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声传来,声音回荡在安静的走廊。
外面的动静引起里面包厢的注意,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走出来看。
众人惊呼一声,眼神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钱浩整个人蜷缩在地,一只手还?被人踩着,表情呈痛苦状。
他给旁边的那两个朋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帮忙。
但那两个男人看了眼陈濯清,想起他之前的那些事,眼神躲闪,不敢轻举妄动?。
跟陈濯清打架,他们还?要命呢!
这?人就是个疯子?!
钱浩被这?么?多人看着,感觉脸面拉不下来,没开口求饶,还?在逞强:“原来是你的妞,啊——”
陈濯清没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加重力气,又重复了一遍。
“问你,哪只手碰的她。”
钱浩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面目狰狞,被踩着那只手,好像听到了骨头移位的声音。
盛西宇从人群中走出来,看到躺在地上的钱浩,觉得再?不收手麻烦的人就是陈濯清,便对他说:“再?继续下去他的手可?能就废了。”
陈濯清冷笑一声:“废了就废了。”
他声音听着格外?平静,语气淡淡,身上却有股狠戾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盛西宇没辙了,只能把目光看向一旁的颜泠,眼神示意她阻止一下。
“陈濯清。”
颜泠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轻声喊了下他的名字,带着点安抚的意味:“我没事。”
她看到了那个男人的手已经?变成什么?样,脸上也有伤,觉得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教?训。
而且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丢尽脸了。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陈濯清因为这?样一个人惹上什么?麻烦。
陈濯清听到她的声音,又想到里面刚才发生的事,怒意反而多了几分,脚下的力度加深。
但在场的没人敢上前阻止他。
看惯了他平日里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让大家忘了他是怎么?一步一步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的。
圈内有人说过,招惹陈濯清是比惹到盛西宇更麻烦的一件事。
比起那些用暴力直接解决问题,陈濯清更擅长心理战,如何击垮人的意志,让你陷入到那种跌至谷底的绝望,最?后变成一无所有。
你无法动?手去还?击,钱财、权势那些你最?在乎的东西,只会在你面前慢慢流失,抓也抓不住。
可?现在发现,原来他也有动?怒的时候,情绪会如此外?露。
甚至将自己的软肋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直截了当告诉别人,这?个女人碰不得。
难怪刚才盛西宇会为女人出头,说出那样一番话。
时间像是沉寂,直到被人打破。
颜泠不惧陈濯清身上的那股气场,走到他身后,大胆地拉住他的手腕。
陈濯清的注意力成功被分走一部分。
她轻轻地晃了晃他的手,语气柔而软,有点像撒娇:“陈濯清,我想回家了,你送我好不好。”
“好。”他应得很快。
旁边的那两个男人见陈濯清终于松脚,连忙上前去扶起钱浩,怕待会他又突然发疯。
盛西宇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要赔条命进?去。
他走到陈濯清的面前,一副和事佬的态度:“我兄弟喝醉了,不好意思啊。”
众人:“……”
他们看着眼前站姿稳如松的陈濯清,身上也没闻到半点酒味,觉得这?种鬼话也只有盛西宇才说得出口。
但是盛家和钱家,他们还?是知道自己要站哪边的,不约而同地顺着盛西宇的口风说话。
名利场有时候就是这?样,谁权势大一点,拥护者就多一点。
钱浩捂着受伤的手,站都站不稳,只能靠在旁人身上。
他听得出来,盛西宇刚才的那一番话是要保人。
自己今天注定要吃这?个哑巴亏的。
但他心仍存怨恨,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那张嘴,说出来的话难听又刺耳。
“陈濯清,你不就是盛家养的一条狗吗。”
全场冷寂,气氛再?次凝固。
众人看向陈濯清,以为他会再?次动?手,可?是他没有。
他就站在原地,身姿笔挺,神色淡然,仿佛刚才被说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反倒是站在陈濯清身后的颜泠突然开口,吐字清晰,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我倒觉得,你刚才趴在地上的样子?,更像。”
更像一条狗。
她骂起人来都不带脏字的。
回击的话语,明?显是在帮陈濯清说话。
众人发现,女人刚才那张淡静如水的脸,忽而变得盛气凌人,身上有种骄矜的气质,非常人能有。
不禁猜测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不太?像是一名普通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