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屋外就响起了裴家姐妹和孟浩然交谈的声音。
我二人素来仰慕孟夫子,先生的田园诗
声音渐渐远去了。
张九龄微妙的看了李长安一眼:你周围之人倒是都爱诗。
毕竟九年义务教育谁还能没背过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呢?
李长安轻笑一声,可不,我们都爱诗。
屋内便只剩下李长安三人了,张九龄自顾坐了下来,先看向沈初。
你可有字?
小子字成璋。
如圭如璋,令闻令望。赐字之人对尔期盼慎重。张九龄赞了一声。
你明岁便要参加科举了吧,若你有为官之志,走这条路倒是不错。张九龄很容易就猜到了李长安带着沈初过来的原因。
沈初回道:小子才疏学浅,只尽力一试。
张九龄哂笑,意有所指道:放心,公主既称你一句老师,一个进士是跑不了的。
不过你若想拿下头名,却不是那般容易的。张九龄道,既然你一并过来了,那便安心在我这边住上一年半载,潜心读书。
张九龄也有提携故人后辈之意。
而后又看向李长安,表情严肃了许多。
老夫有些事想询问公主。
张九龄实在是装了一肚子的疑问,他去岁离开长安城,走到半路便听说废太子和二王被赐死,刚到荆州安顿下来又听说武惠妃去世。
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朝堂上先前的两个派系之首竟然死了个干净。
虽居江湖之远,张九龄却依然担忧着大唐。
沈初识趣主动提出告辞,给张九龄和李长安留下了谈话环境。
老师唤我长安或者安娘便可,二十九娘也行,我这次来是瞒着旁人来的,老师不必拿我当公主看待。
李长安先表达了一下亲近。
而后便把这一年中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了能让张九龄知道的部分。
张九龄听完之后义愤填膺,狠狠一拍桌子。
陛下为佞臣所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