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卿,这是?”他旁边那个人走上来,是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庆先生回头对他说:“这是我在稷下学宫带的学生,赵怀瑾。”
那个人很感兴趣的看过来:“哦?这是赵国的小公子?”
“正是,”我端正的行了一个礼:“敢问老先生是?”
庆先生介绍道:“这是相国后胜大人。”
原来这就是相国后胜了,不过你们两在茅厕周边干嘛呢?莫非是偶遇?我正想着,就听见后胜跟庆卿说:“你说的事我都记住了,你回去等我信儿。”
庆先生就点点头,后胜和蔼可亲的对我笑了一声,就告辞进添香馆了。庆先生很尊敬的目送他进去了,才看向我:“你和谁一块儿过来的?”
“田升和项伯。”我说,庆先生摸摸我的头:“不要玩的太晚,早些回去。”
我乖乖点头,他就放心的走了,我这天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进去添香馆坐了会儿,我心说可以先把这个月解忧楼的账单先拿回去。于是就自己去了夏福房间,谁知屋里一个黑衣蒙面的男人正在平日里放账册的箱子里翻来翻去,我吓了一跳,那个人也吓了一跳。一楼全是人,二楼走廊里虽没人,但只要我一喊就立刻会有人过来,
这人从箱子里拿出两卷账册,然后一脚踢开窗户跳了下去。我这才敢上去,迅速在箱子里翻了一下,账册太多不知道他拿走的是哪一本,但是直觉告诉我一定得追上去。但人一着急就会犯蠢,我居然忘了通知夏福,就这么一个人追出去了。
那个人从窗户跳下去,应该是从后门走的,我追出去,果然看见那个人还没有跑远。后门此时的门童也不知去那里了,情急之下,我大喊:“李徐!李徐——快过来——”
眼见着那个人快要跑远了,我快急死了,李徐到底躲哪儿去了!正骂着呢,庆先生神奇的从后门赶过来,我也不解释了,指着跑远的那个人:“那个人偷了我东西!庆先生,能不能帮我追回来……”
我话还没落,庆先生就动了,后门有很多马是系在这里的,应该也是来这里的客人的,庆先生眼明手快的解下一匹。那个黑衣人我已经看不清楚身影了,但庆先生一甩马鞭,飞快的朝着之前指的方向追过去。
庆先生刚走几百米,李徐一阵风似的就来了,慌里慌张:“发生什么事了?”
“你干嘛呢!来这么晚,上哪里躲着去了!”我凶狠狠的骂道,然后把刚刚的事一说,李徐就皱起眉:“是下臣失职,下臣这就追上去!”
他说着也学庆先生那样,牵了一匹不知道主人是谁的马过来。我不放心,也跟着李徐坐上马,让他带着我一起去。李徐小心翼翼的抓着我,把我护在怀里,然后策马往黑暗的夜色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