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撇了撇嘴,从善如流的过去洗了手,然后贴着地面挪到桌边吃饭。
新鲜的荠菜摘叶,放酱醋盐,加上她指导思之做出来的辣椒油,她吃的满口生香。
“明天开始休息了?”韩念问道。
怀瑾在嚼东西,只点点头回应他,韩念道:“一起去踏秋吗?再不抓紧冬天就要来了。”
“咸阳城都已经逛尽了,哪有什么好玩的呀?”怀瑾捂着嘴,生怕自己一边说话,一边喷饭,那实在是太不雅观了。
韩念也在吃东西,不过比她优雅多了,嚼东西的时候坚决不说话。
不过话说回来,甘罗给做的这个面具真是很贴合,嘴唇处的张口正正好,韩念一吃东西整个面具也跟着脸上的肌肉轻微动着。
怀瑾的眼睛莫名其妙落在了他的唇上,嫣红丰润的两瓣唇,看着竟然有些性感。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韩念问,他的声音被火毁坏嘶哑低沉,听久了倒觉得别有韵味,仿佛自带故事感的烟酒嗓一样。
怀瑾这才惊觉自己盯着看入了迷,她垂下头,说:“看你吃的挺香的。”
那瓣唇突然弯起,磁性的烟酒嗓含了些笑意:“你吃的更香。”
他放下筷子,喝了一小口酒:“哪有姑娘像你这么吃饭的。”
怀瑾回嘴:“我不是姑娘,我是夫人!”
韩念好脾气的说:“是,夫人——”
尾音拉了好长,怀瑾狠狠剜了他一眼,这人现在老是来讨她嫌。秋天时吃完饭不能再坐在外面纳凉了,她把活动范围放在了堂屋,吃完饭就进去看书了。
第二天她在床上躺了一整天,骨头都躺懒了,忽想起自己很久没有练剑。
午后她就在院子里开始一招一式比划,看得思之张大了嘴呆若木鸡。
她练了一个小时,满头大汗,心道说自己许久不锻炼,胳膊上肌肉都下去了。拿剑才挥了一个小时,竟然觉得双臂酸软得快断了。
“你的剑术似乎越来越不追求力道了。”韩念放下书,点评。
怀瑾擦了擦汗:“我是女子,再怎么练力气都抵不上男子,只能在技巧和速度上取胜。至于那些花花招式,好看是好看,不过嘛……真正动手的时候谁跟你磨磨唧唧讲美观?我动手只有两件事,躲开对方的剑和怎么一剑砍死对方。”
韩念低声笑道:“很实在,你的剑法虽粗鄙滑稽,不过真刀实枪对起来却是十分有用。”
“不及你剑术高强!”怀瑾挑眉看着他,想起在山里时和这个人对练过一次,可惜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