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南城和西城都起火了!”豚人王焦急的走来走去,催了无数次,石苇还是那般不紧不慢的德行。
所有的投石车都已准备完毕,投石手们将机簧绞满,助手们抬着铁丝钩网,站在河边准备捞鱼。
“城上的守军有没有动静?”石苇问道。
“东城共有十座城门,两座水门,每门驻军十万。刚才南城起火,城中军力不够,这里的守军每城调拨了两万人驰援。”豚人王对东门的情况了如指掌。
“没有派兵去西城吗?”石苇问道。
“没有,可能是就近从北门调兵了。”豚人王答道。
“八十万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石苇喃喃自语。
很显然,东城依旧固若金汤。
“五杀城南门兵力最强,大概是东门的两倍,西门是千丈绝壁,北门不与敌交集,兵力最少。南门是不可能调兵的,若西、北两门无兵可调,便又要轮到东门了。”豚人王就像一个三流军师,将所有的废话罗列起来供石苇参考,明明无用,偏又说得郑重其事。
“东城一定会再调兵的。”石苇肯定地说道。
过了片刻,西方突然传来巨雷般的轰鸣声,远处的天空狂风骤起,在火光的映衬下,逐渐形成一个高速旋转的风涡。紧接着,地平线上掀起滔天的蓝芒,在风涡之下四处狂卷,大片的惊呼和惨叫汇成巨大的声浪,从远处直冲过来。
“公子快看,是小缘湖方向,湖水似乎倒卷上来,淹死了不少人!”豚人王发疯似的跳着脚大叫。
空中,各色光点汇成绚丽的玉带,与蓝芒相互碰撞,再各自泯灭。然而,人灵之心只能阻挡水灵气,却无法阻止水本身,巨浪所及之处,一切敢于阻挡者都化作齑粉,只一瞬间,各城调派的士兵连同附近的街区荡然无存,巨浪巧妙地绕过翠眠楼和那些豪门的宅院回到湖中,重又化作轻柔的浅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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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苇心中戚戚然,横竖不是个滋味。他本想用海水直接淹了五杀城,但这样做必然生灵涂炭,连累自己心魔丛生。石苇怕修炼受到妨碍,因此选用乾元烈水阵的阵盘,仅拿小缘湖开刀。但即便如此,眼前的一切还是太过震撼。“坚逾精刚,柔可绕指”,此刻,《白水外经》中这句话被发挥的淋漓尽致,只是不知在水的心中,是否也是这般无情。
风平浪静,东城的城楼上却嘈杂一片。兵刃交击、甲胄随响、战马嘶鸣,与军官焦急的喝骂声响成一片,不一会儿,大批大批的人马驰下城楼,急速向西城开去。
“公子,每座城门又调走五万人!”豚人王兴奋得差点儿跳起来。
“动手!”见大军消失在夜幕中,石苇一咬牙,恶狠狠地说道。
“嘎嘣嘎嘣”
投石手们几乎同时砍断绳索,巨大的投石机高高扬起,将毒刺青豚崩s出去,他们早已演练多次,几乎每条都飞上城楼,落在守城的军士身旁。
一连串闷响,飞上城楼的毒刺青豚纷纷爆裂开来,将毒刺和剧毒的体ys向城上的士兵。这种怪鱼脾气极大,稍不顺意便鼓胀成一个的大皮球,用毒刺伤人,眼下被抛上天空,再重重的摔落,它们干脆自爆身体,用生命抵消怒火。石苇也是无意听人说起,才想到这么一招的,毒刺青豚的内脏和血y里都有剧毒,除了豚人一族,其他凡人沾之既死,这几轮攻击结束,被攻击的城门上该不会有几个活人。
“公子,两座水门和左右的四座城门上的守军已经死光了!”豚人王得意洋洋地说道。他做强盗这么久,还从未杀过这么多人。
“有什么好高兴的,谁不是爹生娘养的?若不是正在打仗,我至于吗?”石苇白了他一眼,下令将剩下的毒刺青豚打光,然后伸手发出一张火符。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