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此人性子爽朗,不拘小节,如果他真犯了什么事,我们稍加试探,应该就能有所察觉。”尉迟宝琪道。
“如果他真是凶手的话,就不可能是‘性子爽朗,不拘小节’。”
尉迟宝琪疑惑地看向房遗直,问他为何。
“齐七郎说过,因为他少时曾讥讽嘲笑过季望,季望才说了这样的狠话。连少时的一句玩笑话,他都要记这么久,会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么?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季望所为,只能说明他是一个小肚鸡肠,很容易计较的人。”
尉迟宝琪恍然大悟,“对的,对的。那我明天该怎么去应对季望?”
“审时度势,随机应变。”房遗直道,“按我以往的观察,季望倒是很喜欢别人的恭维赞美,我若是发现什么线索,你就用尽浑身解数去措辞夸他就行了。”
尉迟宝琪点点头,表示这就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房遗直看向李明达,本是还有话要说,却被尉迟宝琪硬拉着离开。
“咱们就现在赶紧回去商量,晚上你就住在我府上,明天咱们就一起走。我们趁热打铁赶紧把这个案子破了,这样明镜司池塘的两桩案子就算彻底完事了。”
房遗直无法,最后眼中有话地看了一眼李明达,行了礼,便同尉迟宝琪一起离开。
李明达目送他们离开之后,就有些出神。
在李明达身边待命的田邯缮也有些出神。
调查威武将军季望的事,李明达还得呈报给李世民,毕竟威武将军的品级高,动这样的官一定要告知圣人才行。李明达遂起身打算回宫,转眸见田邯缮愣神,咳嗽了一声。
田邯缮赶紧行礼,给李明达致歉,接着就跟着李明达上了马车。
回立政殿后,田邯缮等公主更衣之后,才忍不住感慨:“奴今天看房世子,总觉得好像有点不对。”
房遗直在推断案情时猛然说得那两句怪话,声音都比较低,只有李明能听到,所以田邯缮并不知情。田邯缮有此感慨,只是因为自己打量房遗直的神情态度有些不对而有所发现。
“那你觉得他哪里不对?”李明达明知故问。
田邯缮愣了下,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一眼李明达,尴尬犹豫道:“奴不确定,说出来又怕冒犯贵主。”
“赦你无罪。”李明达音调懒懒的,她知道田邯缮铺垫,这句话的目的就是为了讨她这四个字。
田邯缮果然立刻应承:“奴觉得房世子看贵主的眼神有点黏糊糊的,虽说他没有一直盯着贵主,可每次看贵主眼神都让人有这种感觉,恨不得要把眼睛长在贵主身上似的。”
“别胡说八道。”李明达斥道。
“奴没有胡说八道,奴特意悄悄观察了,房世子对贵主绝对是是一百个上心。”田邯缮笑嘻嘻,信心十足地保证道。
“行了,这话到此为止。”李明达冷冷地看一眼田邯缮,转过身去就往正殿去准备觐见李世民,她边走,嘴角边翘得高。
至李世民跟前时,李明达嘴上的甜笑已经掩藏不住了。
李世民也被李明达嘴上的笑感染得满心甜意,随后从李明达的嘴里听说了季望的事,得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