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翰手脚乱晃,大着舌头道:“不会,不会的……嗝……今晚别回去了,反正……呃……宫中不缺房子。我们不醉不归,醉了就别归了……嗝……”
苏陌言虽也有醉意,但酒量好一点,没有楚翰那么严重,便也放下酒杯劝道:“翰儿,别喝了,我也不能喝了。”
楚翰想去抓苏陌言的手,结果从凳子上滑下来,他直接扑过去像无尾熊一样抱着苏陌言的腿,顺便在上面蹭了蹭口水:“不行。”
苏陌言一阵恶寒,她可是女的!正要把楚翰推下去,一双白皙的小手伸过来先一步扒着楚翰的脑袋把楚翰推下去了,只见楚伊雪黑着脸瞪着楚翰,他竟然蹭口水蹭到苏陌言腿上了,真是看着就碍眼,越看越不爽!
歇了一会儿,楚伊雪扶着苏陌言向外走去,可天色已晚,宫门这时候已经关了。无奈只好又折回去,却见楚翰又自己倒在地上躺着胡言乱语,楚伊雪心里真觉得——好!丢!人!真想让他就这样了,但是好歹这碍眼的弟弟也是太子,让人看到这个样子太有损皇室颜面了。只好让苏陌言先在这陪着他,她去弄些醒酒的汤来,谁让楚翰发疯,将所有下人都遣得远远的了!
房间里,苏陌言蹲下身,拍拍楚翰,楚翰睁开眼傻笑道:“呵呵,又是做梦。”说完又睡过去,苏陌言彻底无语,做你个大头鬼啊!现在是要她把这个猪头搬过去么?!!四处张望一下,确定无人可应,无奈,她只好架起楚翰,‘我天!好重!’苏陌言心里哀嚎,差点折了她的腰。
好不容易把楚翰弄到床上,苏陌言累个半死,倒头就睡,她想待会楚伊雪来了肯定会叫她,所以就放心的睡了。
楚伊雪端来醒酒汤,就见楚翰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态被扔在床上摆着,而苏陌言正在旁边睡得正香……她实在无言,喂着苏陌言喝了几口汤,剩下的都灌进楚翰嘴里,又为他们盖好被子便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翰房里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就见楚翰捂着肚子,满脸冷汗的滚了出来。房里,苏陌言坐在床上,怒气平歇后面无表情地走了。
楚伊雪正在梳洗就见苏陌言顶着一头随便弄过的乱发,衣服满是褶皱的来了。她实在是……这个驸马,真是让人又好笑又好气,竟然这样就来了,也不怕叫人看见了笑话。她放下梳子迎上去问道:“怎么了?脸色怎么差?”
苏陌言满脸委屈的看着她:“你怎么不把我带回来?让我跟翰儿睡了一夜。”
呵——楚伊雪捧着她的脸笑道:“驸马竟然还跟个孩子似的,羞不羞?”说完牵着苏陌言进屋梳洗。
屋里,楚伊雪用毛巾细细为苏陌言擦脸,这张脸,怎么看都喜欢。苏陌言闭上眼任由楚伊雪为她擦拭,忽然听楚伊雪道:“若驸马是个女子,只怕要令万物失色,倾城难得了。”
苏陌言心里一惊,没说话,只看着楚伊雪,心思万千。
楚伊雪没在意,又为她束发。等苏陌言收拾完了,楚伊雪却还是先前的样子,苏陌言心念一动,拉过楚伊雪道:“雪儿,我为你梳头描眉可好?”
“你会吗?”楚伊雪调皮的一问,然后乖乖坐下由苏陌言为她梳头、描眉。她看着铜镜里的苏陌言,嘴角微扬,神情认真,满含怜惜,那专注的眼神柔得化成一汪春水……细细的眉笔轻轻扫过,勾勒一条完美的眉线,好似一个画家正在描摹着世间最美的风景,一笔两笔,间或指尖柔柔的掠过,人心沉沦。
苏陌言画好后,托着楚伊雪的脸印下一吻道:“做个记号!以后就由我来为你描眉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