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无所谓,即便是扫了你的兴致,我该查还是要查。”李明达不客气地笑道。
长孙涣也笑,只是笑容里多了一丝丝可怜的无奈,“我记得十九郎之前在查妓院死人的案子。你这怎么查着查到酒楼来了。你可不要吓我,你该不会是这酒楼里也有人头调味的煮羊肉?”
长孙涣此言一出,立刻把大堂里几个吃饭的人筷子吓掉了。
李明达瞪他,“表哥不要在此惹事。”
“好。”长孙涣笑了笑,就是李明达拱手行礼。
李明达随即看到他虎口处有一颗痣,李明达顿时惊讶地盯着长孙涣。
等下在大堂那人多眼杂,李明达就拉着长孙涣去后院僻静处说话。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指什么事?”长孙涣依旧笑嘻嘻的。
“互相帮。”李明达缓缓地道出这三个字,然后观察长孙涣的反应。还好他反应坦然,并没有听过。
“你这虎口的痣,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这个?不是痣!”长孙涣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一下,虎口处的黑点儿立刻就不见了,“早上画画粘的墨,干了在手上。还真跟一颗痣一样。”
李明达恍然顿悟,转身忙叫左青梅,“让那些人把手洗干净了,再检查一遍。”
左青梅听完愣了一下,转而也反应过来,急忙去按照公主的吩咐重新检查。
果然,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左青梅抓到一个人过来。
此人名叫齐飞,圆脸,身高中等,小眼睛,虎口有痣,是肆意楼的账房。
“刚我们发现他虎口处涂了东西,所以才没有看到那颗黑痣。”
李明达立刻招来店掌柜问话,得了这个叫齐飞的人的来历。
两年前,肆意楼的账房突然暴毙身亡,店掌柜前去奔丧,并且拿了钱去补偿其妻儿。店掌柜也就是在那一天,认识了齐飞。他乃是老账房的外甥,这些日子一直跟着老账房学管账。店长会见他十分有义气,知恩图报,想要自己赚钱来贴补老账房的妻子和儿子,也就是齐飞他自己的姨母和表弟,掌柜见状心中十分动容。后来他就打发人去请示了魏王府的管事,得了云准之后,他便收留齐飞做肆意楼的新账房。
本来店掌柜还担心齐飞是新手,刚刚管账,会有诸多生疏之处,闹出一些麻烦。他已经做好了来处理这些麻烦的准备,却没想到几个月下来,肆意楼的账目被他做得井井有条,连记账的习惯都跟老账房,让他恍然间觉得是老账房回来又管账了。
店掌柜对齐飞的表现非常满意,自然没有理由不留他。于是这齐飞就一直在肆意楼做账房,而且这两年店掌柜了解到齐飞确实说到做到,一直在贴补老账房的妻儿,尽管他的妻儿已经离开长安城,他还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去会托人捎钱送过去。
“真真是挺好的一个人,特别憨厚老实。楼里要是有什么其他人生病了缺钱,他能借就借,人非常的心善。”掌柜对齐飞评价颇高。
李明达大概了解了情况之后,就点头笑了笑,敷衍店掌柜离开。而后他就和房遗直一同审问齐飞。
齐飞一直颔首,拘谨老实地站在那里,不吭声,好像没有听到别人的问话一般。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