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呢?”李明达问,“他与我五姐之间的婚事,是由谁先提出的?”
“似乎俩人都没说,是圣人主张赐婚。”左青梅说罢,随即不解地问李明达,为何要追究这些过往事。
李明达对着左青梅的眼,然后抓着她的手,请她帮自己一个忙。
“什么忙。”
李明达对左青梅耳朵嘀咕了几句。
左青梅惊讶不已,然后确认问李明达:“贵主真要婢子这么做?”
“嗯。”
左青梅应承,当日就把李明达的吩咐照办了。
当夜,立政殿内一片平静。李世民独自一人在甘露殿宿下。
次日天才大亮,李世民骑着马风尘仆仆从承天门行至两仪门,方下了马。他鬓角有几根青丝垂落,面有倦色,怒意不减,似是很早就离宫了一趟。
李明达醒来的时候,就立刻被唤到李世民跟前。
李世民把属下呈报的奏折递给李明达,眼里还布着血丝,“王长史传信一案,你来查。”
“这件事不该是大理寺或是刑部来过问么?”
“会有大理寺的人协助你。”李世民道。
李明达还是不解,她没有为官,为何要大理寺来协助她,“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要你来,便是因为你最合适。这种涉及宗族权贵后院的事,普通官员自然没法插手,内外兼治,才是最快破案之法。”李世民解释道。
李明达略微懂得点了点头,又问大理寺谁来和她同查。
李世民看一眼她,“你的老朋友。”
至下午,李明达得知房遗直来拜见自己,方知道父亲已经给了房遗直一个大理寺少卿的职位,就为让他方便助自己查察此案。
“负责接王长史信的侍卫,名唤魏芫。接了王长史的信后,就送往长乐公主府。公主府的守门侍卫因有四班轮替,这信也不常送,所以并不识他,只当是普通的信收了,然后递给公主。至于长乐公主到底看没看这封信,却要问她的贴身侍女才知。”房遗直说到这里,就询问地看向李明达,这之后的调查就只能靠她了。
李明达托着下巴看房遗直,想得却是另一件事,“圣人为何非要你来配合我查案,就不会换个人?”
“看腻了?”房遗直反问。
李明达听这话,特意注意了下房遗直的面容,笑了起来。
“若真不好看,就要怪我母亲没把我生得好。”房遗直垂下眸子,睫毛遮掩下的眸底有些暗色。
他似乎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李明达忙道:“你生得很好了,容貌清隽,气度更是谦谦斐然,还要怎么好?却不要为难卢夫人了,她能把你养成这样多不容易。”
“真的么?”房遗直看了她一眼,眼睛中闪过一丝笑意。
李明达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是想父亲为什么总找你,就没考虑过别人。”
房遗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