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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假如有人用枪指着你(2 / 2)

其余两名保镖都把枪放下来,却有两人,仍持枪不放。

一个是鱼生。

另一个是三美。

原因很简单:

“鱼生”是直属于毛锋儿子的手下,他可不必遵从张老板的命令。今晚只是毛念行听说警方要派人来探查这儿,特别派他过来这儿落落眼而已。

至于三美,他只是收了“地人企业”的“黑钱”他诚不愿让哈森、戴洪华等查获罪证而上报,但仍没意思也没必要为张福顺卖命。

所以张福顺这道命令下得很不得人心。

就在这时,有一人说话了。

就是那名像一尊招财猫的彪形大汉。他沉声嘎喉的说:“你们没听到吧?老板叫你们放下枪。”

鱼生说:“他是你的老板,不是我的老板。老石头,你最好弄清楚这一点!何况,我们大少爷就要赶过来了。他来了,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

那给称为“老石头”的猫形的大汉说“你的头家跟老板是什么交情,万一他因你而有什么闪失,你可承担得起!”

张福顺也呜哇叫嚷了起来“鱼生,你还不放下抢!我跟毛锋可是二十多年义结兄弟,你敢不听的我话!”

这回轮到三美拉声说“我们都放下了抢,他们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手上有枪,至少可以争取谈判!我不放!”

那“老石头”忽然一个箭步,一出手,葵扇大的手掌,已打掉了正犹豫不决中的三美手上的枪!

众人都吓了一跳。

“招财猫”老石头这突如其来的举措。使鱼生、温文、哈森、乃至于张福顺,都以为是冲着自己而来,全都吃了一惊。

但老石头打掉的是三美的手枪。

别看他身形硕大,但行动极为迅疾,他出手那么一下,三美就是没避得过去,另者,三美确也莫衷一是,不知该持枪还是弃枪的好,老石头这一击,正好结束了他的不知如何是好!

——哈森和温文都各自在暗中松了口气:着刚才这“招财猫”是攻向自己,可真不知如何开枪是好了!

老石头砸落了三美的枪,转头望鱼生:“你!放下他!”

鱼生脸肌搐动:“我不放!放了在这儿恐怕谁都保不住性命!他可不是我老板!”

“我去你的老板的!”老石头狠狠的骂了起来“我老板的命要你赔!”

“你老板!”鱼生脸色发青,他其实不是要维护这个还是那个老板的“主权”主要还是为了要保住自己的命和优势“我管你老板的!你敢动我,我连你一齐轰了!”

话未说完,忽然“哎呀”一声,一个人竟向他扑压了过来!

鱼生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应付:不知该放枪好,还是不放枪好!

向他扑压过来的人竟是:

张诞!

张诞怎会向他扑过来!?

——由于张诞近日在“他老板”(毛锋)面前立了一个大功,就连一向够狠够狠的鱼生,也不敢一枪打死这个毛锋身前的爱将!

所以他只有退。

他退得快,但忽觉手上一麻,待他醒觉时,手上的枪已遭人夺去!

他的手已没有了枪,却多了三根针。

三支针插入血管而致使他五指一时间全失去了知觉的银针!

张诞当然不是“自愿”向鱼生扑过去的,他是给骆铃一手扳住他持刀的手腕,另一手在挺腰起臀间,就把他挥了出去。

且摔向鱼生。

待鱼生避得开来,张诞站得起来之际,只见他们手上的刀和枪。都已落在笑嘻嘻的骆铃手上。

局面已稳定下来。

张福顺方面的人,手上已没有了枪。

温文望向骆铃,一副久困得摄,老怀畅甚的样子。

他“依赖”的骆铃:

“我们该怎么办?”

骆铃偏头想了想,这么多人,自己只有三个,怕也不好抓,便转首向哈森:

“你想怎样?”

哈森毕竟是名警官,他缴了三美给打落地上的枪械,然后游目一转曾见一茶几上的电话:

“我先打通电话。”

电话不通。

“断了线。”

局势非常明显:

他们不让哈森报警,不许他调派警方的人来这儿。

他们虽然已制住了这巨宅的主人张福顺,但却仍是困守于此地。

哈森懊恼起来:“快,替我打电话!”

张福顺顺从的说“快,替他打电话!”

鱼生翻着死鱼般的白眼,问:“打哪儿?”

哈森烦躁的扬着枪“接到警局去。”

鱼生没好气的说“电话线断了。”

哈森用枪遥指他,喝道:“你不打,‘家你妈地’不成!”

“家你妈地”是马来话,意思是:找死;哈森一旦情急,虽通晓十四国语言的他,也骂出了自己母语的狠话。

——始终还是自己的母语最是亲切。

鱼生看来挺有胆色似的,立即警告他:“就算你是警官,也不能乱打死人。这儿有的是人证,你总不能都把我们全都杀光。”

哈森狠狠盯了他一眼。

他一言不发。

忽然“砰”的一响,室里的人全都吃了一大惊、吓了一大跳。

好一会,房里看见哈森手里枪嘴冒出火光的人,才从鱼生脸上痛苦的神色里省觉:中枪的不是自己。

5、房里有风

大家对峙了那么久,终于还是开了枪。

第一枪。

鱼生痛苦的皱起了脸,捂着左臂,看来他本想硬硬撑着,但终于剧烈的痛苦让他屈身踣地不起。

见中枪的是鱼生,大家都放了心,担了心。

担心的是;别看哈森是警务人员,他可是说开枪便开枪的。

放心的是;中枪的不是自己,而且,看来哈森还算也有顾忌,他没有射向鱼生的要害。

连骆铃也吃了一惊。

她没想到哈森真的会开枪。

开枪之后的哈森,也冷静了下来。

刚才他太紧张了。

之前的对峙,他完全是以胆搏胆,手里的枪完全是废的。

现在好不容易才有了一把真枪,他因承受的压力太大,有点神经质起来,电话又打不出去,鱼生又有恃无恐,他便忍不住给他一枪,并“杀鸡敬猴”的说;“我不打死你,打伤你总可以吧——谁叫你们持械拒捕!”

鱼生因为疼痛,而无法再跟他抗衡。

实际上,中了一枪的他、斗志和剽悍仿佛也同时给一枪打散了。

——有谁不怕死?

本来好好的一个人,怕死是常态,不怕死才是变态,只不过,一些英雄豪杰,面对大关节、大原则和大是大非时,能够宁死不屈、宁殉身而不稍易其旨。这才成了了不起的心态!

至于温文,也给哈森那一枪吓呆了。

要是现在张福顺骤起反抗,一定可以脱身以逃。

只不过,张福顺既没那个本事,而且他也一样给吓傻了,更不敢轻举妄动。

哈森放了一枪,倒是回复了他警官本色,冷峻(至少装得很“酷”的样子)的问:

“你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替我拨电话到警局;二,把我们摆在路旁的车子开过来,我们要押着张老板离开这儿。”

他毕竟从事警务工作,训练有素,观形察势,更能明辨进退吉凶:他如今陷在这儿,是说什么都得要硬着头皮掉到底的人,事到如今,自己若有退缩之心,只怕就更没命的希望了。

他知道若自己坚持要报警,只怕这屋的人决不会束手就擒。警方的人赶来,还要一大段时间,这儿全是张福顺和毛氏企业的人,一旦联手发难,尽管手上有枪,也未必能制得住场面。

既然召警局的人来大过冒险,他退求其次,只要押走张福顺,自己等人能安全离去,他日再带警部队来扫荡这“魔窟”好了;岂需急在一时!

由于他开了这一枪,他的要求,已没人敢说“不”

不知怎的,这房里总似有风。

有的是一股怪怪的、阴叙叙的、凉飓飓的风。

哈森提出这个要求,谁也不敢答话,只张福顺一味求饶:“车,给你们准备,你们先放了我,好不好?”

哈森紧决的摇着:“放了你,那我们就回不去了!”

张福顺回心一想:那也不打紧。自己虽人押人警署,但他有的是钱、靠山、人材,不怕要坐一辈子的牢不成!所以他吩咐:

“好,大家为这位大哥准备好车子——”

说到这儿,又怕自己一旦上了车,给人滥用私刑,不觉又迟疑了起来。

哈森已按捺不下来,枪嘴对着张福顺“快,快,不然,也吃一粒子弹再说!”

那形貌像招财猫的大汉“老石头”说“好,车子就给你弄妥。你别开枪!”

看来,鱼生倒了下去,张福顺受制,这儿要算这“老石头”能说几句话。

不料鱼生人虽负伤,虽踣于地仍呼声说:“老石头,你真要给这些人载走了张老板。如果他们逼供以致入罪,后果是不是由你自己承担!”

看来,鱼生一脸狡狯,性子却剽悍狠忍。

老石头一时愣住。

这样一来,原来要去把车子开过来的保镖,也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三美自是最同意鱼生的话。

“不能给他们回警察局,我们房里有人,外头也有人。只要我们不让他们走,看他们敢不敢开枪打杀老板!”

他当然极不愿让哈森这等人活到警署——他们一旦能活着离开张府,那自己的“前程”

也就完了。

这样一来,局面就僵持住了。

哈森也真不能向这些人一个一个的开枪——再说,他的枪也没有几发子弹,而且,仇一旦结深了,如糟反扑那就凶险其矣!

这房里似有两股暗流,七八股阴风,一直在游荡、旋转,狂飙不已!

忽然,门开了。

门开得很慎重。

很轻柔。

它先是开了一道缝隙。然后,再敞开多一点。之后,一个人就双手高举、满脸笑容的步了进来。

由于门开得很审慎,显示出要进来的人没有恶意。也因为进入的人一下子表示了没有恶意,使大家都不敢大紧张,谁也没意思要开枪。

进来的人,满脸笑意,带点诡色,神态谦逊自敛,仿佛是个与世无争、与人无尤的人。

但他在这儿、此地的辈分和地位都很高,高得可怕。

他就是毛锋的儿子,同时也是毛氏企业的执行董理:

毛念行。

他一出现,大家都舒了口气。

——终于有个“能话事”的人出面了。

他一开门,房里的游风都自敞开的门口泄了出去。

——房里可怕的压力似乎也减轻了一些。

6、今晚我有空

毛念行非常温和(温和的像他根本没有进来,只在外面那门探询)的说:

“你们好我可以进来吗?”

哈森一见毛念行,如获至宝——这时际,最重要的是能有个“说得了话”的人出来主持大局:

“jp,你来了没有。这儿的事,他们定都听你的。”

骆铃正瞪着眼睛盯着毛念行,好像正设法想从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毛念行则马上澄清“不,不,他们只是我的朋友。我就住这儿附近,听说这里有点发生了些事儿。正好今晚我有空,所以就赶过来瞧瞧警官,人没事吧?”

哈森情知毛念行正来一招“霸王卸甲”但这样也好,毛念行“卸膊”反面说明了不敢明目张胆的与警局为敌,这样就好应付多了。他一上来就跟张福顺这些人“划清界线”正显示他不想插手些事。

这是好事。

也是好现象。

所以他说:“jp,你在这儿熟,张老板犯了点事,我们要请他回去销案,协助调查。你请人把车子开到门口,只要我们平安来、平安去,案子一销,张老板自然也一样平平安安,这样大家都好。”

“jp”是当地的一种荣衔,毛念行屡次大手笔捐献当地政府建设和慈善机关,早获苏丹作出勋衔。

毛念行估量形势,看了看张福顺求情的眼光,点点头,笑说:

“顺叔。你不要怕,哈森警官是个讲理的人,你既奉公守法,去一趟澄清一下也好。老石头,你这就去准备车子吧,我已叫‘三叔’协助你了。

老石头点头,这就出去了。

鱼生一见毛念行来了,便没吭声了。

哈森这才舒了一大口气。

放下心头的大石头。

——既然有毛念行出面,这就好办得多了。

毛念行既是名人之后,又是“毛氏集团”的主脑人之一,生意还是要做下去的,那就不致于太乱来。

只要不太“乱来”哈森自信凭自己在警方的地位,还可以“罩得住”

却不料,骆铃尖叫了一声:

“是你!”

她用手戟指毛念行。

原来她到这时才认出来了。

这家伙就是当日向他问过路的人!

骆铃的大呼小叫,令哈森又神经紧张了一下,几乎又失手开了枪。

毛念行却温文的向骆铃点首招呼:

“你好。”

骆铃想起:就是遭这人挑拨离间,以致引起夜探“红毛拿督”的事,并致使跟顾氏父子发生冲突,越想越火,骂道:

“你这卑鄙小人!麦基!石坚!姜中平!”

毛念行却皮笑肉不笑的说:“不敢当不敢当。我那有麦基那么英俊,更没有石坚那么脸恶心善,姜中平,他的奸角演得那么好,我甘拜下风哩。”

这回答倒出骆铃意料之外。

原来骆铃是个戏迷。

她刚才一光火,就把香港五六十年代的粤语旧片的一些著名奸戏的奸角名字,都向毛念行“照头淋下。”这些人物,还大都由于平时半夜睡不时看电视括映旧片看来的。每个半夜至晨曦,精力过剩、活力十足的骆铃都为这些戏里的“奸人”咬牙切齿,恨之人骨。而今一见毛念行,忍不住就“加于其身。”

没料的是:

毛念行身在海外,生在异地,对这些香港本土过去的旧演员,却耳熟能详,了如指掌,还攀上了话题,反过来说:

“我多说华语。应该比较像魏平澳、姜南、欧威吧。”

骆铃一怔,知道他说的是六七十年代时国语片的歹角,这倒引起她的兴趣来了:“你是现代人,心理又那么变态,还是像任达华、曹查理、单立文多一些。”

毛念哈哈一笑“又是香港电影的歹生。我不是较似台湾的苗天,大陆的姜文,香港的罗烈”

哈森忍无可忍。喝止道:“你们在谈些什么!?”

温文笑嘻嘻说“他们在谈电影啊。”

“谈电影?”哈森叫了起来“这时候在谈电影!?”

毛念行笑吟吟的说。“也可以说,我们是过了一招。骆小姐,你对电影很熟啊,我们公司也有意思要开拍一部电影,请香港演员过来主演呢。”

骆铃一听,马上兴趣可来了“怎么你们这儿,对我们港台电影演员会那么熟悉的?”

这回温文抢着回答:“当然了,你们那儿的电视剧还未播,我们这儿已早一天晚上可租借来看呢。”

骆铃大讶:“怎么会这样子?”

温文说。“竞争嘛。待港澳播映之后,次日一早这儿已有翻版流传了。你们那儿的演员、电影、剧集,我们这儿可比你们还熟呢。这儿的华文报纸,娱乐版通常有一大版一大版的,中日港台的娱乐消息,都无不兼容并蓄,可比你们还熟悉呢?”

“可不是吗,”毛念行也加入谈话“你问那儿电视台的三流姐仔四流歌星,都来这儿登台演唱。旨在掘金。我们这儿的观众还无任欢迎呢。他们要在港台,可不具备开演唱会的号召力。”

“不过这些哥仔姐仔也太离谱、忘本了些!”温文说来还真忿忿不平“他们在这儿登台赚真银,那还罢了,但一回到香港,就弹我们这儿什么落后、治安不好、面包生虫、电梯遇鬼、房间没冷气什么的。把我们这里话说威猛鬼庙、大山芭似的!他们在台湾也一样吃香,难怪我有位朋友donna说:台湾人大多是盲目香港狂!现在大陆也一样。当香港名气界的人真风光!”

骆铃对这话题倒兴趣得紧“没想到这儿也提供了港台演星一条出路。”

“岂止出路,还是大市场呢!”毛念行说“香港在这十年间,早已成为除了荷里活之外。制作电影多的地方。不过,在九七之后,香港政权交还中国,形势只怕难以掌握。我们这儿既有市场,便也有意搞电影制作,另起炉灶。”

骆铃问:“所以,你们也搞电影?”

“他们,搞女人才是!生年、每段期间。这儿都有一些专门借拍电影来搞女人,曾开什么庆功宴。一下子连奸了发明星梦的几十个女人!常有这样的事。只是有些通了大,有的没通天。真是乌烟瘴气。惨不忍睹。这儿没有电影王国,一方面是政府约制太甚。一方面就是给这败类搞坏的!”温文说得倒上了火,好像已变成了城市论坛了,说得滔滔不绝。“这儿搞不成,新加坡倒蓄势以待呢!他们正招兵买马,要在九七之后,除了在经济金融上取而代之之外,在电影电视制作上,也要另成一个亚洲地区的文娱重心呢!”

毛念行尴尬的笑笑,不去驳斥他,只向骆铃善意的笑笑说:“你那么漂亮,不拍戏真可惜。”

骆铃马上红了脸,扭捏起来,恢复了女儿态,受宠若惊的说:

“我我我行吗?”

这三人电影对话,只把哈森和一众在枪口下的人,都听得傻了眼。

——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开头,居然谈的是这个!?

7、小姐今天不高兴

他们居然在这节骨眼上谈起影视圈的事,而且还谈得挺融洽的。

谈到末了,毛念行居然还说:“改天请你来试试镜。”

骆铃怀才得遇的欣然道:“我哪行我我一定来。”

温文仍发出警告:“别相信他,他会把你连皮带骨吞到肚里去的。”

“我们谈得真好,”毛念行到这儿便“结束”了谈话“车已经准备好了。”

语音一落。果听敲门声。

门才叩响,一人探首进来。

这人鼠头獐目,油头粉脸,却有一双蚕虫眉。很少有人像他眼睛长得那么小。而那么小的眼睛却仍分明可见是“四白眼。”

那人瞥了全场一眼,然后向毛念行一鞠躬,说“大少爷,都准备好了。”

毛念行剔起一双眉毛问:“好了?”

那人答:“好了。”

毛念行说:“谢谢你。二叔。”

那二叔也一副担特不起的样子:“哪里,应该的。”

毛念行向哈森等人一伸手,优雅的说:“请吧。”

他进来之后,一下子便打破了僵局,而且逗引起谈电影和演员的话题,使大家的紧张气氛缓和不少,本来握枪的手一直在抖动的(温文)和在拼命用力的(哈森),现都回复了正常。

终于到了可以撤退的时候了。

哈森和温文,合作无间,一左一右,押着垂头丧气的张福顺,往门外撤走。

骆铃一把拖住张小愁的手,就走。

张小愁怔了一怔顺从的跟她走。

张诞急得什么似的,叫了一声:“小愁!”

毛念行洒洒手,仍然保持斯文优雅:

“不好意思。她不可以带走。对不起。”

“为什么不可以带走?”骆铃反问:“我们今晚来这儿就是为了带她走。”

“他哥哥在这儿,”毛念行说,他在抗辩的时候依然能够保持风度“我相信她哥哥也不会同意带走。”

“她哥哥?她那个变态哥哥!”骆铃瞪着蒙蒙媚媚的眼。手叉着腰、皱着鼻子,分外显出她的界头丰润匀美“我也相信她已过了法定年龄,她要离开这儿与否,完全可由她自己作决定——何况,警方也要她走一趟,协助调查,可不是吗?哈森!”

哈森本只要离开这房子就好,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可是事到如今,他也只有一力支持骆铃的话——毕竟他们是一条阵线上伙伴。

他只好点头,扬着手枪,好像是要提醒他的“敌人”;我是有枪的,请注意,我是有枪在手的!

他说:“对,张小姐最好也跟我们一道走。”

毛念行望望骆铃,又看看哈森,再斜瞥了一下张小愁。

张小愁显得有点畏缩。

只听张诞大喊:

“小愁,你不要跟他们走——”

骆铃拖着张小愁就往外就走。

张诞作势要拦。

骆铃粉脸一寒:

“你凭什么不给她走?”

张诞楞了一下,吼道:“她是她是我妹妹——”

“你妹妹?你凭哪点资格当她哥哥?”骆铃每个字都像是在牙缝里迸吐出来的暗器:

“你只不过想把他变成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罢了!”

张诞气得跨步上前,骆铃一扬手上的刀子“来吧!今天本小姐不高兴,连你一齐押回警局去!”

毛念行却喝止了他。

“——既然骆小姐一定要带走她,那也无妨。”

“可是——”

张诞显然要抗议。

毛念行横了他一眼。

一向予人谦逊有礼的他,在这一眼里流露了不怒之威,是以使张诞把未说和未完的话全部粉碎在肚子里。

何况还有一个人,正趋近他,并向他古古怪怪的笑了一下。

张诞一见这个人贴近自己,就什么话都说不下去了。

也不敢说了。

这个人当然就是给毛念行唤作“三叔”的猥琐汉。

于是毛念行等目送骆铃(拖着)张小愁、哈森、温文(押着)张福颀,走到大门,入轿车里,五人坐好位子,由哈森开车,引擎发动时,骆铃、温文等居然还“依依不舍”似的在车厢里向石阶上的毛念行、老石头、张诞等人挥手。

毛念行也在微笑、挥手,像在恭送着长官“告老还乡。”

在他身边的三叔,凑近他身边。低声说:“一切都准备好了。”

毛念行又抬起了一爿眉毛:“效果如何?”

三叔笑露上排黄牙:“足以炸成碎片,五个人,交换肠肚,找不到手脚。”

毛念行不动声色的说:“做得好。”

张诞却几乎要哭出来了:“可是小愁她她她也在里边啊!”“那有什么办法?”毛念行也微带惋惜的说“谁叫她自愿跟他们走?”

老石头忍不住说:“你们这一炸,不是连老板也——”毛念行索性把手一摊:

“那有什么?老石头,没了这个小老板,还有‘大事头’啊!你怕什么!我保证你比现在还捞得风生水起!”

然后他又像告解一样地虔诚,细声问二叔:“谁跟着他们的车子!”

三叔即答。

“辜剑。”

“那好,也不枉了我大费唇舌拖宕的苦心,”毛念行这才流露心满意足的样子“至少教他们保准不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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