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义冷笑,警告张顺心不要太开心,别忘了他有冒犯公主之罪,等这桩案子结束,对他的惩罚便会立刻执行。
张顺心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眼中流露出些许后悔。却没人管他如何,他立刻就被人无情地抬走了。
李崇义不禁感慨,“发没发现,他们张家人倒是都有些气骨,对我都没好感。”
“估计是堂兄平日坏事做多了,没给人留下好印象。”李明达半开玩笑道。
李崇义立刻正襟危坐,“可没有,我做事很有章法,从未越矩。就是平时爱玩了些,花费略微有那么一点点奢靡,喜欢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听出来了,”李明达偏头对李崇义小声道,“你喜欢拉一群人,一起声色犬马。”
李崇义愣了下,哈哈大笑起来,“可我花的都是自己的钱,碍着谁了?”
“碍不着谁,就是容易让人误会,也不怪张顺心对你态度那般。”
李崇义无奈地点点头,这倒也有可能,看来他以后要收敛点才行。
说话间,就有随侍前来回禀,管家已经将事发当日,所有与张顺义夫妻有过接触的人都召集到此。
李崇义立刻命人问询所有人的证词,看看是否有人记得事发当天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然而苦等一个时辰的结果,却是没有任何线索。
案发当日,张顺义之妻照例如常在家打理家事,除了打发了几个回话的老奴,就是一日三餐,等待处理公务完毕的张顺义用了晚饭。而后夜深了,夫妻二人就同屋就寝。
李明达等人最为关心张顺义夫妻在临睡前都吃了什么。
“除了晚饭,就是一人吃了一碗糖蒸酥酪,再喝了些水,就没别的了。”
李崇义又问了做糖蒸酥酪的厨娘,仔细计较了送达过程。
当时厨娘做好吃食,就由丫鬟端了去,期间不曾碰到任何人。而做酥酪的厨娘和端酥酪的丫鬟,都是刺史府的家奴。平日里没有和主人家闹什么矛盾,也不曾被训斥过。所以几乎可以排除,他们下药杀主的可能。
李明达也特意观察了这二人的神态,并无任何恐惧、害怕或是懊悔的神色,遂她也觉得这二人该不是凶手。
“不知道毒物为何,下毒的大概时间,这么调查太没头绪,还要等明日开棺之后,查出是否真为中毒,中了何种毒最好。”李明达道。
李崇义也觉得如此,遂打算就此作罢,他们因为急忙赶路至此,也乏了,“那我们今日就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等明日再好生深查。”
房遗直临走前,吩咐下面的人道:“你们把这些人的证词供述都写好后,都拿给我瞧瞧。”
李崇义和李明达则此时已经出了院门。
李崇义不解地问李明达:“既然张顺心和张凌云都觉得毒死张顺义夫妻的凶手是季知远,那我们此时为何不提审季知远,还要等一等?”
“这是为了尽早知道季知远到底有没有派人下毒的捷径,堂兄听我的就是。”李明达随即问李崇义与季知远有多熟。
李崇义有些犹豫,不知该跟李明达说到什么深度。
李明达意外挑眉,“刚还义正言辞说自己做事有分寸,不会越矩,这才不过问你一个问题,你就心虚不敢回答了?”
“不敢不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