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吕清儿身上的嫌疑,皆源于付允之的证言。”李明达语气缓缓地总结道。
房遗直立即点头,“反过来推定,若付允之对吕清儿其实早就怀有什么目的调查过,已经早就得知吕清儿的身世。在事发之时,发现把她推出去做为凶手刚好最合适……”
“你说的不错,我觉得付允之很可能十分了解吕清儿的性子。吕清儿此人以色侍人习惯了,她这人不论在何时,该是都喜欢在男人面前表现轻浮。遂在审问之时,吕清儿的表现令我一度以为她是声东击西,故作可怜装无辜。”对于这件事,李明达觉得自己应该检讨一下,她有些以貌取人了,因此才会有了误判。
“是她活该。”
房遗直似乎在安慰李明达。
李明达:“不过我听说那里头也有不少女子是因生活所迫,被逼无奈。”
“谁之言?”房遗直问。
李明达:“尉迟宝琪。”
房遗直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李明达知其意,也跟着笑了,转即二人喝了茶,又继续分析案子。
“思量整件事的经过,吕清儿一直未认罪,就闹事八人之死,也一直未有过承认和交代。付允之对其指证却万般肯定,口称是趁着晌午将看管大牢的狱卒调走,由着吕清儿前往牢内杀人。这之后他见我们质疑吕清儿如何以一人之力杀害八人时,不仅委婉提示了吕清儿的身世有问题,也同样委婉地让我们以为吕清儿杀害八人的手段,是靠美色引诱骗受害人喝下并不致命的‘草药汁’,以让他们发作假病,令狱卒可带他们去外就医,从而趁机将他们救出。”
房遗直点头,知道她还有后话,便未插嘴。
“我在想,这个他引导我们想出的吕清儿的犯案经过,会不会就是他自己真实的作案经过?”李明达此言随即引起房遗直的凝看,“你该命人好生查一查他。”
房遗直应下,派人着重调查此事。有关于福县县令付允之的身世背景,为官历程,在任时间,统统都要调查清楚。
而对外,在真凶没有被确凿证据证实之前,吕清儿依旧是等待处以极刑的罪魁祸首,以此令真正的凶手受到迷惑。
再说福县县令付允之,他被判贬黜行了杖刑之后,几乎半瘫,便被家人抬了回去。他被抬回的地方,乃是其妻刚花钱置办的一处老宅,只有三间房舍。县衙那里他自然不得身份再回去住,但却有些东西还留在那边。付允之归家之后就不顾伤,坚持忍痛也要亲自去收拾。
尉迟宝琪带人负责监视被释放后的付允之,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眼中。李明达和房遗直则也来了福县,得知付允之竟要来县衙,便早一步到了那里。
付允之在贴身随从顽石的搀扶下,到了县衙后,与众衙差分了些钱致谢,便要求一个人去书房内收拾东西。至于寝房以及库房内放的一些值钱物件,付允之倒是不去管,只打发随行的另外三名随从去拾掇。
付允之到了书房之后,便要一人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