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我打算助你灭了他,这样对我二人都好。”朱芸古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是龙耀之!”石苇突然想明白了。
“没错,我要稳固少晨宗的宗主之位,你大概也要隐瞒发生在心魔基的某件事情,所以,那厮一定要死!”朱芸古目光凝厉,面目已然变得扭曲。
“你猜猜我要隐瞒些什么?”石苇缓缓站起身来,眼中的笑容已凝固大半。
“我才懒得猜呢,即便杀了龙耀之也是如此,要知道,对同阶修士搜魂可是件危险的事儿。”朱芸古心头一颤,却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知道就好。”石苇心中一松,暂时放弃了杀人灭口的打算。
“我说你呀,也不要满腹的敌意,说不定今后,我们还能精诚合作,共谋大道呢。”朱芸古面色有些尴尬,又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枚玉简。
“白月d天!”
石苇读过玉简,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朱芸古。
“我徘徊在炼虚中阶五百多年了,两千四百三十年的寿元之劫也已不远,若再不想点办法,大道将废呀!”朱芸古叹道。
“你有把握拿到踏云令?”石苇问道。
“把握谈不上,但最起码有门路,若按玉简上的说法,我是兽语者,你是魂侍,双海合并便大有机会。”朱芸古正色说道。
“如此,我便相信你一次。”
石苇站起身来,做了个请的手势,随朱芸古出门。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石苇已经不再怀疑朱芸古的动机。这家伙一心想坐上少晨宗的宗主之位,与险死还生的龙耀之已是不共戴天,必将杀之而后快。白月d天的那件事还在百年之后,按照玉简上的说法,朱芸古想得到踏云令,就必须得到石苇这个魂侍的帮助,至少在以前,这个同盟还算稳固。
“趁夜出城,你就不怕那个桃花女?”石苇跟着朱芸古走到南城边,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们少晨宗也并非浪得虚名,黑市皆凭传送阵往来,你放心就是了。”朱芸古率先进入一幢别院,开启一个巨大的闸门,门中立时透出一团柔和的紫光。
“龙耀之怎么过去?”石苇问道。
“黑市设在城西三千里的一处河湾,我事先派人将那两个暗记带去,龙耀之早已追过去了,你且安心参加交换会,把身上的灵石都掏给我再说。”朱芸古气定神闲,成竹在胸。
“唉,上了贼船喽!”
石苇摇摇头,从朱芸古手中接过一张紫色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