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就会万劫不复,这并不是玩笑,也绝无多方和解的可能。
说来残忍,实则寻常。
程经生安慰般的低头吻在她发间。
发丝半潮,带着水汽和洗发水的淡香。
这是他最近发现的。
她不喜欢吹风机在耳边呼啸的声音,或者说稍微高分贝点的声音都会让她产生不安的情绪。
他打电话问过心理医生,对方说这对双相来说是正常的情况平时注意就好了,一般不会诱导其他病发。
沉星没再多问,这些事情的走向无法由她的想法决定,与其庸人自扰,不如把握眼前的宁静生活。
今天是2018年的最后一天,按照巴西人的过法应该和朋友一起在热闹繁华的海滩迎接新一年的来临。
但里约的两个港口——科帕卡巴纳和伊帕内玛海滩上游玩的人员太烦杂,出于安全考虑两人决定去马尔维纳斯群岛度过今年的最后几个小时。
沉星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座岛屿,坐在飞机上不由好奇:“你往年也会去这个岛上跨年吗?”
马尔维纳斯难道对程经生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她忍不住的好奇,好奇程经生的过往。
直到今天,她对程经生的过去都完全不了解。
他过去经历过什么?他的父母在什么地方?他是否有兄弟姐妹?
这些一概不知。
毕竟是第一次建立亲密关系,她这段关系的边界总也搞不清楚。
程经生倒是百无禁忌,只要她问,他就答。
这倒让她有时候不敢随口乱问,怕他答出什么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儿来。
程经生从沙发右侧的固定柜台里取出一盒盒药,自从知道沉星的病情后,他就让人在各个住处和载具上都备下药品,以防万一。
他一边拆一边回答:“我父亲曾是阿根廷的海军军官,他参与了82年的马岛战争,那场战争的失败让他陷入深深的战后创伤之中,于是他离开阿根廷,倚靠着对武器的了解和强硬的作风在巴西东部地区组建地方黑帮。”
他拿着药粒坐到她身边,倒了杯温水放在她面前:“我和父亲关系并不亲近,很早就离开家前往北方求学,只是每年父亲都会去一次马尔维纳斯岛的首都阿根廷港,渐渐也成了我的习惯。”
沉星乖乖将药顺下去,心中惊叹。
南美人的职业跨度未免太大,前脚是军官后脚就成了黑帮。
不过……
“那一会儿我们会遇见你父亲吗?”
“不必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