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段残忍,馥香自是不愿与阿狗细说,对他话中笃定也只略略抚慰几句,阿狗看出馥香心眼子绝望,不肯信的,亦不委屈,只抱着人,坚定道,“你且看便知。”
说罢,两人缠绵片刻,这才起身,正穿衣之际,阿狗伸手扯下腕子上一根红线,栓在馥香细白手腕上,道,“这东西好用,你用着,若出了事,我定然晓得赶来救你。”
这便让馥香奇了,只觉这人身上有事,不肯细说的,只是天色大亮,外头隐隐传来叫唤,实在匆忙,只得按下不提,心中想来,改日再问。
待阿狗穿戴好,又抱着馥香亲了一顿嘴儿,这才依依不舍走了,那模样,就跟后院喂得小奶狗似的,瞧得馥香心中酸麻不已,直念叨自个儿历经万般劫难,总算得了个好人,前儿遭受的,倒也不算什么了。
却说阿狗走后不久,只看馥香身生父亲,谢家主人,谢光,打了门进去,不看馥香,只巡视一番小桌,看那桌上并无香料痕迹,怒极,双目赤红,抬手便掐了馥香脖子,怒道,“香呢!香呢!”
馥香双目紧闭,竟是不言不语,连看亦不看一眼的。
那谢光自小便是个霸道性子,主家之后更是活得如那土皇帝一般,家中大小事务,只能他点了头旁人才敢去办的,万万没有人敢忤逆,顶撞了他。
馥香这幅模样,显然惹怒了他,不管三七,掐了人便要打窗,馥香心中悲愤,只能生生忍了,不料,正要开,只看那腕子上一缕红光闪现,馥香突觉鬼力横生,双手一震,竟震开谢光,迅速退回屋去。
谢光始料不及,双脚打颤,摔了个狗吃屎,胡乱爬起来,再想逮人,只看馥香十指暴突十寸长指甲,双目血红,冷笑道,“你再来,我要你死!”
谢光心中大骇,勉强稳住心神,退出门子,犹自强撑道,“就算你鬼力大增又如何,只要我阵法不破,你永生永世只得禁锢于此!”
说罢,灰溜溜逃了。
馥香长舒一口气,心道逃过一劫,只盯着腕子上红线细看,心中疑惑不已,阿狗到底从哪里找来此物?
却说这头,阿狗回了家,又好生抚慰一番老娘,这才喜不自胜道,“阿娘阿娘,我要娶媳妇了。”
阿娘一惊,这自家孩子虽说长得模样不差,可家中实在一贫如洗,她又一身子老病,哪里肯有姑娘家家愿意嫁过来,莫不是被人骗了罢。
这样一问,只听阿狗得意洋洋道,“我媳妇儿可顶漂亮,哪儿哪儿都好,阿娘放心,定然是两情相悦。”
说罢,亦不管阿娘脸色,喜颠颠走了。
留下阿娘一人摸不着头脑,只以为这孩子烧糊涂了脑袋,不清醒了。
阿狗打西边儿走了二里地,这才停下,摸出张小小黄符来,引了火折子点了,待黄符烧尽,又等了几许,这才等来人,那人心情似极为不好,皱眉道,“叫我来做什么。”
阿狗打眼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