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往外面走,我忙跟上去,讨好道:“我知什么羞啊,我还是小孩子呢!”
张良走的很快我都跟不上了,但见他衣服也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大概是没擦身子就穿上衣服了,我想到那个画面,脸腾的一下烧起来。
只听张良回我:“说起来也不算小了,又不是前几年时候还能没个避讳。”
八岁在现代真的就是个小女孩而已,啥啥都没发育,有什么可避讳的。我说:“人家给你送西瓜来着,你还说我!”
转眼就走到宿舍的院子那边,张良飞快的进去关上门,刘交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上,他已经将西瓜切好了,正准备吃呢,见我们两回来,就招呼说:“西瓜挺甜,一块吃啊。”
我就在他旁边坐下吃西瓜,吃完一块,张良屋子的门打开,他已经穿戴整齐出来了,头发也整整齐齐的束好。他在我们边上坐下,拿起一块西瓜开始吃。
刘交看了他一会儿,就说:“这天实在太热了,怎么泡水都没用,是不是越泡越热?只怕水潭里的水都被晒热了。”
刘交冷不丁的这么说,我和张良都一愣,我抬头看过去,只见张良脸上两坨红晕,红的十分不自然。张良淡淡的说:“天是太热了。”
三个人排排坐,吃西瓜,申培突然从外面跑进来。
“申师兄,吃西瓜啊!”我招呼说。
申培像是跑了一路,此时有些喘,刘交好奇道:“阿培,你不是去你舅舅家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申培脸上被晒的红扑扑的,他缓了下呼吸,急促道:“我来找小八,庆先生入狱了!”
我们三个都十分意外,我忙问什么原因,申培说:“田假说去年冬天,庆先生杀了他的家仆,苦寻凶手,今日认定是庆先生佩剑所杀!但庆先生说自己只是杀了一个盗贼,而后田假派了贺苕去府上搜那把佩剑,不知怎么起了争执,庆先生失手杀了贺苕。”
“去年冬天?”我失声惊问,去年冬天庆先生的确杀了一个人,不过那个人是跑到解忧楼偷账册的。
来不及思考,申培就对我点头:“我已去诏狱见过庆先生,庆先生说去年冬天他杀那个盗贼的时候你也在场,所以我想着你是不是能作证……”
“没用的,”张良沉声打断:“庆先生杀了贺苕,再作证也没用了。”
我是可以作证,当时李徐也在,现在确定当时去解忧楼的贼是田假派的,但他到现在才反咬一口,是想做什么?解忧楼跟我已经没用任何关系了,他此举是针对我吗?我正胡思乱想着,只听张良道:“起因一定不是因为那个盗贼,阿培,你是怎么知道庆先生入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