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的一个奶牛场里,一个戴着眼镜的老人,百无聊赖地剪了一根雪茄,放到嘴里惬意地嗦了两口。
六十岁的时候,他就觉得厌倦了那种生活,打打杀杀,看见的红色太多,对眼睛不好。
所以他隐居了。
堂堂北欧之劫隐居,是一件很伤感的事情。
汉克沉默地将雪茄丢很远,转头的时候,蓦然地一阵愤怒,一拳将身前的一头奶牛,捶得血浆迸溅。
嗜血的感觉,让汉克咧嘴笑了笑。
随后走回了屋里,背了一个旅行包,默念一遍那个人给的地址之后,迈着脚步离开了奶牛场。
非国的卡普顿市,一对男女戴着口罩,沉默地走在市区的街道上。
穿古袍不好,别人没看过,会见过的。
于是,在蓝的提议下,和红两个人,双双换上了比较潮的衣服,各自带了一个显大的口罩,遮住了脸谱。
十色杀罚使,没有语言能力,按着帝岛的规矩,杀罚使只能做,不能问,所以很干脆的,当上杀罚使的那一天,就被剪掉了舌头。
当然,情急之下,还是能含糊不清地讲两句的。
比如白脸杀罚使,在徐安要同归于尽的时候,喊了一句“不要。”
带徐安回帝岛,必要时候,可以下杀手。这是帝岛岛主燕大鸿,给他们下的命令。
“一头狼,偏偏要同时惹几只狮虎。”万岛上,万昌云一阵冷笑,他做了万家家主,自然要和帝岛接触,所以这类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赵泗水有点惶惶不安,按理说,眼下是最好的时机,将徐安的所有资源抢过来,可他不敢,真的不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再等一些时间。”赵泗水咬牙切齿。
卡普顿市区外,走在雨林湿泞的草路上,徐安忽然想起余志说过的一句话。
“上天入地,你徐安都逃不掉!”
逃不掉,则意味着死。
我死不要紧,但我不想让陈薇薇跟着死。
徐安咬着牙,将身子已经逐渐发凉的陈薇薇扶住,继续往前走。
沙漠旁边是雨林,这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但你不能亵渎大自然的神奇。
徐安爬上一株最高的树,将头伸向远方,静静地眺望着。
徐安问过提亚村的人,背靠的这片沙漠有多大。
得到的答案,抄最近的路横穿沙漠,起码要一个星期左右。
当然,是步行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