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有宝瓶座流星雨。”
季葵星顿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想走是因为尴尬不想走是因为她真的想看流星雨。
不过她没尴尬几秒。因为她扯不过谷屿是正常的,顺着她的力气进房间就好了。
谷屿去给季葵星找了张椅子,两个人对坐在窗前。
谷屿先开口:“要喝点酒吗?”
从柜子里找到两瓶威士忌,估计是以前的守卫藏着解闷的。
季葵星酒量很差,她摇头,“你很喜欢吗?”
谷屿从椅子边的地上提起一个玻璃瓶,刚刚季葵星都没注意到它。
“还行。”
谷屿灌了一口下肚,又翘起二郎腿不说话了。
季葵星没心情看星星了,她抠了抠指甲,“你……刚刚也一直在这里?”
她嗯了一声,酒精让谷屿的声音有点变形。
季葵星又换了根手指抠:“下午呢?”
谷屿把酒瓶放回脚边,视线也从窗外移回来。
“葵星,我以为你现在只想和我维持朋友关系。”
朋友间没有必要报备行踪。
季葵星也没想到谷屿直接挑明了。她真的很难看透她。
这样的差距就很能让她打退堂鼓,效果比断尾计划还好。
但是她已经在太多事情上退过了。小时候被人欺负了不反抗,中学当个班委管纪律喊不出声,大学做了项目冤大头也不争。
可以属于自己的东西,她的爱情,又要让它溜掉吗?
可是谷屿要维护的决策,她真的接受不了啊,这也同样触及了她的底线。
“我……不是。”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呢?”谷屿不知为何又讲起笑话,“都是女人,亲一下又怎么了呢?”
她幽幽地,“我围观过我发小追她女朋友的全程。”
“大家都是女人,牵个手没什么吧?都是女人,拥抱一下很正常吧?都是女人,亲一下也很正常吧?最后她们住在一起了,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呀。”
谷屿说起这些浑话来,全然不像她刚刚那副冷漠的样子。
季葵星突然想喝酒了,喝醉了就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
“……”
谷屿讲完她朋友的爱情故事,拿起酒瓶再喝一口,又叹气,“葵星,我不是要逼你,我知道为什么的。”
说完她手肘撑上窗台,下巴搭在她自己手掌心,直勾勾盯着季葵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