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死吧
全都给我去死......全都去死!!
你们全都给我的南宫夜陪葬--!!
眼前的一切彷佛全都变成了红色,手上的剑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不断向着昏死的人斩下,任由血肉飞溅,明知道杀人是不对的,却还是木然地看着,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满脑子都是「杀了他......杀了他......」,就像个失控了的杀人狂,疯狂地享受着杀戳的快感。直至桂宪青背後已变成了一片血肉模糊,只凭内力留下最後一丝气息晕了过去。
一只湿冷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染红了裙摆。手微抖了一下,终究还是停了下来,僵硬地低下头看着那只手的主人。南宫夜身後留下了一道狂妄的深长血路,最後无力地摔在我脚边。
我心如刀割,双腿就像失去了力气跌在他身旁,感觉连呼吸都那样困难,胸口似是被一块大石压得死死的。
他的手是那样地冰冷,冷得就像死人才会有的手,他何曾这样冷过,他何曾如此落泊过?
「你别......别斩,把他的命......留给我来取,别......别脏了自己的手......」他想要坐起来,身体却受不住这剧烈的动作,撑起身体的力量一下子悬空,整个人又摔了回去,插在心脏上的剑穿得更深了,温热喷洒在我的脸上。
我手足无措地看着这情景,感觉胸口也一样被绞碎了:「你别说话,江灵风会救你的!」我努力回想以前上急救班时的情景,双手死命地按住他胸口上的伤口,在我的掌心下就是南宫夜的心脏,跳动的频率像是变得越来越弱,我哭着对江灵风尖叫:「江灵风你救救他!你一定要救他!你答应我,你不会让他死!」「我知道,你先冷静些。」江灵风和燕羁传给南宫夜的真气就像是流进了漆黑无底的深渊中,南宫夜的脸色始终苍白如纸,不见有任何起色,永暄连忙命人传召御医,当他走过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就反感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猛地推开他叫道:「滚!都是你害的!」「大胆刁妇,竟敢对皇上不敬,来人!把......」永暄身旁的侍卫立马拔出腰间的佩剑,一副想将我碎屍万段的样子,燕羁随即挡在我面前,双方都散发出阴寒的杀气,剑拔弩张。
永暄皱了皱眉,扬手让侍卫退下,侍卫见状犹豫了一下,「皇上,这名女子......」被永暄再次冷眼扫视,再无任何拖延,立刻把剑收回剑鞘,只是眼睛仍然死盯着我,怕是我再对永暄动手就要不顾一切护主,把我直接拖出去杀了。