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厉璟辰把戒指收好了。
下了班，他借此去看帝景广场那个项目，然后驱车到了姜彤的小区门口。
她住的那栋楼，那一层灯灭了，他看了看时间，九点半了，这个点她可能睡了吗。
厉璟辰坐在车里，想起了一件事，距离他第一次见到姜彤已经快要十年了。
手机响了，看到是厉东赞打来的，他眉头微微蹙了蹙，这么晚了。
厉东赞也是迫不得已才想着见厉璟辰的。
厉璟辰已经回了富江玫瑰那边，厉东赞驱车来了。
“大哥，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我知道你白天很忙，我今天也是瞒着简安，出来偷偷见你。”
厉璟辰见厉东赞眼睛通红，胡子拉碴，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知道了？”
“嗯……”
“接受现实吧。”厉璟辰又说了这么一句。
厉东赞的眼睛瞬间就更红了。
他嗓音晦涩沙哑，艰难地嗯了一声。
“哥，你知道陶思远是你弟弟的时候，你不崩溃吗？我翻看我和简安的结婚照，他当时还在现场，还给简安唱歌，那个时候我跟个傻子一样，居然不知道他和我是一个爸生的。”
说着，厉东赞就自嘲的低下头，眼泪顺着眼角滚落。
厉璟辰知道厉东赞会很崩溃。
厉东赞和厉璟辰的成长经历不同，而厉东赞也缺乏很多历练，毕业了就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没有承受过一些挫折。
这恐怕是对厉东赞而言，最大的挫折，更何况路春莲和厉文弘离婚了。
厉璟辰伸手拍了拍厉东赞的肩头。
“都会过去的。”
“谢谢你大哥……我今天来找你，其实我是想……”
“嗯？”
“我想……”
厉东赞深吸了口气，哽咽着就要给厉璟辰跪下，厉璟辰及时把他拉起来，他们一个个怎么都这样。
“有话好好说，下跪解决不了问题，你现在也是当丈夫的人了。”
“我今天必须给你道歉，我这一跪是给我爸跪的！你平时对我爸那么好，对我和清荷也都那么好，可是他却那么对你，那么对我大伯父……我至今都不相信，明明陶思远是他的儿子，他不敢承认，还栽赃给我大伯父，我真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面对我死去的大伯父，我知道，我爸肯定没和你道歉，我代替他和你道歉！”
厉璟辰的眼神一软，“平时没白疼你了，行了，坐。”
在喝茶的大厅，厉璟辰打开倒茶的装置，在那张长实木的桌子上泡茶。
厉东赞缓缓地坐在他的对面，无奈地两只手抱着头，“大哥，真的很对不起你，也很谢谢你，谢谢你那么宽容和大度。”
“大度么？”厉璟辰勾了勾嘴角，“我也不是那么大度的。”
厉东赞沉默了几秒钟。
他站起来，对着厉璟辰鞠了一躬。
“其实我现在没脸拜托你了，你帮我太多太多，简安的工作、我的车、我家的事情。包括清荷现在事业也很好，包括之前简安的那次医闹你帮着处理，大哥你一直都是我大哥，但是……”
行了。
厉璟辰让厉东赞别那么多但是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婆婆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