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冬至,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天气逐渐阴冷起来。
和鳌猿的第三次碰面,还是在商场下的那家咖啡厅。
“田不归去了一趟颜家,古武颜家。”鳌猿淡淡道,期望着能从徐安眼睛里,看到半分慌张。
很快,他失望了,徐安还是那副平静如水的神色。
“哪怕胜券在握,田不归依然不余其力地拉拢高手,我若是你的处境,或许该想后路了。”
徐安淡淡摇头,“没有后路,这一战,我若是退了,这偌大的世界,我再也没办法立足。”
鳌猿弹了弹桌子,“徐安,莫非你还有底牌不成?”
徐安仰起脸,笑了笑,“你觉得呢。”
“应该有,你太镇定了。”
“我是个赌徒,不是赢,就是输,没有和牌的可能,田不归欺我,莫非我就要受欺,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期盼着他大发慈悲,放我一马么。”
鳌猿想了想,“他恨你入骨,应该不会放过你,而且,帝岛他也势在必得。”
“那就是了,除了舍命一战,我没有其他的路。”
“你那边的人......尽力争取一点高手吧。”
“我只能试试。”徐安淡淡道。
燕恒龙的这一次来信,讲得更为详细,甚至分析了徐安那边,可能会出场的人物。
“有点无聊。”田不归缓缓闭上眼。
哪怕一个流浪在外面的野武者,都能简单猜到,徐安即将要出战的五个人。
鲸人陈肖,徐安,杨荡云,灰脸和紫脸。
万年不变的人马,万年不变的弱势人物。
外面开出的盘口,单单算大场的话,徐安这边和斩蛟会的赔率对比,原来是一比三,后来升到一比五,到了现在,已经升到了一比八。
实力悬殊,各种差距自然也悬殊。
回到帝岛,徐安照例去看了昏迷的任小玲。
“还是说梦话,这都昏了好几天了。”陈薇薇忧心忡忡。
徐安看了一会,忽然发现一件事情,那枚任小玲原本戴着的鲸骨,像染了一层灰,变成了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