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大典之后,沈淏便迫不及待,亲自来到天牢,送沈渊的亲朋好友上路。
而他,被奴才们押着,全程观刑。
他为数不多的的至交好友,早已血肉模糊,一个个在他面前被砍下头颅。
血溅在他的脸上,一直灼到他心灵深处。
“啊——!”他怒吼着,拼了命去挣脱。
却被死死钳住。
“皇兄,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些人可都是因你而死!”他的五皇弟猖獗地笑着。
沈渊的眼睛通红,似是被鲜血染透。
他愤恨地盯着沈淏:“为什么?我从未跟你夺位,他们更不涉党争,为什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哼!”沈淏冷笑,“那你得怪你那个好母妃!”
沈淏一挥手,侍卫押上来一个人。
那人原本的一袭白衣,上面斑斑驳驳,不是血污,就是泥污。
华贵的衣物,早已不见原来的风采。
沈渊目眦欲裂。
席玉!
那是一路护他长大的席玉!
风华绝代,誉满天下的皓月公子,此刻双腿无力地拖在地上,奄奄一息地被扔在三皇子面前。
“司业——”沈渊凄厉地呼唤,拼了命挣扎。
他想要挣脱束缚,他想去扶起他。
皓月松风席子桓,那么高洁的一个人,怎么能任凭他们欺辱!
“呵呵呵……”沈淏笑起来,“哟!不过才断了他的腿,皇兄这就心疼啦!”
他缓缓踱到席玉面前,抬脚踩在席玉的脸上,重重碾压。
“无耻之徒!”沈渊双拳紧握,青筋暴起,“你竟敢如此对待司业!”
“司业?你还知道他是你司业?”
“他是我最敬重的人!”沈渊厉声咆哮。
“敬重?哈哈哈哈哈……”沈淏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对他存的那点儿龌龊心思,你的司业知道吗?”
“你胡说!”沈渊脸上的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
“皇兄还真是没用啊,人都快死了,还不敢承认!”沈淏挪开脚,蹲到沈渊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皇兄,不如我来帮帮你吧!”
沈渊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沈淏,仿佛要喷射出怒火。
“来人,把他们俩衣服都扒了,塞一枚春·药,锁到笼子里去。”
“沈淏!”沈渊胸膛剧烈起伏,“你不得好死!”
“呵!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不装好哥哥了?” 沈淏邪笑着挥挥手,侍卫上前扒两人衣物。
地上奄奄一息的席玉,嘴唇翕动着:“……”
“他说什么?”沈淏问。
侍卫凑上去,听了好久才听清:“回皇上,司业说‘士可杀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