髦衣服的人,从背影看,应该是一个年轻姑娘。他当时就在心里低估,这是谁呀?应该不是他们村的人。
张大叔一边猜着对方的身份,一边更在她身后朝家里走。结果,就是他低头的功夫,他前面的人就没了身影,紧接着,一股凉气从他身后吹过来,似乎有个人紧贴着他的后背朝他耳朵上吹气呢。
张大叔忍住回头看一眼的欲望,直接撒腿就跑,等他关紧了门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他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身上带着的平安符已经成了一堆灰。
就是现在,张大叔想到那天的事情他就是一阵后怕,从那天以后,他就没再晚回来过。不过,村子也没平静下来,一夜之间村子里的狗鸡鸭之类的都死了,不少人平白无故变得没精打采的,甚至还有上山之后再没回来过的。到现在,整个q村留下的就没几家人了,也是陆继庭、顾琰和冀长翼运气好,这敲的第一户人家就有人。
一直到睡觉的时候,陆继庭、顾琰和冀长翼就在想张大叔说的事情。从张大叔的话中,不难猜出这是有人引了鬼来,可是,他们没有看到阴气。不过想到程省非,他们又觉得很正常。
劳累了一整天,陆继庭三个人很快就睡去了。
山村的夜晚比城市里清冷了不少,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漆黑中。虽然白天是一个大晴天,不过入夜之后,天上开始出现一片片云彩,遮盖住了星星以及一勾弯月。
睡得正香,陆继庭忽然惊醒过来,他做了一个梦,应该是一个噩梦,摸摸额头,那是一头的冷汗,但是,他想不到梦中的任何一个细节,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顾琰在陆继庭惊醒的时候也醒了过来,他黑暗中,他只听到陆继庭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怎么了?”
听到顾琰关切的询问,陆继庭摇摇头,“我没事,只是,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冀长翼打了一个哈欠,“做什么梦了?”
张大叔家能住人的是三间房子,就这间是一张很大的双人床,他们三个干脆就挤在一个房间了。
陆继庭说:“不记得了。”
“正常,”冀长翼的声音有些模糊,“这梦呀……”
顾琰伸手握住陆继庭的手,发现他的手一片冰凉。
陆继庭握住顾琰的手,“没事,只是一个噩梦。”
顾琰在黑暗中忍不住皱起眉头,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噩梦,否则陆继庭不会这么惊慌。
陆继庭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握着顾琰的手,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呼呼呼,窗外传来风声。
这风声有些不正常,似乎是有个人正不停的大口喘着气。
陆继庭直接从床上爬起来,他一把拉开灯,黄炽灯闪了两下之后终于稳定下来。
这个时候,冀长翼也清醒过来。
冀长翼侧耳听了听窗外的动静,“这风声怎么回事?”
陆继庭说:“我们怎么知道。”
陆继庭的话音一落,外面的风声忽然停了下来,接着隐隐传来一个女子的哭泣声。
那哭泣声呜呜咽咽,声音忽高忽低,中间不时的间杂着一两声“咯咯”笑声。
陆继庭听着这笑声,身上的汗毛都要起来了。
陆继庭一边穿衣服一边低估:“这笑声太渗人了。”
冀长翼“嘿嘿”一笑,“你这天师当的可不合格。”
陆继庭没有搭理冀长翼,他穿好衣服直接和顾琰打开房门走出去了。
阳历三月中旬的时候,山区的夜晚温度不高,风吹过来,一股寒意铺面而来。
陆继庭身子抖了一下,“还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