一把嗓子,疏离道,“江兄过谦。”
阴司在一旁着实看不下去,摇摇头打断二人一番你来我往装腔作势,直道,“不知江兄竟寻得这般妙地,着实令小弟羡慕。”
江千树回过神,落落大方回道,“此乃小弟得道前所在之处……罢罢罢,不提那些个陈年旧事,二位且随我来,咱们一同赏红吃酒如何?”
听到有酒喝,阴司自然高兴,当即搓搓手连道客气,又忍不住急匆匆往里冲。
倒是江胡二人缓缓走着,时不时低声谈笑几句,不外乎这一派枫景,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