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月光划过窗棂,无古柱沙沙的拂响枝叶,沉入睡梦的脸庞微微蹙起眉头,模糊中仿佛有声音唤他。
“徐怀遇……”
陈鸢的声音像是从祠堂里传来这边的屋里。
“刚才那孩童家住城南承宁坊,言其父死的蹊跷,你明日去查探一番。”
“恩公?”
梦里呢喃一声时,那声音又过来了。
“你屋里的桌上,有我法器,拿在身边,若遇上危险可呼我名讳。”
“恩公!”
梦里的男人大喊一声,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一旁熟睡的妻子也被他吵醒,忙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却发现丈夫双眼湿红,徐怀遇摇摇头,忽地想起梦里的话语,急忙掀开被子下床,在妻子疑惑的目光里,吹燃了火折子,将油灯点着。
就见破旧的圆桌上,果然放着一根木棍,仔细一瞧,正是供奉在神台前的那根黝木,上面多环节可如铁鞭挥舞。
想到梦里来自陈鸢的嘱托,徐怀遇双手捧起黝木,将门扇打开,朝祠堂的方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怀遇敬尊真君吩咐。”
妇人见门口的丈夫,尤其手里拿了一个像是铁鞭的东西,也是吃惊不小,急忙问发生了何事。
“夫人,刚刚恩公在我梦里说话,吩咐为夫去做一件事,你看,这就是恩公赐我用的法器……”徐怀遇像是献宝似得,将手里黝木给妻子看,只是如何使用,还需要唤真君名讳,眼下他自然是不敢随意乱唤的。
一旁的妇人,打扫过祠堂,自然见过供奉在神台上的这根黝木,刚还疑惑怎么到了屋里来了,眼下听到丈夫这般言论,惊的合不拢嘴。
虽说当初见过高人法术,可这般玄奇之事真落到自己头上,终究是敬畏的,急忙学着丈夫的模样,朝着祠堂礼拜,那表情比徐怀遇来得还要虔诚。
“恩公这是显灵了,交托夫君的事,可一定要办好。”
临到睡觉,徐氏都不忘叮嘱一番,到了翌日,早早起床,还赶了一堆干粮,准备让丈夫路上吃。
“娘子……呃,恩公让我做的事,离这不远,用不着干粮,为夫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