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哇!谁捡到钱还是中了乐透,居然把卤味摊全包下来,好让大家吃得满嘴油光呀!”

鸡脚一包三十根,鸭脚一包三十根,冰鸭翅嗯!崩计二十根左右,还有心、肝、大肠,小肠、米肠、鸭血糕、豆干

算一算将近花一千元吧!整个桌子堆得满满都是,连公文档案都没地方摆地推到脚下,看来真像一个小型的福德坑,但分不出啥是垃圾啥是可回收再利用。

看着全警局同仁人手一根地卯起来啃,在外头追了一天通缉犯的萧沐风也加入抢食活动,左手捉一把,右手捞几根地跟他们拚了。

难得有人请客就痛痛快快地吃,免费的东西吃起来特别有味,就算下了砒霜吃死也甘愿。

“去感谢流氓律师吧!他赞助警方一千元点心费。”见者有份,通通有奖。

“流氓律师东方律?”一根骨头差点梗在喉里,他吐得神准地空心一投入垃圾桶。

“被人当乞丐施舍,你说她该不该反省?”一位看似高中生的女人不客气地拎走鸭翅那包,不与人分享。

“哈!乞丐,真是客气了,我还当是会走动的破布堆呢!瞧瞧她那身打扮多嬉皮呀。”简直是只要布就往身上披,管它是抹布或是桌巾。

“这是所谓的个人风格,我们不该苛责一个没有视觉美感的生活白痴。”鞋子没穿错脚出门就该庆幸了。

“没有视觉美感的生活白痴?真感谢你刻意修饰的遗词用句,本人可以提出一点抗辩吗?”她自觉没那么糟,是他们夸大其实了。

瞧!衬衫一九九她穿了五年还很耐洗,名牌牛仔裤夜市一件三九九,买三件送一只女用背包只要九百块,一双球鞋她起码可以穿上一年。

不是她爱省钱专捡便宜货,知法犯法地买一堆仿造品还沾沾自喜,而是她工作忙得快翻天,根本抽不出时间逛街,只好在执勤时开个小差和流动摊贩攀交情。

不过说她懒她也不反对,每天为了打击罪恶没有一刻得闲,她还记得穿上衣服就不错了,谁管它红配绿还是紫配青,反正衣服的功用就只有蔽体而已。

何况她那个长相

唉!谁愿意天生长了一副情妇脸,稍一打扮就有人过来搭讪,语带暧昧地问包她一个月多少钱。

想想有几头猪因此被她揍进医院,似乎从她十四岁开始发育时,她傲人的女性特征像吹气般的膨胀起,类似的情形就不曾中断。

为了摒除不胜其扰的性騒扰行为,以及她日趋肿大的右拳,她只好放弃女人的虚荣但求随意,一切从简过着“朴实”的生活。

虽然那几个死鹰犬说这是藉机偷懒的借口。

“不能。”几张嘴异口同声地驳回申诉。

“喂!你们尊重一下当事人的人权好吗?我只是不爱打扮又不是见不得人。”什么嘛!一面倒的歧视。

“凯,你有没有看到一块窗帘开口说人话?”世界奇景,应该可以列入金氏纪录。

啃着鸭翅的蓝青凯含糊地应了一句。“山月灵异多,用不着惊奇。”

“可是七月半过去很久了,好兄弟都回去了。”哇靠!蚌子小小的居然这么会吃,八成被上面那个新来的督察操的——在床上。

而那个以记者身份做为掩饰的国际刑警,目前正空调到他们局里,成为新任的督察长,官阶刚好高他们一等,负责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

说来有点卑鄙,这么不讨喜的角色,难怪他一来就引起众怨,连亲亲爱人都不甩他,照常开扁当休闲娱乐。

说实在的,身为男人他还真是同情识人不清的韩亚诺,居然会爱上四枭之首,每天看她的脸色,失去男人存在的价值感。

萧沭风忘了自己也是被蓝青凯整得很惨的手下败将,炉笑锅黑的暗嘲别人的悲惨。

“没办法,总有一、两个滞留人间未被鬼差带走,我们要体谅她无法见光的难处。”反正看久了也习惯,产生自我催眠的惯性定律。

“那倒也是,难怪咱们大头老是派她从事夜晚的工作,越夜越美丽,哈哈”当鸡不用本钱,只要往街头一站即可。

重案组的跑去扫黄组兼差,想想都好笑。

“两位是不是越说越顺口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不会不明白吧!”他们还好意思一边吃她的“供品”一边消遣她。

蓝青凯装傻地眨眨眼。“有吗?我以为这是东方律进贡的三节礼品。”

东西放久了会腐烂,得赶紧吃个精光才下会浪费食物。

“收受贿赂违反公务员条文,你吞得下去?”还真是不客气,像饿死鬼投胎。

奇怪,她怎么会和这种人成为朋友,还师承同门混了十几年,想想真有点不可思议。

“放心,我们会出庭作证你一人涉及渎职,我们百谏不听只好大义灭亲地举发同僚。”带笑的男音故意把责任推给她。

头皮发痒的寒浴月没好气地一睨。“姓萧的,你嘴巴没烂过是吧!”让她一拳打烂它。

“要烂也是你先烂,瞧你一身‘仙’都能搓出泥丸了呢。”她最少三天没洗澡了,这是保守估计。

记得她最长的纪录是二十天没洗澡,那时他们上山围剿杀警夺枪的疯狂杀人魔,别人还会趁机以山泉水清洗一番,只有她坚持攻防到最后一秒钟。

而事后大家都累垮了,她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才回警局交报告,期间睡死了一样没沾半滴水。

当然他们不好意思说她身上已经发出馊味,只是委婉地请她回家换件衣服再来上班。

“你海巡署呀!避那么广,我高兴培养一身仙气怎样?等哪天你嗝屁了我再搓一颗救你。”瞧!她多有同门情谊,成仙成佛还不忘眷顾他。

“呸!呸!呸!你少诅咒我,我们这种高风险的人可不能乱开玩笑。”他找了几家保险公司却一概不受理,说他属于高危险群。

一般小警员还可投保,可是人家一听到他的名字就马上摇头,并且调阅他的资料指他受伤太过频繁,丧失投保资格。

听到这些话真的很火大,好像他随时有可能因公殉职似的,人家赚不到他的保险金反而得了上一笔理赔金。

“啧,你也会怕死呀!我以为你这头熊只会扒树根呢!”她也是高风险的一群,命寄放在姥姥家。

反正干他们这行的除了小心还是小心,没有其他的预防方式,歹徒的火力永远高过警方枪械,连防弹衣都比他们好上十倍。

真想骂脏话,警察的命很不值钱。

“咦?四缺一,咱们警界公认的第一美公子上哪去了?没见到他那张表里不一的俊脸还挺不习惯的。”美化环境人人有责。

她除外。

“玉坎下高雄办案了,短期内不会回来。”听说挺棘手的,不好摆平。

“喔!可惜了,不能看他的脸配饭。”没了秀色可餐肯定会消化不良。

寒浴月一说完,全警局的同事都笑了。

“对了,你们知不知道大头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她记起正事。这个急惊风的局长老是把鸡毛蒜皮的小事当火山爆发,都快被他烦死了。

“你没问他?”蓝青凯应道。她刚才好像有看到他进办公室。

“找不到人怎么问?我一回局里就去踹他的门,结果里面连只苍蝇都没。”所以她才又溜出去花光一千元“小费。”

蓝青凯笑得诡异地给予劝告。“不要问比较好,我怕他又要你混进酒店,到换妻俱乐部之类的场所当饵。”

“靠!他敢再摆我一道,我一定拔光他所剩无几的头发。”她再大量曝光下去,所有的妈妈桑都会以为她真的是妓女。

“月,别骂脏话,有损警务人员形象。”他们要做好市民的模范。

“咱们的形象不会比政治人物差,光看他们口水喷不停,就显得我们格调高很多,”所以她从不听上面的决策而自行行动。

偏偏某人硬给她一顶帽子戴,看不惯她的我行我素,将她由副组长升等为组长,原先的组长则调派别的分局。

“是呀!好高的格调,不知是谁怂恿一群家庭主妇蛋洗某位名嘴律师。”可耻呀!亏她还是维护治安的高级警宫。

“不会吧!是咱们的懒人国女王?”萧沭风不太敢相信的一脸诧异,露出惊讶的表情。

倒是寒浴月不避讳地承认,招认为她所指使。

“你们不觉得那张小人得志的脸很丑陋吗?让人很想添上几种颜色。”青,红、紫、白应该不错。

“小人擅长使阴招,须提防他给你一记暗箭。”宁可开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你认为他会趁机找我碴?”

“也许,你别忘了他是什么出身。”东方律曾经也是黑帮份子中令人头疼的人物。

虽然后来听说他改邪归正当起律师,但其所作所为仍叫人心寒,让警方一度怀疑他依然和黑帮有所挂勾,专为不良份子出头。

眉头拧了一下,寒浴月啃着鸡脚的神情显得不太专心。“凯,我们要不要潜入他们的组织做个调查?”

“目前还无此必要,杨老大那帮人正打算来个企业漂白,我们先观望一番看成果如何再说。”总要给人家改过向善的机会,别逼狗跳墙。

“也好,我想休息一阵子去做个身心调理。”也就是放长假睡大觉,补眠。

“休息!”她还真敢说呀!

寒浴月斜瞄他了一眼。“姓萧的,你有什么意见?”

“寒大小姐,你知不知道现在的犯罪率有多高?在警力严重匮乏下,你还好意思累死其他同事。”譬如三天没阖眼的他。

想休假先帮他把手头上的案子解决一半再说,有福他享,有难大家当。

“喂!嫉妒的嘴脸别太扭曲,很难看耶!本来就不帅了还努力增丑。”犯罪率是社会病态造成的,不从根治永远也好不了。

“你”寡言养气,寡念养性,好男不与女斗,忍她。“阿月呀!你就小心点,别让流氓律师拐了去,误人歧途。”

这才叫诅咒,又毒又狠。

“果然狗嘴吐下出象牙,邪不胜正古有明训,你这头大笨熊到了冬眠期,头钝脑锈不长智慧。”竟然把她跟那条鳗鱼扯在一起。

而且还是一条电鳗,滑溜且充满威胁性。

“谁到了冬眠期?体力这么不济怎么干警察,要不要我买几瓶蛮牛来给你们补补。”

一张不正经的笑脸忽然冒了出来,不问自取地搜括所有卤味,不安份的双手往蓝青凯腰上一环,笑咪咪地和大家挥手打招呼。可惜他得不到一丝职位上的尊重,要不是他一身象征身份的制服多了几条杠、几颗星星,恐怕早被人一脚踹出警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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