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
不对!
他又凑上去,额头靠了靠。
完了!
子桓发烧了!
“德福!宣吴院正过来!”
没一会儿,已经升官儿的吴济被德福拽着,一路小跑了过来。
他进殿一搭脉,就骂开了,“人都昏过去了,还想着那档子事!你脑子里装的全是虫吧!”
“昏过去了?”
“高热!昏迷!身子都空了,再给你搞几天,你就可以抱着尸体为所欲为了!”吴院正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开始给席玉施针。
沈渊描摹着席玉消瘦的脸颊,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吴院正让药童去准备浴桶和草药,给席玉泡药浴恢复元气。
沈渊想上来帮忙,被吴院正一把推开。
“脑子里全是虫的,让开!”
沈渊理亏,不敢反驳,只得站在一边儿干着急。
吴院正指挥德福,把席玉弄进浴桶泡着,然后便回身教育沈渊,
“我看哪,你还是给他个宫殿吧,天天跟你住在一起,迟早死在你手上!”
“我会忍着的。”
“嗤——”吴院正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信你能忍住?我还不如信母猪能上树!”
一边儿候着的德福吓得脸色都青了。
怎么跟陛下说话呢?!
他偷眼瞧了瞧,陛下一点儿没生气,反而,在认真地懊恼。
这皇宫!真是卧虎藏龙啊!
“水凉了,加水!”
沈渊赶紧提热水往桶里加。
“陛下!您怎么能做此等粗重活计!您快放着,让奴才来!”德福一魂未定,二魂又走。
“走开!”沈渊不能近子桓的身,倒水,他当然要亲力亲为。
吴院正这回倒是没拉他,任由他加了好几次水。
半个时辰一到,吴院正喊德福,“过来搭把手,把他从桶里捞出来。”
沈渊连忙快走几步,想抱席玉出来,又被吴院正赶走。
“你呀,往旁边去去,这是我替玉小子罚的你!”
德福被指挥着一起捞出席玉,又被指挥着给席玉拿换的衣服。
“来,德福,把他身上湿衣服扒下来,给他擦干。”
德福愣在了原地,一时没敢动弹。
他扭头看看沈渊。
他的陛下那是什么眼神!
仿佛只要他敢动席玉一根手指头,立马砍掉自己两只手!
德福刚飘回来的魂儿,一个激灵,又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