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啊,你不要那么傻啦!你斗不过天,也斗不过地,胜不了神仙,也奈何不了魑鬼!董士博已被魑附身,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你看见的是董士博的肉体,他的灵魂已被魑左右,我都不是魑的对手,更何况你一个凡夫俗子!”琶王爷的声音在金木右耳响起。
“您不常教育我们:‘文学艺术的魅力就在于可以毫不忌惮、随心所欲地抒发情感’,我是向老师学习,一发不可收拾呗!这叫‘苔花虽米小也学牡丹开’!”金木对琶王爷的警告置若罔闻,还是倔犟地怼了过去。
“我看你是天马行空、目空一切,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公然挑衅我的权威,自以为才高八斗,可以睥睨天下,你小子早得很哪,老子经多见广,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长,你头发比我胡子都短,嘴没长毛,做事不牢!乳臭未干,想跟我分庭抗礼,我看你就是猪鼻子插葱——装象,让你死嘴!”董士博疾言厉色。
董士博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恢复暴徒和泼妇的本能,突然变得狰狞可怖,右手发力,猛地提起金木的耳朵,将他拎了起来,拎着金木就像拎着一只可怜的小鸡一样。
金木的双脚离地凌空而起,与左边一米八、右边一米七五的董士博面面相觑!哇,这哪里是董士博,分明就是魑鬼!金木看见魑在疯狂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金木的左耳疼得钻心,似有无数只蜜蜂“嗡嗡”作响,百日不绝,差点失去了听力。
他双手抱住董士博的胳膊,力求缓解耳朵承受的重量,他终于相信琶王爷没有不正确的时候:再好的人啊,一旦被魑控制,他和魔鬼没有区别,他甚至还要超过魔鬼的毒辣!
金木领会到“莫须有”和师出有名也是一对孪生兄弟,统统不过是噱头罢了,他们都是师出无名的后代。金木发现自己挂一漏万,马屁拍在马蹄,善意被龌龊敏感、针眼大的内心曲解,不敢对视董士博他那阴鸷狠戾的双眼。
好汉不吃眼前亏,琶王爷说得对啊!金木赶紧求饶:“董老师,我错了,我不该学你!”
董士博“啪”的一声,把金木重重地摔在地上,已是理屈词穷,鸢肩豺目、原形毕露的他,啐了一口吐沫,竟然连贯地吐出脏话:“看你狠还是老子狠!在学校,老子就是王法,在老子眼里,你就是一坨屎!”
酷刑结束时,金木摊倒在地,心有余悸、噤若寒蝉,捂着滚烫发热的小耳朵,努力把眼泪往肚子里吞……
金木发誓一定要拜水平更高的师傅学艺,降妖伏魔,彻底把魑从人间清理干净!
唉,幼稚的金木呀,苍蝇不叮无缝之蛋,你能把苍蝇赶尽杀绝吗?你能保证每个鸡蛋都没有裂缝吗?
金木呀,理想很丰满,现实太残酷哦!鬼是从哪里来的,你知道吗?那还不是一部分人死后变的嘛!鬼是干什么的?还不是害人的嘛!只要有人,必定有鬼,相生相克,这是颠覆不了的真理,就像大自然中的食物链,环环相扣哦!
金木还发誓,将来文学上一定要把董士博打趴下,让他心服口服、甘拜下风,好好羞辱他,方能了却今天这奇耻大辱、吊耳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