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抽泣的声音慢慢变小,或许是因为放下心来,靠在宋文然怀里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宋文然把温文浩叫出来,把他一起把文倩送到了里面温文浩睡觉的小隔间,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出来时关上了门。
温文耀一个人蹲在外面,抽完了一只烟也不想进去,他就盯着街边的花台发愣,直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他眼前,他一抬头看到了西装革履的白崇。
温文耀一下子站了起来,“老师。”
白崇冲他笑笑,“阳羽也在?”
温文耀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他说:“老师,您没坐车?”
白崇说:“那么近距离,我直接走过来的。”
餐馆门口不断有学生经过,有认识白崇的也有认识温文耀的,看他们两个站在街边说话都不敢靠近了,只敢远远打量。
温文耀说:“老师,先进去说话吧。”
白崇却不着急,他说:“我记得你说过有话想要和我说的。”
“现在?”温文耀诧异地问道。
白崇说:“难道已经开饭了?”
温文耀连忙摇头,“还没有,那我们要不要去走走?”
白崇点头,“走吧。”
白阳羽隔着玻璃门看到白崇与温文耀站在外面说话,他一直紧张地盯着他们,直到看见他们两个要离开,下意识就想要追出去。
刚好宋文然把文倩送去睡觉,从里面出来看到了这一幕,他叫住了白阳羽:“阳羽!”
白阳羽回过头来看他。
宋文然说:“你别去了,让他们聊聊吧。”
白崇和温文耀沿着这条道路往前面慢慢散步,温文耀向白崇说了许多心里的烦闷,这些话他没有对别人说过,白阳羽也好,宋文然温文浩也好,他始终记得自己是老师是大哥的身份,只有面对白崇的时候,他才是一个晚辈是一个学生。
白崇突然也意识到,温文耀同样是个自幼没有得到父母关爱的人,他内心敏感脆弱,需要长辈的引导。也许适合更适合温文耀的应该是个比他成熟的人,可是他却遇到了还像个孩子似的白阳羽。
在温文耀问他:“老师,您不介意这样复杂的关系吗?”那时,白崇只是笑了笑。
随后他问温文耀:“你打算和阳羽分手吗?”
温文耀一愣,仔细想过之后他说:“我不打算。”
白崇说:“那你的烦闷就是没有意义的。”
温文耀说道:“我明白。烦躁焦虑这种情绪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解决不了问题,可人们还是没有办法摒除掉这种情绪。”
白崇对他说:“你想的太明白。人的思维太清晰是好事也是坏事,如果你用来思考科学思考自然,你也许会在事业上成就非凡,可是用来思考个人生活,也许你就很难全情投入感情。我之前跟阳羽说过:我不反对也不赞成。因为这是你们两个的私事,同样我和文然也是我们两个的私事,我们不应该干涉互相的感情也不会干涉,你的纠结只是在浪费时间。”
温文耀停下脚步,“老师,您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白崇看了他一会儿,“这些话我跟你说,你别跟文然说。其实我在意,但是我不会承认,我会转移注意力,对于目前的情况来说,这么一点的纠结在意,远远抵消不了我和他在一起的幸福感。所以我在说服自己,这不重要。但是对于你来说,你最在意的是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所以你去做出一个适合你的选择,不要烦躁,这是没有意义的。”
温文耀沉默了许久,说:“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