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楼房里出来,我沉默了一会之后,突然的开口说了一句,说她这样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明知道这样的僵持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双方都难受,为什么还要这样的坚持。
这样的执念,真的好吗?为什么不能选择放手一下,既让陈先生解脱了,也让自己从这个相互的折磨中躲出来,不是更好。
洛平阳在我身边笑说了一句道,说哪里有那么容易,感情的事情,是最难以让人控制和预料的,不管是情也好,还是恨也好,都是绝对难以改变。
陈夫人当年有多爱那位陈先生,现在被抛弃的仇恨就是会有多大,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那么容易放下的,有些事情,只有身处其中,才会知道痛。
现在我们是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问题,所以自然能够以一个平和的态度去面对,如果真的能够把什么事情都那么容易的放下的话,这世界上也就是不会有那么多的仇恨了。
道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我也清楚,这种事情,我们这些旁观者,只能是在旁边说说了,真正的,还是要看他们才行。
到底陈夫人是要跟陈先生这样的一直僵持下去,双方互相的蹉跎剩下的青春,还是有一方愿意先妥协,从这个挣扎中而出,却是要看他们了。
从陈夫人家里离开之后,我跟洛平阳就是相互的告辞,同时,我也是把那欧阳先生想要跟我们合作的事情跟洛平阳说了一说,他想了想却是觉得先不用急考虑。
然后我又是说,接下来的几天,我可能是要有点事情,先不能跟他一起行动了,洛平阳问我什么事情,我直接实话告诉,要回家几天。
这话不是推辞,算算时间,我已经是有两个月没有回去过了,也是有点想家里的那个小丫头了,而且,也是要回去重新的回去,放一些血液。
虽然司马老爷子说是只要半月左右的一次喂食就够了,但是出于有备无患的想法,我总是会每隔一两个月就是会回去一趟。
当天晚上,我回去小屋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是去定上了回去老家的车票,归心似箭,匆匆而回了。
在火车上睡了一觉,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到了地方,然后又是转了一路的大巴车往家里而去。
似乎是想到马上要回家看到小丫头了,鬼妻的心情也是特别的好,在车上就是轻轻的哼唱起一首歌谣来。
那歌词有些绕口,但是绚丽却很好听,加上鬼妻唱的有点快,我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其中的几句,记不清楚。
念君过于渴,思君剧于饥。君作高山柏,妾若浊水泥。北风行萧萧,烈烈入吾耳……
大致的就是听到了这几句,我当时就是随口的问了句,说这一回家,她就是这么高兴啊,平时都没有听到她这么高兴的唱歌的。
鬼妻调皮的回了我一句,说她当然高兴了,回家就可以看到小思瑶了,总比是天天看到我这个家伙可好多了,这么久没有见她,可是想她了。
说完一句,鬼妻又是继续的往下唱了起来,我忍不住的好奇,问她这到底是唱的什么小曲,鬼妻得意一笑,却是不告诉我,只是问我唱的好不好听。
我点头表示还行,虽然听不懂,但是那旋律挺好听的,就只是感觉其中好像是有种幽婉凄凉的感觉,觉得有点不好,我是不太习惯那种伤春悲秋的曲风的。
既然好听,那就继续听,别打断,鬼妻说她可不是经常唱的哦,这个确实不经常,这么多年了,我也是只听她唱了那么一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