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站在车子外面,越过宋文然朝里面看进去,说:“白先生醉死过去啦,这可怎么办?小宋你得帮我把他抱上去。”
宋文然说:“你放心,我会的。”
他轻轻推了推白崇,唤道:“到家了,白先生您醒醒。”
白崇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双眼紧紧盯着宋文然,说:“到家了?”
宋文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他抬起白崇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说:“走,我扶您上去。”
白崇确实喝得有点多了。自从宋文然给他开车之后,还是第一次见白崇喝这么多,想来是场合比较特殊,应酬的人也相对重要,所以没有办法不喝。
从车上一下来,宋文然就感觉到白崇的所有重量都压在了他肩膀上。
保姆凑过来要帮忙扶,宋文然反倒是觉得不太方便,于是对她说:“麻烦阿姨去给白先生倒杯水,我来扶他上去就好了。”
保姆连忙就应道:“好嘞!”
看保姆朝着厨房走去,宋文然托着白崇的腰将他托高一些,朝着楼梯方向走去。白崇的头靠在宋文然的肩膀上,额头紧紧抵着他下颌,温度烫人。
如果要这么扶着白崇上楼梯,对宋文然来说就太艰难了。
他站在楼梯前面,轻声唤道:“白先生,能站得稳吗?”
白崇嗓音沙哑低沉,微微抬起头几乎是咬着宋文然耳朵在说话:“不能。”
宋文然觉得耳朵深处仿佛都被搔得痒了,他下意识缩一下,接下来的话不那么顺畅,“我只是想,看你能不能站稳了,我背您上去。”
白崇呼吸灼热,贴着宋文然耳朵问他:“能背得动吗?”
宋文然突然有些不服气,他转过头来看着白崇,“您说呢?我才二十七岁。”
他们两个对视着,白崇呼吸间的酒气仿佛都被熏染了一点不真切的暧昧,眼睛里占满的全是对方的身影。
白崇哑着嗓子说:“你觉得我太老了?”
宋文然连忙说道:“我没有,我只是想要背您上楼。”
白崇依然看着他,伸手扶住了墙壁,从宋文然肩上离开站住了。
宋文然在他面前蹲下来。
白崇缓缓趴了上去,结实的前胸紧贴着宋文然后背,他感觉到宋文然用双手托住他大腿站起来,他则一只手揽住宋文然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按在他脖子上。
宋文然背起白崇,一步一步朝二楼走去。
白崇的手掌贴着宋文然的脖子,轻轻滑动。手心所碰触到的肌肤细腻光滑,并不像是个曾经的军人那般粗糙,他修长的手指滑到宋文然的喉结前面,用指腹磨蹭着,随后他感觉到宋文然有些紧张的咽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滑动一下。
宋文然心跳得很迅速,不知道是因为背着白崇上楼导致心脏负担有些重,还是因为白崇那只不安分的手。
他加快速度,爬上了二楼也没有把白崇放下来,而是直接朝着白崇的房间走过去。
白崇在宋文然身后趴着,手指往下稍微勾开他领口,突然问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